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家伙。
昨晚喝多了的江远不止对着她高歌一曲,还叼着手指饼干非要喂她吃,可等她羞羞答答凑过去了,江远又一口咬掉了饼干,拉着她说什么要去外面赏月,闹得她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哄得江远收拾停当乖乖躺下,下一秒她又半坐起来,看着倾瑶只是笑,闹到后来倾瑶都不知道她们是几点才睡着的。
倾瑶只惋惜自己酒量太差,以后怕是很难有机会看到这样生动的小姐姐了。
江远被饿醒时已经十点多,身边的位置早没了温度,她掀了被子赤着脚跑到外面,看到门口倾瑶的鞋子还在,紧抿的嘴唇才放松下来。
倾瑶用笔帽戳着桌上的早餐袋子招呼她:“快刷牙吃早饭了,我买了好多。咦,阿远,你也有不穿拖鞋的时候呀。”
江远将伸在前面的脚缩回去,在另一边脚踝上蹭了蹭,跑回房间,穿上一只拖鞋,又从床底下找出第二只。
床底下还有一个用彩纸和丝带包装起来的小盒子,江远顺手勾出来,盒子看起来很新,但她却没什么印象。
“这是你的吗?”江远拿着盒子去问倾瑶。
“笨诶,亏我特意藏到床下,还和你的拖鞋放在一起,是你的生日礼物啦。”倾瑶拉开丝带打成的蝴蝶结,又拆开包装,将小礼盒托在手心递给她。
江远很意外,她还以为昨晚那个浅浅的亲吻已是全部,所以没往这上头想,当然,那份礼物她也很喜欢。
“快打开看看吧。”倾瑶催她。
盒子里躺着一条镶着碎钻的手链。倾瑶微红着脸把手链搭在她腕上,环过一圈,仔细扣好,按着她手腕端详不已,末了点点头说:“挺合适的。你的手白,这个颜色很衬你。”
江远笑她:“哪有人自己夸自己送的礼物的?”
收到第二份礼物的江远心情很好,一边咬着包子,一边不住地欣赏着自己的手腕,还轻声哼着歌,虽断断续续不成曲调,却能听出来正是她昨晚唱过的《虫儿飞》。
倾瑶正在勾选答案的笔一顿,转起笔漫不经心问她:“阿远,你还记得你昨天喝多了之后都做了什么吗?”
江远收起笑意,望着上空回忆道:“我喝了酒,然后吃了零食,然后就睡着了,没了吧?”
倾瑶提着的心刚放到一半,又听她自言自语道:“好像还唱了歌,嗯,你好像还亲……”
倾瑶打断了她:“你吃饱了吗?”
江远明亮的眸子暗了暗,答道:“嗯,还剩这么多,怎么办?”她指指桌上的红薯和玉米,“要不我把它们炖了吧,再加点小米什么的。”
说干就干,江远跑进厨房忙碌起来。很快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水声,食物的香气也飘散出来,在房间里四溢。
倾瑶做完卷子的最后一题,匆匆对了遍答案,丢下笔也跟进厨房。
江远围着粉色条纹的围裙,切了几段葱洒在红烧鱼上,正准备起锅,回头看见倾瑶来了,连声赶人:“天这么热,去客厅吹会儿空调,我马上好了。”
说话间她把汤汁勾芡好浇在鱼上,扬手扇了扇,闻着鱼的香味满意地点点头。
倾瑶抢着把菜端到餐桌上,先尝了一口红烧鱼,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转头朝江远竖了个大拇指。
江远刚吃过早饭没多久,还不怎么饿,纤长的手指捏了筷子,点点红烧鱼:“这个配红酒倒是挺不错的。”
倾瑶现在对“酒”这个字特别敏感,闻声立马接道:“那我可以尝尝吗?”
江远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给倾瑶:“先说好,你只能尝一下,要不肚子又该疼了。”
像这样会间接接吻的事江远似乎越来越不忌讳了,倾瑶红着脸接过高脚酒杯,双手捧杯抿了一小口,随即皱起小脸把酒杯还给江远:“不好喝,好涩又好辣,还是果酒好喝。”
江远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在哪个电视节目上看到过,说把舌头卷起来可以避免尝到涩味,像这样,”她将舌头竖着卷起来,又喝了一口,咕哝着:“嗯……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倾瑶学着她的样子,费了老大劲也只能将舌头弯出一个浅浅的窝,不无遗憾地感叹:“看来是天生的了,我还想试试是不是真能去涩味呢。”
“对了,我还能这样。”江远说完把舌头整个扭转过来,露出下面的血管,唬得倾瑶遮住了眼不敢再看。
“好啦没事啦,”江远把她捂在眼睛上的手拉下来,“快吃吧,我去端粥。”
倾瑶还沉浸在刚才的冲击中,等江远回来,小心翼翼地问她:“舌头翻过来不会痛吗?会不会断掉啊……”
江远笑得夸张:“怎么会呢,如果有危险,身体自然会阻止我做这个动作,噢对了,我的耳朵也可以动噢。”说着她动了动右耳,活像森林里觅食的小动物听到响动时的反应。
倾瑶拿手机当镜子照着,也想学她动动耳朵,只是轮番指挥它们半天也没得到一丝回应,便又好奇地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