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他老子都管不了他,你管什么?我让你去道歉,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你老子是韩信,愿意受这□□之辱?”
“事到如今,说这些无用的话干什么?”谢华打断卲程宫的喋喋不休,神情刚毅,对两个斗鸡一样的男人说道:“事情发生了,后退无意义,为今之计,只能彻底搞垮那个姓张的!这样才是解决之道!这种非常时候,绝对不能后退,也不能去道歉,搞死那个张果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才是保全我们的法子!我早说你半生财富是偷来的,现在看你这个危机处理,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说错!”
谢华一番话让卲程宫哑口无言,堵得胸口憋闷,偏偏他知道自己出身泥腿子,在玩弄这些权术计谋上面,确实不如他们这些门阀出身的人。当此之时,他们一家人绑在一条船上,共进退是必须的,张果老反扑的时候,不会看他们两口子闹离婚闹分家闹得不可开交,而饶了他们任何一个。于是卲程宫皱眉道:“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张果老案底都没有消干净,乡人恶其枭鸣,纷纷东徙。他自己被从都城赶走,下放到这里,就是因为他做的孽。你骂我的孩子,他固然有错,但是这次错不在他。”谢华这话说出口,看邵龙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她生气地道:“我也不是说你对!你要是眼睁睁看着他强jian少女,你固然是个懦弱的畜生。可是你行为不谨,放纵任性,跟张果老这样的畜生为伍,才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事出现!”
邵龙一声不吭,牙齿微微咬着下唇,满脸不服。
“我联系王晨功,他们司法系统内应该找得到这个张果老先前被消的案底。这人横行霸道的,把柄到处都是,先前不过是仗着没有人跟他碰硬!另外再找几个平台的人,外媒和影响力大的自媒体,把王晨功的东西做个通稿,分别交给他们。这件事要闹得大大的——”
“闹得那么大,小龙怎么办?”卲程宫担心地说道,看着自己人高马大的儿子,气得上去踢了他一脚,“你看你这个祸闯的!”
邵龙挨了他爸一脚,有点儿疼,也生气了,跟他老子吵:“他自己闯到船上的,又不是我兜揽他的,我能怎么办?他在船上要强jian,那么□□jian一个女孩儿,难道我不阻止吗?依着您的意思,我不但不该阻止,还应该多给他找点儿可心的女的?我可没那么缺德!”
“你踏马——”
谢华把身后的靠枕砸在卲程宫身上,对他说道:“别骂他妈!要骂就骂他爸!他长这个样子,做事这个德行,可一点儿都没像了我!全都是你的遗传!”
卲程宫无奈地摇头,不想跟谢华吵,吵不赢。他烦心地问:“接下来怎么办?得把小龙送出去吧?”
“送出去干什么?还真怕了那个无恶不作的畜生了?”谢华立目说道,盯着将近一个多月没见的丈夫,心口传来一阵憋闷,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气促心跳,仿佛看见这个自己爱了半生,却人到中年情断义绝的男人,心脏那里就会剧痛一般。“暂时把小龙送去古拉屯,要说安全,那里比国外还要安全。等把那个张果老的事情处理完了,再——”
“妈,您不是说不怕那个张果老吗?送我去古拉屯干嘛啊?”邵龙不想去古拉屯,太没意思了。
“放屁!你现在还有得选?不怕他是不怕他,但是你要选择跟那个畜生狗咬狗吗?”谢华对儿子怒目道:“风生于地,而起于青苹之末,你平时言行不检,交友不慎,所以才有今天这样的祸事!现在是有父母给你收场,将来有一天父母老去,你还这样顾头不顾腚,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邵龙听了他妈这话,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跟他妈狡辩抵赖:“您说啥呢?啥父母老去?我看您年轻得很,给我再生个弟弟妹妹都生得出来。我投胎投得好,能指望您一辈子呢?”
谢华被儿子这个德行气得头疼,想了半天来了一句:“要是个女儿就好了。”
卲程宫和邵龙听了这话,互相看了一眼。谢华在邵龙十二岁左右的时候,怀上过一个女孩儿,怀胎将近六个月大时,这个女儿没留住,流产了。为此谢华曾经抑郁了很久,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从丧女的Yin影中走出来。
父子俩都知道谢华的这个心病,每次邵龙惹到他妈的逆鳞,最后的最后,就是让谢华无比怀念那个中道夭折的女儿。
现在这个倾向更加明显了,似乎老公儿子都让她失望,甚至绝望之后,谢华看见眼前站着的这两个人高马大,外面一表人才实际上人形狼性的男人就烦心。
因为他们俩个的狼性横行,她顺带着对天底下的男性也都没有什么好的想法,除了失望就是绝望。
她心情糟糕透顶,跟卲程宫旷日持久的分家之战,耗费了她大量的Jing力和情感,这会儿强打着Jing神处理儿子闯的祸。打了一些电话,联系了一些人,然后想起刚才自己接到的电话,对一旁的儿子说道:“刚才有个叫薛金枝的打来电话,这个名字我听过,就是郑娇娥的大女儿吧?”
邵龙听他妈提起薛金枝,他不想他妈过多地知道自己在外面干的好事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