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连桌案都不备与涵微,实在是欺人太甚!”沈涵微转足正要与一旁的小公公吩咐,便看到一群仆婢抬着一张条案,走到了高台上。
☆、第二十三章
负责布置观台的仆婢是极为尽责的。月赋雨坐在自己专属的桌案前,看着沈涵微成竹在胸地坐到在添的桌案旁,不禁摇摇头。
这许就是世人常言的,人作孽必有天收。
月赋雨自知自己与沈涵微不同。终试她已是考过几次了,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且不论这诗国的韵律是否与沈涵微来的世界相同,单想想终试的试题全是固定的注解,便知晓沈涵微是不能过的。
想到那漫卷的注解,月赋雨也是心头一疼。她要怎么补才能补得上原主十几年的亏空?虽说终试于众女子小试牛刀,但于她,已然是泰山压顶。
“唉……”月赋雨重重叹口气,眼前晃出赵夫子怒气冲冲的模样。
“郡主怕是极怕终试吧?”沈涵微见月赋雨又是冲自己摇头,又是冲自己叹气,心里已然起了几分怨气,遂话风也利得紧。
“呃……”见沈涵微竟是这般问自己,月赋雨不禁把声音压得极低,露出一副胆怯的模样,“赋雨确实怕极了终试……真难为涵微姐姐要与本郡主陪考……”
月赋雨一露胆怯的模样,沈涵微随即轻笑着看了赵云归一眼:“不过是动动笔,郡主言重了……”
“言重?涵微姐姐定然是早已忘却了终试的内容吧。”月赋雨试探道。她依稀记得神作中的沈涵微并没有获得原主的记忆。
“自是不记得。郡主该知道,《诗理》于诗国,不过是启蒙……”沈涵微毫无戒备,只是细细与月赋雨讲着《诗理》与终试之间的关系。
任着沈涵微在自己面前纸上谈兵,月赋雨引而不发,只是含笑听着沈涵微在赵云归与陈挽香面前班门弄斧。
“这么说,涵微小姐原是不懂终试考什么对吗?”陈挽香打断沈涵微的喋喋不休,“若是涵微小姐不懂终试考什么,就不要在郡主面前胡言,跌了自己的颜面……”
“嗯……”陈挽香话音一落,沈涵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是冤家路窄么?
淡定地坐在座位上,沈涵微挑眉还陈挽香一个白眼,“挽香姐姐说笑了,郡主不是也不记得么?”
“呃……”月赋雨听到自己被点名,立马朝着两方打了圆场,“两位姐姐莫要再争了,都是赋雨不是,才连累了两位姐姐陪考……”
“是吗?”月赋雨发音未落,沈涵微笑声已至,“呵呵呵,郡主若真要致歉,怎能漏了一旁的云归姐姐?”
“呵……”赵云归见沈涵微身在高台,却不知收敛,不禁勾了勾唇角,道,“记不记终试考什么,有什么打紧,只要知晓题怎答便是了。”
“对……”月赋雨侧头冲着赵云归一笑,“云归姐姐说得在理。”
“是吗?”沈涵微无视隔在她与月赋雨之间的陈挽香,不屑道,“涵微倒是觉得只有记不清终试考何物时,才算是行家。毕竟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涵微觉得,只有在不知该如何答题时的畅所欲言,才能体现一个人真正的水平。与此同时,恰好获得诸位夫子的认可,才算是大能……”
“呃……”月赋雨道,“涵微姐姐说得也在理……”
“只是在理么?”沈涵微似乎不满意月赋雨的反应,高声道,“涵微一直以为前些日子左右皆是戏言,如今看来,郡主确实还小。”
“唔……”闻沈涵微提到了左右,月赋雨禁不住蹙了蹙眉头。她似乎是自讨了个没趣?沈涵微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人呢?
长叹一声,月赋雨敛袖起身,抬足朝着高台边沿近上几步,她有些心急了。蒋夫子怎么还不来呢?
站在高台上,将一干在高台下看热闹的贵女收入眼底,月赋雨被一个满面愁容的女子吸引。
“那是涵鸢姐姐吧?涵鸢姐姐似乎极在意涵微姐姐呢!”月赋雨抬袖指了指挤在众贵女中的沈涵鸢,眸中闪过几分动容。沈涵鸢倒是一直记着她一个嫡女的本分,悉心照料着她那庶妹。
“嗯?”月赋雨一出声,沈涵微便随之起身。待发觉月赋雨提的是沈涵鸢后,沈涵微又坐回到座位上。
“呵。不过是庸人!”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笔,沈涵微沉了一口气。
“涵鸢的资质还是不错的。”赵云归冲着沈涵微轻轻一笑。
“不错?”沈涵微轻嗤一声,起身走到月赋雨身侧,展袖一指,“那个男人便是她们俩争的?”
“哪个?”月赋雨顺着沈涵微的视线一瞧,只见方吾之正坐在玉座上,“不是他……她们争的男子是方才与你并肩而行的那个男子……”
“并肩而行?嗯……是他?”沈涵微蹙蹙眉,“郡主的意思是,今日与涵微一起的男子便是赵云归和陈挽香都喜欢的男人?”
都喜欢的男人?沈涵微的话让月赋雨心头一颤。她倒是忘了此次终试的结果是四人头筹给梅启君做妻,四人末次给梅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