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不是什么大户,能修炼到炼气期都算是个顶尖的。由此可见,他们对待已为金丹修士的侯欢得是多么热情。
侯欢口上不慌不忙地应付着侯家人,思绪却飘开了。
看来他们忘记了,当初一起上沧澜派拜师的除了她,还有一个侯明珠。
这也难怪,毕竟谁也想不到一个近乎与仙途无缘的五灵根居然修炼到了金丹期,这样的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不过仔细想一想,当初侯明珠因灵根太废而在侯家受了不少白眼,现在既然成了修仙大陆少有的金丹修士,肯定会回来一趟。
如果她安安全全地从义安郡那些厉鬼的手下活着回来的话。
侯欢没有在侯家呆多久,她将事先准备好的丹药留在侯家,便与江遥一同离开了。
沧澜派安排的这一番历练,本意是为了弟子了却俗缘,从此以后专心修炼,不问世事。毕竟修士一个打坐就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下一次与凡俗的亲朋好友见面,指不定看到的是一抔黃土。
侯欢此举,也算是替原主尽了心意了。
距离历练结束还剩六个月。
时间还很充足,可江遥没有回家一趟的心思。他不说,侯欢便也没提,只带着他四处闲走。
在那一夜之后,两人都没有再提及怀魂的事情。
侯欢还是那一个整天懒洋洋想打瞌睡的师叔,江遥则是那一个言辞恭恭敬敬、任劳任怨烤野味的师侄。他们回到最开始相处的模样,无形中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
历练一结束,回到门派的侯欢就把江遥交还给五长老。
这之后的事情更多。
除了向掌门和师父汇报这一次历练的收获,还得准备参与弟子比试,以展示自己修炼以来的成果。
侯欢自然是这批弟子中的佼佼者。才不过十八年,就修炼到了金丹期大圆满,只差临门一脚踏入元婴期——作为修仙大派的沧澜派,如今也不过只有屈指可数的五位元婴期修士和一位出窍期修士。
所以比试那一日,但凡是抽签抽到了侯欢的弟子,一个个都苦哈哈一张脸,还不等出手,对面笑眯眯的侯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两道引雷符,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轰下了比试台。
真不愧是老祖宗看中的弟子,果然是天资超凡!
掌门与五位长老向前来观看的老祖宗道贺,感叹老祖教出了一位好徒弟。
自打收徒以来几乎一直处于闭关状态的老祖宗咳了一嗓子,勉强应下了这声贺喜。
比试台上还没怎么出力,侯欢的名次就刷刷地往上涨,与此同时,侯明珠也跟开了金手指一样排到了前面。
她突然爆发出来的金丹修士的威压引来一片哗然。更让人震惊的是,侯明珠居然还是一个五灵根的金丹修士。
将一样灵根修炼到金丹期都极其不易,侯明珠却能在灵气稀薄的修仙大陆里,将金木水火土五样灵根一齐修炼到了极致。
较之侯欢这一个最年轻的金丹修士,显然是五灵根的金丹修士更为令人瞩目。
作为这批弟子里仅有的两个金丹期修士,这一次比试的最后胜者,自然是在她们两人之间诞生。
五灵根啊……
原主记忆里,侯明珠这时侯应该是把她的五灵根给洗炼成了双灵根才对。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在侯欢拜了老祖宗为师后,后面发生的事就与记忆开始发生偏差了。
侯欢正漫不经心地站在比试台下,看似在认真看着台上的比试,实则眯着眼儿暗自困倦地打哈欠。
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站了个人,还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
“师叔,你要小心她。”江遥的嗓音压得低了,却仍然能听出少年的清脆悦耳来,“我刚才试出来了,她有一个芥子空间,里面还有不少宝贝。”
“试?”侯欢斜眼瞥向伫立在她身旁的少年,“别妄图用这个字眼来掩饰你刚才输了的事实。”
江遥偏头对上侯欢的目光,那双微圆的眼睛像两颗琉璃珠一般清澈明亮,说话时神色端正而又认真,“我想着日后师叔会对上她,就想替师叔多耗一些。不过她的东西太多了,我一时不察就被她打了下来。”
说到最后,他抿了抿嘴唇,语气低沉,“除此以外,我发现她的金丹有异。师叔,你要小心。”
金丹……有异?
侯明珠倒是得天独厚。
又过了两日,一颗颗筑基期的苗子倒下,最后只剩下侯欢与侯明珠站在比试台上。
那高高的石台遍布伤痕,留有灵器划过的痕迹,法术轰过后还溅开一地碎石子。
侯欢慢悠悠地站在侯明珠对面,困意让她不禁打起了哈欠,想着这场比试完了就搭老祖宗的顺风剑回雪谷去。
见侯欢站在比试台上还能放远思绪,显然却没将她这个对手放眼里。侯明珠的神色有些难看,她环视了一眼台下的人,低声冷笑道:“你不怕我把义安郡的事情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