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热气传导,又由室外的风一吹,阳光布上Yin冷味道笼在身上,林声rou眼可见地瑟缩。
郑念初关上窗户,隔绝了老太太和她女儿女婿的冷战场面。
这敲门声比平时要稳,很能说明虞堂现在的心情。把人骂回去了就是很能让他舒坦,他跟他家嘉月都这么个性格,谁吃亏他们家人都不能吃亏。本来是很气的,现在倒也能和和气气地,轻轻松松地问话了。
“你在学校没谈恋爱吧。”
虞嘉月不知是还气着又或是父亲猜得太对恼羞成怒,仗着对方现在的好脾气撑起气势:“你怎么听风就是雨!”
虞三月敏感地感知到妹妹的过激,眼皮子一敛,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郑念初绕开谈话中心,默默地进了屋,林声跟在后面掩上了门,关门前传来虞堂对孩子的叮嘱,语气半点也不严肃,说是没谈恋爱就好,早恋不好云云。
“林声,你知道多少?”郑念初突然发问,在相对安静的氛围里严肃地像一场当庭审判。
林声把她按到椅子上,自己也随着面对面坐下来。“不多,少到我没法给你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念初看着她的眼睛,再往深了看去,那里面清澈见底,毫不躲闪。任由你一直探到心里去,她也能堂堂正正地把心敞开给你瞧。
她早就有所察觉,虞嘉月知道,虞三月也知道,两年多来,为什么她不问,为了这一刻事发时她可以有面对自己的坦然吗?
不行,郑念初,你不能这么想,那太Yin暗了。这种想法安在林声身上,太Yin暗了。
郑念初陷入对自己的自责中,她无法放弃这种想法,对林声盖上黑暗印戳的想法,这是一种直觉,却又无理取闹,荒唐至极。
林声就这样看着她挣扎,看着她一个念头被另一个念头镇压。敏感揭发出了她的意图,情感却又竭力为她辩解,把她身上的污点洗白,最终无罪释放。她一双剔透的眼睛看着,不说话,不表态,面上不露一点情绪。
这场辩解,她不配。她是故意的,故意没去问。
她就是为了这一刻发生时,她能够坦然地面对郑念初,不欺骗,不隐瞒。
但她不会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如果你想知道,我们可以问三月。”
双胞胎适时地推开门走进来,躲进这个封闭的环境里。虞嘉月噘着嘴说:“圣诞那天我不去了。”
虞三月苦恼地睁大眼睛,自行思虑了两秒:“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就是,两个单身狗去什么去,没意思。”
虞嘉月说完看到这场争吵的半个罪魁祸首又要习惯性地皱眉,可厨房里对方帮她煮的赤豆糊很快提醒她转变了态度,一时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所幸她也不用说什么。
进来时阿姨还专门说了,一定不能惹郑念初不高兴,她爸也说要把语气放软。后来又说有什么话让三月说就行,她只要闭嘴就好。
问题很快迎面而来,郑念初没问,是林声问的,她代替郑念初,也代替自己,向知情者询问。
虞三月向来能够平和地说一些事,即使这些事会使她不悦。可是这和郑念初是没有关系的,她分得清清楚楚,也从来不把情绪带进和郑念初的相处里。她平静地说当年的一场没有法定关系的收养,说三个人一起长大,郑风与自己妈妈的情愫,当时家长们的欣慰与默许。
再往后自不必说,郑风离开淮海市后,一切都很明显,无需解释。
心里想是一回事,听到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虞嘉月听到这里已是压制不住心头怒气,又不得不自行按捺,强压着说了句:“你可别跟你爹一样,养了也白养。居然说外公偏心,对他不好……”
郑念初听到前半句,头脑中轰的一声,刮起滔天的暴雪,狂风呼啸着,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和她父亲一样。
Cao场上钟子希的话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那些关于女孩之间的,关于林声的,关于隐秘的、一点就破却无人伸手的心理……
虞嘉月说的对,她和她父亲是一样的。她对着一起成长的林声,的的确确地产生了那样的心思。
如师生恋一样不需辩解只要存在就会被人诟病的恋爱,比早恋更恐怖,更如洪水猛兽不见天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还有大概五万字。
下一篇想写一个一半现实一半怪诞的故事,还是百合,仍然没有攻受,会比这篇甜至少两个度,问一下大家的意见。
第40章 苦吗
对面是傅淮安。
从前见面只觉得她是这家的人,拥有平和的性子,现在晓得了往事实在难以面对。比起面对她的两个女儿,直接对上这个人让郑念初更加无法清理心中的种种想法。它们不乱,只是堆积又堆积,深深地埋着她,叫她动弹不得。
她知道自己没错,那些都是父亲的因,父亲的果。罪孽也好仇恨也罢,件件与她无关。可如今,她能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