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泄出来,就睡觉好不好
江轻洗安静地坐在床边,表情陷入了迷茫,努力消化着刚刚的对话。
自己到底在干嘛?言生真的不是在说谎话吗?男孩子才有的器官?那又是什么?
所以言生是双性人?
等江轻洗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的时候,发现言生又低头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该不会是在哭吧?天呐。
“那你是女孩子吗?”
江轻洗控制不住地去瞄面前裹着宽大浴袍的小孩的胸,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是的。”委委屈屈的声音,“医生建议我把多余的器官切除。本来我体内的雌性激素就大于雄性激素,切除…之后,就不会再分泌多余的雄性激素了。我要做的手术就是这个。”
言生一口气说完后,也没有抬头,挪动了一下腿,希望江轻洗觉得自己要睡觉了。
“哦……哦。”
江轻洗迟钝地应着,小孩的脑袋快低到胸口了,看起来非常的不自在。江轻洗刚准备开口,看到了小孩突然掉落在浴袍上的眼泪。
好像心脏被拧了一下,江轻洗很少这么难过。从潜意识里,言生其实一直待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就像没皮没脸的傅青青,都是需要自己的小孩。只不过一个擅长明目张胆地讨要自己的喜爱,另一个只是安静地站着,朝自己乖乖地眯眼睛。曾经看着她们笑就满足了,那些晃晃悠悠的岁月也都是过往了,好像昨天言生还拉着自己黏黏糊糊地喊“姐姐”,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小孩坐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真是太难受了。
江轻洗叹了口气,把言生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明明看起来还挺高的个子,抱在怀里轻易就抱了个满怀。收紧胳膊的时候,感受到了言生没什么硬度的骨骼,一点都不扎人,就像言生的性子,不去轻易招惹别人的注意。江轻洗的手放在了言生的脑袋后面,慢慢地抚摸,又托住了她的脖颈。不规则的发尾贴住了手心,有些部分还是shi的。
一个人的时候,言生都在想什么呢?以这样的身份长大会不会很幸苦呢?小孩上初中之后就疏远自己是因为开始发育而自卑吗?
乱七八糟地想着以前的事情,越想越自责。自己怎么没有更关心言生呢?
小时候的言生给自己藏过冰激凌,藏过糖葫芦,藏过棉花糖。那时候自己被小姨管的严。高中学习忙的时候,言生知道自己喜欢玩雪又没空出门,就挖了一大盆雪眼巴巴地坐在家门口等自己,被傅青青嘲笑了之后,又委屈地把雪带回家藏在冰箱里。后来言妈妈乐不可支地讲给自己听,言生只是看看自己,朝自己笑。
再然后,就疏远了。
江轻洗的手移到了言生的后腰轻轻摩挲,默默地想曾经的琐事。怀里的小孩还有点抽噎,断断续续地蹭自己。
直到江轻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隔着浴袍顶到了自己的小腹。
风月场上走过的江轻洗瞬间从回忆中走了出来,艰难地将言生从自己的怀里扒出来。
小孩也不蹭了,脸有点红,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
江轻洗抿了抿嘴,挣扎着想着说点什么,吞咽了一下,眼神有点躲闪,假装镇定地开口,
“会……不舒服吗?”
这是什么事,怎么会把小孩摸出反应了呢,自己真是禽兽,言生不懂事,自己怎么忘了注意一点呢。
小孩的脸更红了,看起来非常的沮丧,转身往被子里钻。
“你别睡,对身体……不好,弄出来会好一点。”
我在说什么,江轻洗想原地升天了。自己真是为言生Cao碎了心。
言生一动不动,只留下了倔强的背影。
江轻洗看着被子里缩成的一团,鬼使神差地一下子把小孩拽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就像中了邪一样。从在门口看到言生的第一眼,心底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裹挟着一去不复返的美好时光,嘲笑着自己的不关心,又逼着自己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可以弥补心里的五味杂陈。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令自己非常地烦躁。江轻洗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会被情绪左右的人,明明在酒桌上经历过太多糟心的事情,明明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幸福的人,明明平时可以没心没肺地面对的一切。现在都成了障碍。只要想到小孩曾经眯着眼朝自己笑。
只要她笑。
言生的浴袍在挣扎中松开了,言生无助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江轻洗把手伸进了自己浴袍,握住了自己很少触碰的部位。被握紧的时候,言生又哭了,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就好像曾经那些坐在江轻洗的门口的等待突然有了回应。仿佛转头对时候,就可以看见女人打开门,温柔地说:找我吗,言生。
江轻洗轻轻地叹了口气,用空出来的手心贴住小孩的眼皮,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舒服吗?”
言生突然抱住了江轻洗,滑落的眼泪流进了女人的领口。
冰冰凉凉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