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想起来像是撇清关系似的,如果汪平阳不存在如她所想的念头,那么她……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这么想着,从盒子里取出小瓶木糖醇,倒出两片给汪平阳。
汪平阳接下,却不吃,小白片握在手心。
“周准,你对所有人都很好吗?”
没有用您作称呼,也没有惯同她说话娇娇俏俏的语气,恐怕是生气了。
周准摸摸鼻梁:“人能相遇就是缘分,自然要对缘分好一点——”
汪平阳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你刚刚说,我是你朋友,对吧?”
“对。”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做我朋友了?”
周准噎住,侧过脑袋去看汪平阳。
汪平阳童星出道,那时演戏的还不讲究美貌,但她是那批童星里公认的最漂亮的小姑娘了。周准跟梁叔鹏共事,两人交情不错,梁叔鹏常聊圈里的往事,偶尔带过一句,笑说汪平阳像个小公主,长得娇美正气,性格直率,还很会恃宠而骄。
可不就恃宠而骄,哪有女演员这么和前辈说话的?周准手背盖在脑门上,这小姑娘仗着自己想和她做朋友,尾巴都翘上了天。
汪平阳脸别向窗外,周准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我不太开心,但是看你这么诚恳,好吧,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汪平阳转头,对周准一笑,眼睛明亮,泛着难以察觉的shi润,“欢迎你啊新朋友。”
周准低低笑了起来,漾出天鹅绒般挠人心肺的笑声。
“谢谢你允许我做你的朋友。”
还有机会和梁叔鹏聊到汪平阳的话,她可有的说了,能聊他个一天一夜。
这么有趣可爱的小姑娘。
汪平阳也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
伸手擦了擦月牙尖尖,她是高兴得了新结识了一个朋友,高兴到笑出眼泪。
这个年代最不缺抓住一丝曙光就死活不撒手的人,孔敬谦让学生缠了挺长时间,从签名到回答问题到提供内部消息,他在学校门口等周准的车等到不耐烦,才望到黑色的suv七绕八拐地驶了出来,终于停他面前。
正和那些“仰慕他”的学弟学妹告别,孔敬谦拉开前座门,话忽然哽在喉咙,认命似的坐后边去了。
“安全带扣上,”周准扔给他个木糖醇,“我先送阳阳回家。”
孔敬谦眼睛都瞪圆了:“说好了先回去说事儿的。”
说罢他看了一眼汪平阳,汪平阳要演《永平十七年》,实在不敢得罪导演,强撑笑脸打算说坐地铁回家,周准却像上次在医院对曲尾那样轻飘飘地看了孔敬谦一眼。
孔敬谦竟也像曲尾一般立刻蔫了。
周准打了个左转向:“曲尾等得起。”
孔敬谦嘴里的木糖醇险些咽进肚子里。
当着汪平阳面就把主创说出来了?这是放水还是泄洪?
汪平阳惊诧地盯着周准,只见周准细长手指勾着方向盘,左看后视镜,浑身透着从容。
她眼眶又红了,急忙眨眨眼,看着前方几辆车谁也不让谁的马路。
作者有话要说:
摸摸我的阳阳
第24章 第 24 章
车靠在小区前面的出租车泊车处,汪平阳草草和二位道别,目送他们驱车而去。
她哪里知晓孔敬谦在几十米开外就对她评头论足了。
“我说你没搞错吧?铁了心要她进组我还办什么试镜,干脆全都走您周老师这条道算了,这事儿您也不是没干过,程树,是吧?”孔敬谦心头火大,出口的话也Yin阳怪气,“周准,要是组里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这戏怎么拍?”
“呵。”
周准在冷笑:
“孔敬谦,你仔细捋捋我刚刚说了什么。”
——说好了先回去说事儿的。
——曲尾等得起。
半个字都没提拉着曲尾说什么。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孔敬谦闭了嘴。
红灯,周准刹车,喝了口茶,杯子没加滤网,嘴唇把入嘴的茶叶抿到杯口上:“你要算账,那我们算算,我给了程树你的手机号,千分之一的底儿都没露,制片可是硬塞了个俞佳佳进来,哪个厉害你自己清楚。想一尘不染拍个戏,谁给你不干净了就冲谁发火,这么急头白脸涮我一顿,是看不惯汪平阳还是看不惯我?我看你是欠。
“我这人不能受气,要么你说说哪儿来的火,要么前面停车打一架。”
孔敬谦觉得周准不可理喻,坐直身子:“你要为了汪平阳跟我打架?”
“我不能容忍你把我当作背弃职业道德的败类。”绿灯,周准狠踩了脚油门,孔敬谦掼在椅背上,肋骨微震,只听她说,“路上人还挺多,只能难为曲尾拉拉架了。”
孔敬谦慌了:“你认真的啊?!”
周准沉默。
戏还没开拍剧组内部就互相残杀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