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天启,也是要被刑囚的。就是买了好的,她也穿不出好来的啊。”
猗澜斜她,问她道:“谁说要刑囚白道非了?我说了吗?”
替身越发摸不准她这话里的意思了,但还是立刻弯下腰,认错地回话道:“没有,是属下妄言了。但是主人,谢明仙也说过的,白道非有心要对您不利。若不刑囚,只怕……”
猗澜把衣服扔回去,轻拍了下手,语出惊人:“我不会刑囚她的,不止不会,我还要收下白道非,做我的徒弟。”
“什么?!”替身被惊到了,“主人请三思,此事您……”
猗澜截断她的话头,不悦地皱眉,道:“我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还要你来替我把关了么?”
替身道:“属下不敢,只是为主人安全计,白道非她……”
“行了,我意已决。你,去买衣服吧,记得,要买最好的回来。”
“是,主人。”
替身又朝着床上看了一眼,还是不能理解,不但不能理解,还有点怀疑。
主人为什么突然要收白道非为徒?
只是一时兴起吗?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可又能是什么事情呢?
猗澜坐回去床前,扭头看她,“还不去?”
替身把怀疑收回去,弯腰对猗澜行了一礼,便转身出去了。
主人就是主人。
主人做的任何决定,她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服从,绝对服从。
屋里再次清场,又只剩下来了这对师徒俩,只不过这回的师徒名分,却是已彻底调转了。
猗澜趴到床头,声音里带笑,道:“道非,我的好徒儿,快叫一声师父来给我听听。”
白道非抿着乌紫的嘴唇,显然人是醒着的,但就是不睁开来眼睛,谁也没办法。
猗澜还想再说两句的,结果被压下去多时的叮叮叮,又不甘寂寞的响了起来。
“叮——疼痛级别,A级。”
……
叹了口气,猗澜直起来腰,去将白道非盖的那被子往上拉了些,“你休息吧,我不会动你的,放心。”
白道非还是没有睁开眼,只是眼皮子底下的眼珠不自觉地左右转了转,连带着眼睫也颤了颤。
猗澜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爱。
真可爱啊。
也不知是不是那句放心起的作用,又或是伤的实在太重了而致使体力不支,没要多久,白道非终于还是陷进去了昏迷里。
猗澜又趴回去了床头,直勾勾盯着白道非的脸看。
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只干看着不过瘾,便忘了自己先前说过的话,伸出手,在白道非的眉毛上顺着刮了一下,刮完了,再从眉梢回到眉心,顺着鼻梁一路往下滑,在鼻尖上轻点了下,最后才落到了嘴唇上。
冰凉凉的,却很软。
猗澜想了想,又去摸了摸自己的,感觉一样,也不太一样。
手指对着捻了捻,感觉不太对。猗澜便摊开手掌看了看,果然不对。
掌指关节那儿磨的都是茧,看着都觉得糙,一点也不像被娇养大的女孩子的手,更不像是她的手。
她这个亲生的,还不如不是亲生的好。
附件里写的,荣岸青是荣远晴的小舅舅,口味跟他外甥女出奇的一致,好成双。所以当谢明仙耍了点小手段,把成双弄到荣岸青床||上的时候,荣岸青也是一点没拒绝都没有的就吃下了。
完全没有做人家的小舅舅做了好些年的自觉,这点也跟荣远晴一样。
后来呢,孩子生了下来,就被发现跟她亲爹特别的像。而她亲爹呢,还有个跟他七八分像的外甥女,也就是荣远晴。
所以成双就把对那两个人的恨意,全都加在自己闺女身上了。
猗澜去拉白道非的手,把她的手章摊向上,眼睛凑近了细细去看,也是有茧子的,不过很薄,摸着感觉刚刚好,不会太过了。
但还是心疼。
她的痛觉神经太敏感了,要磨出来这样的茧子,当初得该有多疼呢。
猗澜低下头,将脸颊贴在白道非的手掌心里,柔柔地蹭了一蹭,就像只温驯的猫一样。
成双想弄死三个人,并且已经成功了一个。
至于另外那两个,只凭成双一个人,还除不了。必须得联合别人一起,才有可能搞得定。
找来找去,成双就找到了白道非。
男人给成双递了一碗水,关切地问道:“双双,你没事吧?”
成双接下水,勉强对着男人笑了下,“没有,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男人在她身侧坐下来,“双双,你到底怎么了?自从昨晚那个白道非来找过你,你情绪就不大好。双双,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和你一起担着,好不好?”
成双放下碗,倒进去男人怀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既空洞,又天真。
“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