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霏而雀鸣,一阵清雨瞬间将桃树淋了个透。
景和没能听见顾晏海的喊声,而是蹙着眉陷入昏迷,一缕长发绕至腕间,衬着孱瘦的小臂愈加苍白,那一排还未痊愈的针眼直直地刺进顾晏海的眼底。
未停颤的珠帘再度被挑起,潘群领着两名婢女进殿时不禁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吐字:
“这……大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虽然没问出剩下半句,但顾晏海依然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震惊,凝在景和脸上的视线闻声转向潘群,其间不忘瞪了一眼那边仿佛见了鬼的闫路,冷声道:“你的手,别停下。”
“啊?啊……抱歉…”闫路连忙回神,捏着景和的小腿重新开始按摩,鼻尖弥漫着一股奇妙的气味儿,令他有些难以忍受,忍不住道,“顾兄……你这是…”
这可不能怪他们,顾晏海如今这模样怕是他爹娘都快认不得了。往日俊朗的大将军也不知怎么了,下巴满是胡茬,双眼布满血丝,眉宇间尽是疲累,身上也一股发馊的臭味儿,实在与以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潘群,去备汤浴和吃食。”
“是。”
“顺便把安胎药拿来。”
顾晏海不理闫路,自顾吩咐着潘群,眼神望着床上昏睡的景和,默不作声地退后三步脱下身上发黑发臭的外袍,再扔到地上,又拍了拍内衬散了散味儿,借着方才闫路洗针的水将手搓干净,才快步上前蹲在床边,拨开chaoshi的额发,吻了吻景和的嘴唇,轻声唤道:“和儿……和儿,醒醒。”
景和本就睡得不沉,只是乍痛失神,被顾晏海低唤了几声之后就渐渐睁开眼。白日光亮,眼前先是无边的黑,接着是刺目的白,景和蹙着眉头眨了眨眼睛,双目无神地望着顾晏海的方向好一会,才看清了眼前人。
“……晏海哥哥…?”
纵使眼前人沧桑许多,但是景和却一眼识出他是谁,顿时惊喜地shi了眼眸,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欣喜地喊道:“哥哥!”喊完后又看着他家风神俊朗的大将军止不住地心疼,转手摸了摸他的脸,顾不上自己身子还难受着,“怎么弄成这样…?哥哥…眼睛都红了……”
“没事儿,哥哥想早点见你。”顾晏海笑笑,握住景和摸他脸的手,侧过脸吻住他的手心儿,感受到他手心里的凉意,不由得皱起眉头,道,“太凉了,手还是这么凉……”
“抱一下…哥哥,抱一下……啊,好扎人哦…”
景和想离顾晏海更近一点,搂着他的脖子想亲他,但额头无意间蹭到顾晏海下巴的青须,与往日不同的触感令这小皇帝嘟囔地抱怨了一句,但还是伸长了脖子侧头,吻上大将军的脸颊。他的嘴唇似棉絮一般柔软,若清泉一般温暖,黏黏糊糊地亲着吻着,一点儿都不嫌弃。
这小皇帝一面亲,还一面叽咕:“哥哥…和儿想你……特别想你…”
顾晏海胆战心惊地看着景和吃力地撑起身子,慌忙环住他的后背,为他按腰,当床后闫路不存在似的,犹自环抱着,也侧过头吻住他的发,瓮声道:“我也想你,小心点…”
按在景和后腰的手却突然被一双手握住,顾晏海抬了抬眸,瞟见闫路对他使了个眼色,便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在小皇帝的后腰上一路下滑,指尖滑过chaoshi的内衫,越过堆砌掀起的衣摆,终于触及那两团粉软的tunrou……与那根微热的玉棒。
怀里的小皇帝应时低叫了一声,缩进他的怀里轻颤着压抑情欲,呜咽着轻轻咬住顾晏海的脖颈rou:“不…太胀了……唔呃…”
“乖,不往里去了,”顾晏海安抚道,抬眼以眼神询问闫路,后者摇摇头,做了一个拿出来的手势,他便立刻会意,握住那根玉棒,闲聊似的对景和道,“你怎么咬哥哥?几日未见,莫不是被大宝小宝带坏了?”
“才、才没有……哈…啊…唔嗯!”察觉到后xue那物正在被往外拔,景和双手攀着顾晏海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埋下头,低呼,“不、不…要出来了……!啊!”
啵的一声,那根玉棒可算是出了他的身体,尚未合拢的xue口翕翕合合吞吐汁水,两瓣tunrou颤动似的上下弹动。景和急喘着用额头拱顾晏海的胸,只觉着下腹又热又涨,后xue又痒又寂寞,但还想说些什么,却体力不支地歪头睡去。
“和儿?”察觉到脖子上的两只手一松,顾晏海心头一紧,垂眸紧张地盯着景和毫无血色的脸,正要发作,却被闫路一把捂住嘴,就听他恶狠狠地压低嗓音道:
“闭嘴了你!让他睡!你!跟我来!”
顾晏海眯了眯眼,抱着景和示意自己不会说话,闫路才半信半疑地拿开手,帮着他一同将景和放回床上躺好,起身拿起那碗冷着的安胎药,背对顾晏海,低声道:“先给陛下喂药,待会和你说情况……我Cao了!”
话音未落,闫路就身子一倾,撞上面前的桌案,还差点把手里的安胎药给甩出去!不过他手头极稳,好险是端住了安胎药,正怒气汹汹地转头看时,背后的顾晏海还维持着伸腿的动作冷冷地盯着他。
大有要和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