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结。
从房间里的家具和门窗来看,这是古代。
森禾放弃挣扎地睁眼躺着,心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大概是个囚徒,扮演出生无可恋的样子是最好的。
接着她就开始了苦等的过程。从这床可以看出,她呆着的这个地方的主人非富即贵。既然能赏给她这么一张床睡,那么自然也估计会施舍几个丫鬟过来。
到那时她多问几句,就能从丫鬟那里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森禾不清楚时间过了有多久。当肚子开始饿得作响时,她估摸着到中午了。
等等,难道他们不打算管我,直接准备把我给饿死?那我要怎么完成任务啊!如果在临死时含情脉脉地说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森禾吗”,能骗到情话么?
森禾不禁脑补起各种恋人之间生死离别的场景。当她脑子里的电视剧演到第二十四集,演到女主为了死去的妻子退隐江湖时,门吱呀地开了。
阳光从外面涌了进来,和光同时踏进这间房里的,还有一双纤细的脚踝。
那脚踝的主人如水中刚出来的荷,轻盈干净。
她慢慢地走向森禾这里,坐在了床沿上。
森禾想起了一个弹幕。那次她在网上看红楼梦的电视剧,在某集里,薛宝钗坐在了贾宝玉的床沿上,有人说她这是失态了,因为那该是丫鬟或者妻子坐的地方。
于是森禾想着,在古代,能坐在你床边的人看来和你的关系都很不一般啊。
而现下就有一个人坐在这张床的床沿上。森禾毫不害怕地注视着她的双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探究。
她好像在想什么?
这个看上去大约十六七的女孩子若有所思地把柱子上的红绳拉紧了一些。
森禾目瞪口呆。
接着下一刻,一块香软的点心被伸到了她的嘴边。
“今天还是我喂你。”
她补充道:“我亲自来。”
森禾有很多话想问,到了最后却只是张着嘴,任由那人一点一点地掰下点心给自己喂。在一递一接之间,女孩慢条斯理地说着话:
“落天门里现在还不错,推选出了一个小孩子来管事。听说吃饭时连筷子都不会用。”
“他们在问我要人,说一共七十一人。我还回去了,可他们非说我少还了一个人。我不乐意名声被侮辱,就又打了一次。”
“这次他们要是再问我要人,就该要一百七十一人了。”
森禾依稀地明白了一些。大概她自己是落天门里的人,而落天门被这个人的门派击败。这人扣押了不少落天门的人,其中就包括她。
森禾敢打赌,能享受到让这人喂食待遇的,绝对只有自己。她不想还的那个人,也绝对是自己。
女孩的脸上仍是波澜不惊,而森禾的心里在谨慎地推测。
大概是因为点心太好吃,森禾有些忘乎所以,想抬手自己去拿。这一抬手,疼得她眉头皱在一起。
女孩见状扭过头,用帕子擦了擦手,在身上解着什么。随着一声铃铛的脆响,一块系着铃铛的牌子落在了她的胳膊旁。
“明日你下床走走吧,拿着我的牌子就行。要是你愿意,坐到朱月门掌门的宝座上也行。”
森禾看着那块牌子。
上面用瘦金体写着两个字:清越。
清越站了起来,高高在上地说:“对了,森禾,一个月后你可以回去。我们两个都有事要做。我要给你解毒,而你要好好想想回去后怎么面对那些长老。”
“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在门派里的人被打得血rou模糊的时候,你在船上和我看花灯?”
清越转过身去,同时笑了一下。
这句话绝对能让她头疼一整晚。
森禾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名字也叫森禾,第二反应是头大。在自家人厮杀的时候,她,她居然在看花灯,而且是跟杀人的罪魁祸首?
要不回去解释解释,就说自己努力以美色打动朱月门的掌门,想要红颜一笑,兵马尽退?
且不说森禾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即使有,在以武力取胜的江湖里,她靠着美色退敌,会让整个门派抬不起头,搞不好最后还给自己弄出什么“千年一遇的美人”这种招苍蝇的名号。
森禾思来想去,下了一个论断:清越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她那天下套把我给骗上了贼船。我看花灯时一定是惴惴不安,觉得她另有所谋的!
把这个答案修改了好几次以后,森禾满意地闭上了眼。在这一天剩下的日子里,出现了几个丫鬟,还出现了一个大夫。大夫说她被绑了太久,得用点药。
森禾一边由他把脉,一边把玩着清越留下的牌子。
她玩得失了手,把写着清越名字的那一面对准了大夫。那大夫抬头一见这两个字,坐在板凳上的身子登时滚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跪拜。
森禾受到启发,果断地又给答案中加了一段富有画面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