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圣上许赋雨得到你们三人任意一人的诗品?那在赋雨得到诗品以后,你们该如何处之呢?”
陈挽香的面色有些难看:“自是依着诗国的规矩,落为一品。”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月赋雨凝眸看向跟在陈挽香身后的公公,希望从他眼中看出陈挽香在说谎,却发觉那公公的眼睛格外明亮。
“并不荒唐。”蒋夫子见月赋雨有些乱了阵脚,随即出言道:“依着诗国的律法确实如此。”
“律法?”月赋雨蹙眉不解。
“是,诗国铁律,与皇族对试,胜负皆随尊者意。但前提是,国主赐旨。如今郡主有血统,亦有皇命……”赵夫子捋捋髭须。纵然诗国是以诗立国,国主却不是靠诗品定的。他倒是没想过国主会想出这种法子拖延。
赵夫子话音一落,高台上随即人人自危。
扫过一脸淡定的赵云归,又扫过一脸冷漠的陈挽香,月赋雨暗觉疑点颇多。她可不记得神作中有这么条规矩。但看蒋夫子与赵夫子的模样,一点不似作假。
“诗国确实有此律,但此律并非圣上想用便用!”陈夫子浓眉一拧,正欲去寻国主,便听到自家女儿低唤了一声‘爹爹’。
陈挽香的一声“爹爹”让赵云归心神一震,错步移了几步,转足赵夫子身前:“爹爹!”
“归儿你?”赵夫子看着赵云归满面的从容,便瞬时懂了其中的关节,“罢……归儿只要日后不悔便是了……”
他家女儿怎会想嫁与徐左梅郎呢!
“云归姐姐要后悔什么?”月赋雨暗觉众人面色不对,随即走到赵云归身前,“云归姐姐,你做了什么?”
“云归不过是去求圣上,要圣上许云归与郡主在高台上一赛。云归不过是偏爱浮名之人,云归觉得,若是能在众贵女面前,将郡主压下,便能得到那人的爱慕之心……”抬目不看月赋雨,赵云归云淡风轻地从袖间掏出一份圣旨,“云归早已得到消息,言终试末次之人将得到国主的赐婚。赐得便是徐左梅郎妾位。”
“挽香方才唤爹爹,要言的也是此事!”赵云归话音一落,陈挽香便跪到了陈夫子的面前,“女儿久居陈府,为得便是嫁入梅府……”
“男人?”沈涵微挑眉看向高台上乱作一团的的陈挽香,勾唇笑道:“那胜者便没有什么益处么?”
“胜者的益处?呵呵……既然妾都出来了,那胜者自然是妻了……”月赋雨笑着退两步,寻着桌案坐好后,低笑道:“烦请挽香姐姐告知圣上,此赌约,赋雨不应!”
“不应?那挽香便只能谢罪于高台之上了……”陈挽香愀然一笑,举手便要从公公手中夺得一个药瓶,“挽香今日一死,郡主的终试便能再推上半月!”
“为何?”月赋雨眉心有些疼,这是怎样的世界啊!
“因为天不恩民!”陈挽香冲着月赋雨一叩首,“郡主且听挽香言,挽香愿以七品诗才换梅府主妻!”
“七品?”沈涵微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挽香,“你的七品已度于我身,如何还有七品诗才!”
“沈小姐莫不是忘了自己前些日子才刚刚考过八品?你既是能考,挽香如何不能?”讥讽地看过沈涵微一眼,陈挽香转目冲着赵云归淡淡一笑,提足朝月赋雨近了几步,‘噗通’跪倒在月赋雨身前,“郡主长安!”
“挽香姐姐?”月赋雨被陈挽香的动作惊得呼吸一窒,待缓过神,立刻伸手去扶陈挽香,“挽香姐姐何至于此?快起来!快起来!”
“挽香恳求郡主给挽香一个嫁入梅府的机会。挽香等此时,已等了五载了……”
月赋雨看着陈挽香泪眼婆娑的模样,刚想摇头,却看到不远处的赵云归冲着她摇了摇头。云归为何会摇头呢?她是希望自己答应陈挽香么?
想到陈挽香于梅启君也算是情根深种,随即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如此赋雨便应了挽香姐姐……但既是挽香姐姐只求机会,那为妻是不是委实太贪得无厌了些……”
“这……挽香明白郡主的意思……”月赋雨话罢,陈挽香立即抬袖拭去眼角的泪花,侧坐到月赋雨右侧,“挽香愿为妾……”
“那云归姐姐……”月赋雨刚预备劝赵云归下台,却见赵云归提裙朝她近了几步。
“云归姐姐!”月赋雨蹙眉换了赵云归一声,却见赵云归扬眉一笑。
“云归明白郡主的意思……”赵云归随在陈挽香身后,坐到月赋雨左侧。
“爹爹?”话说到这般份上,沈涵微若是还不明发生了什么她便是榆木脑袋了。
“爹爹,你怀中是否也有这么一份旨意?”沈涵微挑眉。
“那是自然的!”月赋雨苦笑着替沈夫子答了话,她竟是没看出来这高台上一群戏子。她记得云归已与她说过几次,她也不喜梅启君。若是云归不喜梅启君,那她今日所言便只是说与周围人听的。若是说与周围人听,那云归站于高台之上,无非是为了让她不至于输得太难看。求旨之时,云归定然也是不知陈挽香与沈涵微会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