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主位上,随意一掸袖角,那抹艳丽的红色便随动作着飘了飘。
眼角稍抬,扫向那几个站着的,“都坐吧,站着干什么。”
那几人对看了一眼,依言坐了回去。
猗澜摸摸指甲,问道:“你们是对我收白道非为徒这件事有意见,还是对白道非这个人有意见呢?”
几人全低着头,不敢轻易回话。
那个替身也不说话,她是早就知道的,并且也是下定了决心了的,要顺着主人的意思走。
猗澜扯了下嘴角,站起身,道:“既然都没意见了,那我就看我徒弟去了,你们自己忙着吧。”
说罢,人就走了,很是洒脱。
替身见状,便也立刻跟着猗澜走了。
只余下那几个长老在殿里,又相互对着看了看,脸上神情各异,一时间,气氛也很是奇怪。
猗澜坐在白道非对面,捧着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真好看啊。
就是脸色太白了一点,看着有点惨兮兮的。嗯,但还是很好看,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白兔似的。
白道非微蹙着眉心,稍稍侧了下头,避开了自己对面递过来的那直勾勾的视线。
不论如何,她还是不能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会是荣远晴。
白道非没骗大翠,她确实和荣远晴,谢明仙还有成双,是一起长大的。
只不过,虽在一起长大,但身份却是不同的。
她是谢荣收养的白氏遗孤,姓白。
而成双,则是谢荣两家共同的养女,没有姓,只有名。
成双成双,愿谢荣永成双,双璧永不缺。
就为了这个意头,谢荣两家也只会待她比亲生的更好。所以,她才是真正和荣远晴,还有谢明仙一起长大的那个。
荣远晴性格恣意,从来做什么都是随心而定的。
喜欢成双时,也是真宠爱,什么好的都会先捧给她。而在得知成双跟了荣岸青后,却也没发火,甚至还去跟荣岸青说了恭喜。
成双也就是因的这一句恭喜,彻底死了心。
所以,若要说眼前这个突然起了兴趣,要收下自己做徒弟的人是荣远晴,那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她凭直觉而言,还是不信。
成双找上她时,就曾坦白告诉过的:荣岸青是被成双下毒给弄死的。而这同样的毒,荣远晴也服下过一份,且是成双亲眼看着的。
所以后来得知荣远晴还活着的消息时,成双和她都是不信的。
就是现在,她也还是不信。
白道非不动,猗澜就主动去撩,眨眨眼,道:“好徒儿,你怎么不看我呢?你转过来,你看看我呀。”
白道非就当没听见,仍侧着头向着窗外看。
猗澜不信自己撩不到自己,起身绕到白道非看着的那边,白道非眉一皱,又将头偏去了另一侧,猗澜再跟着绕过去。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白道非不陪着了。
“够了。”
猗澜凑在她面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还问道:“为什么呀?”
白道非移开眼,不去看她,也不答话。
猗澜想了想,忽地将脸凑向前,让自己的脸颊靠到了白道非的嘴唇上,二者碰上的时间还不及电闪,两人便立刻齐齐都向后仰了去。
只不过白道非是意外,猗澜却是得意。
猗澜捂着被白道非的嘴唇掠过的那块地方,演技浮夸的不像话,“哎呀,道非,你怎么能轻薄为师呢?”
白道非原本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飞红,只是声音还在极力的维持着淡然,“你是故意的。”
猗澜还捂着脸,继续演着一个被徒弟轻薄了的师父,“明明是你轻薄了我呀,你怎么还能说我是故意的呢?道非,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忽然,从身体里四处涌出来的一阵一阵的寒意,硬是把白道非那颊侧的浮红给压了下去,脸色又回成了一片苍白。
咬着牙,极力地忍住了,白道非才没有让自己发抖。
这回的声音不用维持,也是真的淡然了,“那你说,我要如何做,才是对的。”
猗澜叹了声,也没了玩笑的心思。
她知道,白道非这是又疼上了。
“叮——疼痛级别:A级。”
……
没完没了的疼。
猗澜稍稍向前弯下腰,手托着白道非的后脖颈,让她微扬起头。现在白道非正疼着呢,半点也分不出来躲她的心思,自然也任由她动作。
将脸凑近,嘴唇贴上去白道非的,轻轻地蹭了一下,随即便分开了。
“这样做就对了,懂了吗。”
白道非的眼里有难得出现的茫然,她就这样茫然地看着猗澜,连几乎要受不住的疼都忘了。
这样做,就对了?
可是,她们都做了什么呢?
猗澜没让她再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