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与人界在清云山下有一处交汇,常年云雾缭绕,仙气荣丰。而这交界山脚蜿蜒的一曲流殇,便是无数仙气汇聚,草木花卉修成人形的佳处。此处地势虽然平坦,然而一路上却布满荆棘毒害,鲜少有人类能够活着进来,更不要提发现这其中深藏的奥秘了。
而就在这密林深处,一个极为娇艳的身影正款款而行,日光散落在他白如莹玉般娇嫩的肌肤上,都微微反光,似乎烈日也无法染指这一片柔腻洁白。他就是修成人身的媸艳,是上古至今唯一一朵从女娲花瓶中偶然掉落人界的牡丹花仙,吸取了日月光华,终于有了七情六欲,有了婀娜灵rou。
他行路颇远,才遇到了第一个城,此刻日暮稀薄,已经接近傍晚,本来繁华的城内只有零丁几处酒馆生意仍在继续。媸艳不明所以,有些困乏,他才修出人形不久,体力欠佳。
“唉,这不孝子,居然自己先回去了,也不管他爹坐在这里,连腿都伤了。”媸艳看见路边一个明显是庄稼地中劳作的男人瘸着腿靠在路边,他本是往日女娲花瓶中的一枝最为娇艳的牡丹,女娲大神慈悲众生,媸艳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对凡人的怜悯。
“这位大伯,您这是受伤了吗?”媸艳还未见过凡人受伤,但是从他在林中庙宇里看过的文字记载,皮肤裂口朱红,应该就是凡人受到了伤害,会丧失行为能力。
“是啊,哎哟,我怎么这么倒霉,这眼看就要天黑了,可怎么回去啊!”这男人年龄看上去不小,但是Jing神矍铄,浑身肌rou结实,穿着农庄常见的白麻背心,强壮的身体却对着媸艳柔若无骨的身子靠了过去。
媸艳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也并不通晓人情礼数,见这凡人似乎很是痛苦,于是雪白的玉手轻轻拂在了男人肌rou鼓起的手臂上,好像是一片白瓷落在了黄土中。
“那我扶伯伯您回去吧,请问贵舍何处走?”媸艳担忧地说,走近了些,借着微弱的光线男人终于看清了,媸艳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更是因为忧心显得动人心魄。那男人一刹那都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腿不能走,一双粗糙的大手一下子就握在了媸艳正扶着他的纤纤玉手上。
“这…那就劳烦了”,过了半晌,那男人才想起回话,他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一般,不停地盯着媸艳。然而媸艳却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窈窕的身姿扶着男人,向他指的一处偏远地方走去。如果有人这时候看到两人,肯定以为是什么吃人惊魄的绝美妖物勾着男人走,他那身段袅袅,玉指柔嫩,一张美艳绝lun的脸微微侧着,便是人间的皇帝恐怕也没见过这等尤物。
过了许久他们终于行至一处大宅前,此地偏远,虽然住所庞大,确是一座似乎是农舍的大院,嘈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似乎有不少男人都住在此处。那男人此刻整个身体几乎都靠在媸艳身上,媸艳也没有说什么,反而尽心尽力地帮扶着,路上还替男人擦了面上的汗水,却不知那汗是因为身边他这般绝色让男人混身躁动才出的。
大院门一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男人,有上千不止,此刻全都愣住了,他们看着门口,以为自己眼花了,哪里来的这般如画下走出来的人一般,直到媸艳开口才陆续回过神来:“伯伯,那我就先离开了,您注意修养。”
“别啊,你这么辛苦搀扶我一路,现在这么晚了,快进来喝口水,歇一歇。”那男人见媸艳要走,急忙一把握住他皓腕,将他拖进屋里,又用眼色吩咐旁人赶快将门插上。媸艳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此刻确实又渴又疲倦,就这样被男人拉进了院里。
他一进来,身边的男人们就围了上来,那些人大半都赤裸着上身,因为常年务工,冒着热气汗水,此刻雄性的气味和热度一下子密集起来,本就习惯了仙气清凉的媸艳不由得有些难受。然而他初来人界,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只能微笑着接过了那伯伯递给他的水。
媸艳本是淡粉色的牡丹,如今一袭纱衣也是这样颜色,衬着他绝美的容颜,更是娇艳。男人们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红唇轻启,含住了水杯口,细嫩的脖颈微微起伏,当他们拿走杯子,眼看美人唇上一片水色,几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媸艳被这样盯着终于有了些不适,他并不明白,只是这些男人身上的热气和眼中的神色,只是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欲起身离拜别,可是刚一站起来,脚就软的几乎难以站住,一下子跌落在了身后一个刚从打铁炉旁过来的男人怀里。那男人混身肌rou,冒着炉火边的热气,强健的胸肌几乎硌的媸艳娇嫩的皮肤都有些疼痛,他钢铁般的手臂一下子禁锢住了媸艳玲珑的细腰。眼看他轻轻地挣扎了几下,然而却没有一点力气。
“美人,别急着走啊,你是哪里人,到这做什么?”那人笑着,炽热的嘴从身后贴着媸艳的耳朵问到。
媸艳不知这是在做什么,也不懂这在人间已经十分失礼了,他勉强答道:“我不知道,你先放开我,好难受。”
“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其实这处一看就是城内最底层务工的男人们一起居住的贫民窟,然而媸艳根本没有见过人间,听他问话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