听到前面,还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听到许仕林说自己绑架知府夫人,一张俏脸立时恼恨起来,颇有些泼妇架势叉起腰来,指着许仕林说道:“我都说过了,我没有绑架知府夫人!是她自己迷路来的。”
“你这话就骗骗三岁小孩吧!”许仕林对着木言作着鬼脸。
谁知木言气极反笑,轻蔑地笑道:“你不就是吗?”
许仕林听了自是恼怒,只见他一张小脸气得红红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今年可七岁了!”至少从外表年龄来说是这样。
此时,陈夫人忽地说了句话,“不知我可能插断二位谈话。”谈吐之间,依旧大家风范。
许仕林表示无所谓,木言也想知道陈夫人所说的事情是否如自己心中所想一般,立时就请陈夫人开了口。
“许大夫以及这位小公子,你们的确是误会这木言姑娘了。”陈夫人托着腮慢悠悠地说道,“我的确是迷路间,无意到了此地。”
而一旁的侍女见了陈夫人递给她的眼色也笑道:“奴婢芷儿也是跟随夫人才不知怎的到了这地方。”又对木言感谢道:“若不是这位木言姑娘相救,怕我和夫人就是几天几夜也走不出这荒郊野外。”
虽是感谢之语,可木言好像并未听进去,反倒对不起眼的词挑起刺来,“陈夫人,芷儿姑娘,还请你们不要以姑娘来称呼我。”她脸上颇为不喜,只是这发作地也实在没个来由,倒让在座的其他人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在陈夫人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反道歉道:“若是犯了木言的忌讳,不叫就是,不过我可得说明那日的情况。”只听陈夫人娓娓道来,“昨日我因回娘家,路过城郊,谁知被一道烂漫山花给吸引,就只带了芷儿,想略略看看那难见的景色,谁知竟走到迷雾中,又觉芳香袭人,后来身子乏了想回去,却怎么也走不出去,只好随意乱走,可巧却遇上了木言,这两日才能安生度日。”说着,陈夫人扶着芷儿的手又自己托着大肚子向木言特地行了一礼,而木言哪能真让陈夫人就这么拜下去,忙自己搀扶道:“不必了,举手之劳,况且此事本因……”说到后面,木言终于意识到自己泄露了,忙停口不言。
可这丝毫的变动哪能瞒过许仕林的慧眼,就听他追问道:“本因什么?”他顿了一下,见众人眼里皆是疑惑这才扬着小下巴得意地说道:“本因你而起吧!我从未听说过苏州城郊有什么迷雾,怎么你一来就有了!”
许仙听了许仕林的话,也想了想,自己不忙的时候也到苏州城郊散过心,倒从未见过什么迷雾,看来这问题还是出在那木言身上。
果然木言急得脸红耳赤,只见她嘴唇嗫嚅着,可等了半天也未能见她嘴里冒出个只言片语来!
看来许仕林说地没错,这雾还真是那木言所搞的鬼。
见瞒不过众人,木言耸着肩半天才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保命!”她的语气很急切,半点掺不得假,就连对木言颇为怀疑的许仕林听了这话,竟然心里都萌生了‘难道她真有难言苦衷’的心思来。
许仙听了也就问道:“还请问为何这样就能保命?保命的缘由又是如何?”
这作法倒像是在躲避仇家一般,又想起第一次与木言见面时的那个夜晚,木言好像也说过自己是游到苏州城的,还是白天歇息一段,晚上赶路,不说躲仇家,许仙都难相信。
只见她桃花眼里不知怎地笑意涟涟,仿若春水荡漾,“为何保命,只因那迷雾能暂时隐去我的行踪,但却被陈夫人你们闯入,实在是我没想到的。”说到这里,木言难得露出一个愧疚的神色。
又见她垂下眼眸,细细说道:“我又在雾里加了那软骨香,你们进来的时候虽是神志清醒,可是身体却会不知不觉地软下去。”听到这里,许仙才略反应过来,难怪自己坐了半天,神志虽然清朗,不过身体上总觉得柔弱无力,竟是这么个缘故,又听木言说道:“所以我才委屈夫人在我这里住了下来,只因软骨香要三天三夜夜才能彻底消散,否则直接出去定是连爬都爬不动!”
而许仕林却挠着小脑袋奇怪道:“我虽觉得身上无力,但也能动弹,这有是个什么缘故?”
听了这话,木言原本黯淡的眸子转即亮了不少,只见她唇角弯弯,“嘻嘻,那可就是我这山洞的奥秘了,我在四处散了些药香,也就能略缓缓你们身上的软骨香。”
“可是你干嘛不直接帮我们解了这软骨香。”说着许仙看向木言的眼神也有点不得劲了,木言见了忙回道:“不是我不想,只因那最重要的一位香草在百香族内,我可不敢贸然回去。”
“喔,我知道了,你是得罪了你的族人!”许仕林开心地拍着手掌,幸灾乐祸地看着木言,木言却根本不曾理会他,继续说着方才的话,“不过保命的缘由,我现在都不能告诉许仙你们,不过……”说到这里,木言眼里的笑意愈发浓了好几分“只待你完成一件易事,我定如实相告并且还能救我一命。”不过这笑只笑地许仙浑身打冷颤。
但到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许仙对木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