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拆的手,笑嘻嘻道:“你跟我见过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每个人都不一样啊,孟玉拆便道:“你跟其他人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窦雁反问,孟玉拆眉头轻挑,“哪里都不一样。”
“你真是有意思极了。”窦雁笑眯眯的。
笑的声音引的其他人都看过来,窦夫人便道:“今儿庙会热闹,咱们带姑娘们去逛逛,不枉费跑着一趟。”
于是两家夫人,外围丫头婆子小厮,浩浩荡荡一行人融进了人流一般。今儿天气灰Yin,不见日头,伴着凉凉的风,吹佛着淮江岸堤上的青柳。
窦雁叫摊上的小零碎玩具眯了眼,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落后一大截。孟玉拆被她牵着,对这些小东西也极感兴趣。
有一家小贩摊上卖的香木雕的十二生肖极有意思,栩栩如生,憨态可掬。孟玉拆正要叫窦雁来瞧,一转眼不见了人。
白露与谷雨只顾着她,还要注意来往的人,也没注意,“姑娘莫急,窦姑娘身边也有几位姐姐看着,还有窦家下人,丢不了。”
人不见了,她也没心情逛了,便放下手上瞧了半日的弯角水牛,准备走。
“既然喜欢,就买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起水牛,笑yinyin的看着她。
孟玉拆四下了望望,不见窦家人也不见沈家人,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哼了一声,“想来就来了。”一下抛起手中的木头牛又接住,叫小贩将十二生肖都包起来。
然后将包装的小盒子送到她面前,“这个挺好看,你拿回家去。”
孟玉拆低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好好抱着。赵楚铮舒坦了,护着她往路边走,“今儿怎么有空出来了?”
“二舅母来见窦家的人,我跟着出来玩。”她老实的回答。
赵楚铮摸摸下巴,沉默了片刻,“窦家的人啊,温成伯家的?”他施施然的背起手,随口道:“见到他家公子了?怎么样?”
虽说的漫不经心,指尖轻轻捏住,耳朵侧着听的认真。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头攒动,叫卖声吆喝声盈耳。
被他护在里边,只感觉周身的安宁,孟玉拆甩着腰上的穗子,“还行罢,长相挺周正,瞧着是个温和易相处的人。”
他定定看她一眼,Yin阳怪气道:“哟,才见了一面,看的挺仔细的。我看你二舅母给沈清柔找婆家,你是不是也想了?”
孟玉拆气的目瞪口呆,抬腿就踹了他一脚,“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就气冲冲走了,赵楚铮懊恼的跺脚,抿唇跟上去。白露和谷雨方才叫赵楚铮的人挤在后面跟着,这个时候连忙撵上去。
“姑娘,咱们跟二夫人走散有一会儿了,怕是到处找呢,还是赶紧回去罢。”
简直是顶着赵楚铮冷飕飕的眼神说完这段话,连忙消声躲到孟玉拆身后去。
“是该回去了,叫上谷雨,走罢。”
赵楚铮堵在前头不让,硬邦邦的道:“你那个小丫头跟小德子买东西去了,怕是还有一会儿。”
孟玉拆笑盈盈的往后退一步,“那我先回去,劳烦六皇子过会儿将谷雨送到玉皇庙门口。”
赵楚铮脸色有些黑,咬牙道:“不送!你不在乎你的丫头,丢了就丢了。”
“我要是回去晚了,我二舅母一定以为我丢了,国公府都不会要我了。”他不配合,只能好言好语的相劝。
赵楚铮一听这话,眼睛反而亮了,笑道:“他们不要我要啊——啊不是,我是说你不能再住国公府可以先住我那里去,反正我那屋子多,多你们几个不算什么。”
她脸上是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神色,颇有些无言的看他,
他从来在她面前都笑的很甜蜜,仿佛毫无负担,纯良无害,眼睛里的期待也不是骗人的。孟玉拆心里一阵感动,“你快些叫你家侍卫将谷雨带回来,我真的要走了。”
他一阵泄气,郁闷道:“为什么?我真心邀请你去我家住,还没人管你,没人欺负你。国公府有什么好?”
“我的亲人都在那里啊,自然该跟他们住一起的。”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难道要拿出那副‘男婚女嫁’的说辞。
说出来倒好像在提醒他什么,她素来心宽,却也不好直言。已经知晓他的一点隐晦心意,可不想将他往更深处引领。
她执意要走,赵楚铮只好派人去叫了小德子与谷雨回来。谷雨手上提了一个食盒,能闻到一种清甜的香气。
赵楚铮道:“前头有个糕点铺子,还不错。你应该喜欢,带回家去。”
小德子擦了下额上的汗,主子嘴里‘还不错’的糕点铺子可是给宫里供点心的,全城再找不出比他家东西还Jing致美味的了。就得了个不错的评价呀。
孟玉拆蹲身一福,“多谢,我走了。”
也就不再看他,转身朝玉皇庙大门口去,到了石阶上方反应过来。做什么要收他的东西,一匣子生肖木雕,一匣子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