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肾上腺素和肚子疼不疼有什么关联。
“好了,”腹痛减轻后,绵软虚弱的感觉又涌上来,倾瑶微微着慌地按上江远的手,“不用揉了,我不疼了。”
江远依言收回手,正想说话,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倾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瞥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陈易如”,一时辨不出男女,江远也从没和她提过这个名字,但她有种诡异的直觉,这应该就是ktv里那个男中音。
江远看了她一眼,接起电话:“会长,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知道,到时候你说一声,能参加的活动我一定参加……”
倾瑶缩进沙发,捞起一只靠枕抱在怀里,脸压在枕边,整个人看上去愈发娇小可怜。
江远没说几句挂了电话,指尖梳着她的长发,问她:“是不是累啦?累了就快去睡吧。”
倾瑶抬起头:“阿远,你们今天去唱歌,会长也在吧?”
江远贴在她颊边的手指一顿:“嗯,学生会活动,当然是他起头啦。”
“他歌唱得不错呀。”其实她只听见匆匆一耳朵,江远就退出包厢了,不过她还隐约听到别人喊他“情歌王子”。
江远眯起眼道:“我唱得也不错呀。”
听到这话倾瑶睁大了眼,她的意思是她和陈易如配合默契,正好登对吗?
她喃喃道:“你都没唱给我听过。”
“我……”江远有些语塞,她当然可以给个“我们太熟了,我会不好意思”的理由,但事实是她担心歌声会泄露她的情意。
见撒娇都骗不到歌听,倾瑶有些失望,转而又问道:“那你在ktv都唱了什么歌?”
江远摇摇头:“我不习惯,我一般配合他们玩会儿游戏,意思意思喝点酒,能躲则躲,没人闹我我就坐一边听别人唱。”
倾瑶还记得春节时喝了酒反差萌的小姐姐,她的心思活泛起来,提议道:“阿远,我们也来喝酒吧?庆祝你十八岁生日。”
江远疑惑地看她:“你不是大姨妈来了么?”
“嗯……少喝一点没关系啦。”
江远想了想:“好吧,那我去楼下买果酒,你就不要去了。”
倾瑶抱着靠枕看着她出门。
江远转身道:“我不带钥匙了,回来给我开门呀。”
“好。”这仿佛一起生活的对话,让她心里油然生出一点甜蜜。
等江远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倾瑶揉着眼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想起零点还要祝生,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两人将靠枕垫在地上坐了,打开两罐碰了碰罐子,倾瑶大喝了一口,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江远抚着她的背,见没什么作用,又一手一边拉着她的耳朵。倾瑶从小就容易呛到,江远不记得是见倾nainai还是谁这样做过,倒是很有效果。
“味道好奇怪啊。”等咳嗽止住了,倾瑶啧啧嘴看着手中的蓝莓味。
江远把青苹果味递过去道:“那你尝尝这个,还蛮好喝的。”说着顺手接过了她那罐。
倾瑶捧着罐子小口地抿,没尝出青苹果味,倒是尝出了柑橘味,大概是江远的唇膏,正待细细分辨,江远抢过去道:“好了,你喝太多会不舒服,这些也给我。”说着她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脸上依然白皙,辨不出半分酒意。
倾瑶瞠目结舌,正遗憾自己战力不足,却见江远猛一下站起,摇摇晃晃走向卫生间,过了片刻,又拐着“S”型回来。倾瑶恍然想起她在ktv也喝了一些,想来只是面上不显而已。
江远一屁股坐到地上,叼起一根手指饼干,含糊说着:“阿瑶,我们去睡吧,好晚了,明天你是不是要早起学习?”
“你高二是吧?”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高二的暑假你突然就跑过来了,来就来吧,还坐错车了,我在小区门口等了你一个多小时,还好我晒不黑,你看不出来吧,嘿嘿。”
倾瑶还没来得及心疼,又听她自顾自说道:“咦,你不是要听我唱歌嘛,我唱给你听啊,”她顿了顿,捧着自己的脸笑着说,“有点不好意思,我唱了啊,唱了……我唱什么呀?”
倾瑶一呆,天了,这个萌萌的小姐姐是谁呀?她试探着点歌道:“《虫儿飞》?”
江远支楞着眼看她:“虫儿飞?怎么唱来的,你倒是提醒一下啊?”
倾瑶赶紧给起了个调:“天上的星星——”
“噢!天上的星星风吹……”
倾瑶抚了抚额:“是流泪啦。”
江远露出了小酒窝:“我知道啦,我逗你呢……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唱着唱着还扬起了手,自己给自己指挥。
平时带点磁性的嗓音,在唱歌时竟然变成了小nai音,倾瑶正后悔没能录下来,只听她喃喃自语:“还有句‘你在思念谁’呢,怎么没了……”
倾瑶直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