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这里没有人,我也不用人伺候,打水洗澡这些我也早已习惯了。
脱掉衣衫后,身上那些热辣辣的伤痛随着进了热水,更加灼伤。是的,身体上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而我也习惯了。想起彩云的信,打开一看,只有四字:好好保重。
纵使千言万语,也不及这四字珍贵。田彩云,你每次出现得总是那么及时。我把信叠好,想着要把这封信藏在哪里?若是被小姐发现了,后果不敢想像。小姐现在只是猜忌,要是让她看到这封信,我不知道,我以后的日子会如何,或许被她折磨得更加凄惨。
☆、秘密
都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我想了想小姐的房间,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唉,好好想想吧。实在不行,挖个坑埋了吧。烧掉的话,有些不舍得。毕竟是彩云的墨宝啊,那几只娟秀的毛笔字。我是怎么写也写不好的了。当初虽然有努力练习过,可自从小姐十四岁之后,就没怎么碰过了。
我想着想着,要不把那封信放去福叔的书斋?还是放去当初夫子授课的书房?真放去小姐房间很提心吊胆的。想着想着浴桶里的水凉起来了,便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衫,继续若无其事地找个地方处理这封信。
放哪里放哪里放哪里好呢?后山吗?埋芋头那个坑吗?可是,我总感觉最近老是有人盯着我。我真是害怕极了。而今天不藏好这封信的话,晚上真的会过得更苛刻。因为小姐每次打完我之后,晚上会帮我擦药啊!
我每天在华府的生活,简直就是水深火热,小姐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态度,早就让我痛不欲生了。可日子还是在继续,有时候我会想,我会不会挨不过这十六年的时间?因为简直生不如死。
当我来到花园,坐下后,浇了那棵重新种的小芋头,不料老是想着信的事,鞋子shi了也不自知。突然才想起!有了!虽然不是很愿意这样做,可我还是坐在石凳上,把那封信折好塞进了有些大的靴子里面,随即穿上。一切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发现,发现了我的秘密。
好好保重。我会的,彩云。希望你也一样。也希望毕文静早些可以接受你。
信的事总算是结束了,每天在我身边,穿着。也就不怕了。晚上,小姐把致远哄睡后交给了小翠,小翠如常抱着致远离开了,我去了关门。小姐早在床上等着我主动脱掉衣服,好让她上药。想着小姐这些行径,她是在报复我当初的欺瞒吗?我也不敢想象了。
当我准备脱掉那块裹胸布时,小姐还是示意我不用脱了。第一次小姐那冰冷的手指触碰我的身体时,是让我颤抖的,但,被打得多了,摸得多了,早就习惯了。已没有当初的渴望,对小姐的渴望,早就没有了。小姐也早就习惯用手指轻轻为我涂着药,缓慢又轻柔地。
真是畸形的鞭笞之爱。
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疯掉?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是,我真如江至诚说的那般,我只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你开心便对我温柔,你生气便打我?如果我只不过是你的玩偶,那何必再让那早已破碎的真心,再一次破碎呢?
上完药后,穿好衣服,吹熄蜡烛,各自睡觉。等待着又一个破晓。每晚睡觉,应该就是我最舒服的事情了吧,睡着了就不用去想白天里的事情,那些不堪的过往,让自己伤痕累累。我仍然背对着小姐,望着那张桌布出神,那张桌布不知道被我看了多久,直到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如常起床,日复一日。
华芷芊今天趁华荣去了花园,便吩咐了小翠去厨房拿两只芋头和洋葱,她试着去刮着那些芋头皮,一不小心弄伤了手指,可还是不理会,继续去刮芋头,刮完后不久,才感觉到双手又痕又痒,再去试着剥洋葱,剥着剥着却哭了。小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姐,她知道小姐是喜欢姑爷的,可是她又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那样虐待姑爷。可这些事,她不敢跟华安说。
小翠想着,这些日子,姑爷受过的苦,大概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一一看在眼里,对姑爷越加佩服和怜悯,姑爷真的过得很惨,他将所有的不快全部自己承担,在华安华标面前仍然表现着笑容,只有自己知道,姑爷这些日子,怕是也是习惯了吧。或许姑爷也是深爱着小姐。既然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自己作为下人,也没什么好去在意的。当初对姑爷说好好对小姐,但好像,姑爷对小姐一直都很好,只是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样对姑爷。
唉。
我坐在花园里,看着前面的花海,不禁想起了后山那个静谧的湖。毕文静自从上次给我送信后,没有再来,或者她和彩云在一起呢?祝福她们。我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抑郁了,真怕有一天要爆发。可还是如常去厨房刮刮芋头,剥剥洋葱,想刮才去刮吧,想剥才去剥吧。心甘情愿下,去做那些事。
小姐最近没打我了,可能在等我的伤口好了再打吧。身体早已千苍百孔。
田彩云透过毕文静的打探,才知道华荣竟然是被禁足在华府了,不禁为华荣心酸了一把。而毕文静,自上上一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