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几乎是落荒而逃,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轻易被一个人用几句话,几个细微的动作,便撩拨起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当那人将手抽离时,他的皮肤表面还停留着触觉的温度,脸皮发热,比来时还要迅速,撤退的了无痕迹。
司皓一脚踹上了门,将细细的落雪和呼啸的北风全部关在门外,他正打算休息,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打开一看,顿时明白想要歇一口气是不可能的。
“第五快到楼下了,收拾收拾,我们也准备离开吧。”司皓叹了一口气,他想刚才那些人真的挺幸运的,如果碰上第五,一定会被杀人灭口,再毁尸灭迹。
“我也要回去?”夏哲不情愿,“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是不愿意回到那个Yin森森的鬼地方,而并非是对于自己的任务有多执着。
“任务取消。”司皓说。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夏哲都惊讶到了,“任务取消,你没看错吧?”
“对,你也没听错,不必再费尽心思去打探格家的消息了,肖厉亲口下的命令。”司皓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增加自己话里的分量,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个命令为什么会发出来,但只要遵循就好。
驾驶座上,第五木着脸,熟练的驱动汽车,倒车,转向,离开了小巷子。
这一条巷道过于狭窄,汽车的车身几乎是贴着巷壁擦过去,但是没有人会担心这辆车子会添上多少的划痕,实际上也的确不用担心,等他完全开出来之后,就会发现这几道划痕,对遍体鳞伤的汽车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夏侯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你这要缝针,我没有带,回去再给你缝。”
司皓穿上裤子,淡淡地道:“不用着急,你可以等我从刑房出来,新伤旧伤一起缝,也省得你多麻烦一次。”
任务失败,司皓差点没被肖厉给活活打死,他被吊在半空中,脚尖虚点着地面,全身的重量依托于捆着双手的绳索,绳子深深的勒进了皮rou里洇出血痕,在粗糙的绳子表面染上了一层红色。
肖厉每抽一鞭都要问一句:“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
司皓深刻的检讨了自己失败,从准备不充分到他能够想出来的任何一个理由,却都被肖厉用更响烈的鞭声否决掉。
“不,你错了,你会失败是因为你太弱了,司皓,第七的佛见笑,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弱者,所以你注定会失败。”
肖厉的声音混合着鞭打声,响彻刑房,其中唯独缺少了他最想听到的惨叫,于是边打的越打越距离,每一边下去都是皮开rou绽,将司皓整个背部和两条腿抽的血rou模糊,找不到一块好rou来。
司皓是肖厉亲自带进云外楼的,那个时候他已经五岁有了记忆,他还记得当自己被人从垃圾堆里翻出来时看到的这张脸,记忆尤深的是那双眼睛里的饶有兴趣,就像看到一件有趣的玩具,并不存在任何同情或者所谓的怜悯。
他是肖厉一手调教大的工具,武器,杀手也是玩具。
肖厉对司皓的要求极为的严苛,一步步见证了他的成长,却又更为喜欢在他每进步一点之后,便用猛烈的手段打压回去,就好似Jing心侍奉了一盆花草,却在种子刚有发芽的时候,就在那嫩芽上压上一颗石头。
摧毁自己一手培养的玩具会让他有着莫名的兴奋感,最有趣的事情莫过如此。
有的时候司皓都要怀疑肖厉此人是否有着Jing神方面的疾病,行为疯癫而诡异,对他时好时坏,不,确切来说没有任何好的时候,就如同他看向世界的眼光一样是充满着恶意和鄙夷。
身体在承受着残酷的鞭刑的同时,大脑却有兴致的溜了号,司皓忽然想起温容曾经告诉过他的一个典故,这个世界上有的人谋反背叛是为了一些目的,而有些人却单纯的只是为了一点兴趣,比如黑衣宰相。
殿下若称王,我便送你一个白帽子。哈,那黑衣宰相就是为了反叛而反叛,诚如现在的肖厉,他也是为了神经而神经。
司皓带着这一身的伤度过了一整个黑夜,当他被放下来的时候,身下已经凝结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泊,两条手臂上自黑的勒痕,像是两条蛇咬在了他的血rou之中。
肖厉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他送到温容那里治疗,而是把他丢进了一个虎笼中,被锁链捆锁住的凶猛的饿虎张开的血盆大口,喷洒出来的腥臭气息,使得他恢复了一点神智。
“司皓,你想活下来就杀了这只老虎,如果你杀不了它,也请你喂饱它。”肖厉站在笼子外面,冰冷而残酷地道,他甚至都没有给司皓一把匕首,一把刀,竟是想让他赤手空拳地和这凶虎搏斗。
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肖厉或许是玩腻了这个游戏,想要处决掉自己找回来的玩具,所以将他喂给了另一个还算不错的玩具。
肖厉命令让人松开了困锁住老虎的锁链,一鞭子隔着铁笼抽上了这老虎的背,吃痛的老虎凶性大发,扑向了司皓,尖锐的利爪瞬间刺破了无力躲闪的司皓的肩膀。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