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朋友之一。
朱锐也认了出来,十分热情地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章玉叶摸摸脑袋,她现在发型是工作室早上给她卷的,特别职业化,中和她身上的那股不谙世事的少女感,突然用这副打扮面对邵龙的朋友,她浑身不适,有些尴尬地回答:“我在这里帮忙。”
“怎么来这里帮忙了?龙儿知道吗?”
章玉叶摇摇头,她很快地看了一眼朱锐,小声道:“能不能不告诉他?”
“怎么了?你俩闹矛盾了?”朱锐居高临下地问她,脸上神情看不透,眼睛留在章玉叶的脸上,像是在读她的心思。
“没有,挺——挺好的。”章玉叶不肯跟别人讲自己这点儿事儿,她跟邵龙的事情,跟别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挺好的,他咋可能让你在这儿打工啊?”朱锐笑着说道,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难道是因为他这几天去了澳门,所以你偷着跑出来的?”
章玉叶全当没听到,她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朱锐,把他往里面领,嘴上问道:“你过来这里,是想形象设计?”
“最近要出去玩一趟,帮我选点儿配搭。”他跟着章玉叶走了进来,朱锐这样的人Jing,意识到章玉叶不想谈论邵龙之后,立即闭嘴不谈,若无其事地走进店里,除了偶尔落在章玉叶身上的目光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儿,看不出任何异样。
邵龙回来之后,到第二天,他才意识到章玉叶离开了。
不是暂时的出去打工,不是暂时回家住两天散心,她就是离开了。
他给她的那些礼物:衣服、首饰、银行卡,都留在俩人的那个小公寓里,一样都没有带走。尤其讽刺的是,那张银行卡,当他从机场回到这个屋子,满心以为她会在屋子里香喷喷软绵绵地等着自己,结果进来之后第一眼迎接他的是个空房子,第二眼看见的就是躺在茶几上的那个银行卡。
搞什么鸡掰呢?
他有些恼火地想,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倒是一打就通了,回答说她还在她妈妈家里住着。
身体的火头按捺不住,身边儿没了这个软绵绵的小丫头他几乎彻夜难眠。第二天快到中午才睁开眼睛,枕头上还有章玉叶的体香,他忍不住趴在枕头里跟个变态似的闻了半天,难受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提溜着章玉叶后脖颈子把她抓回来。
回家去干吗?不知道你妈把你卖给我了吗?
隔了好久,他才勉强自己抬起头,眼镜落在敞开的衣柜,看见里面挂的满满的章玉叶的衣服。他眯细了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C/身/L/体地走下床,一把拉开柜门,只见章玉叶挂在这柜子里的那套校服不见了。
他目光眯起来,不光校服,她带过来的那几件破衣服全都没了,而自己后来给她配的那些行头,一件不少,统统都在柜子里挂着呢。
邵龙走过去拉开抽屉,这套索菲亚的柜子一共有六个配套的抽屉。当时他送给章玉叶首饰的时候,是存心摆谱,短短的时间就把这些抽屉全都塞满了。现在——
这些抽屉还是满的。珍珠玉石黄金白金的东西,都在里面,她一样都没拿。
这个死孩子是给我找事儿吗?
他当时就火了,他这人不能发脾气,发了脾气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就是个疯子。邵龙两步走到浴室,一边儿拨打章玉叶的电话,一边儿压不住心头腾腾的火势。
等到章玉叶接通了,没等他说话,那边儿她反倒先说道:“你等会儿啊,我现在有点儿忙。”
你踏马还忙上了!
邵龙正要发火,手机嘟嘟嘟地盲音了,章玉叶把他电话挂了。然后他再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邵龙感到浇在自己身上的水都被他喷得冒烟了,随便冲冲,出来胡乱擦擦,给倒霉的赵闯打过去,赵闯倒是立即就接听了。
“我让你跟着她,她现在在干嘛?”
赵闯被他的口气吓了一跳,连忙答道:“她在于总那里打工呢,我不是跟您汇报过吗?”
“你的意思是,她正式在于敏那儿打上工了?”邵龙难以置信地问。
“可不咋地。小叶——小章都在那儿工作十来天了,听说还干得挺好的。”赵闯说道:“而且我看她特别高兴,还以为您同意了呢?”
邵龙骂了句艹,心想我怎么可能同意?他吩咐赵闯过来接自己,开始穿衣服。
他赶到于敏的造型屋的时候,心头的火气没有先前那么火势腾腾了,但是进门的时候,脸依然是拉着的。隔了透明的橱窗,他看见章玉叶站在镜子旁边,身边站着一个男的,她那个样子似乎是个助手,胳膊上挂着一堆的领带,那个男人跟个瞎眼似的,没完没了地换——
就TM是揩油。
这死丫头为什么看不出来呢?她脑壳有包吗?
邵龙几乎被自己心头的醋淹死了,他意识到自己在吃醋的时候,也十分诧异。他怎么可能吃醋呢?男的女的来来去去,不就那么回事儿吗?况且她这个死脑筋的,睡都睡过了,稀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