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过后,毫无过渡的,皇帝复宠了凤奴。不仅如此,与先前相比,来海棠馆竟是更勤了些。
夜夜笙歌,令朱雀有些受不了他,这时候便微微出神。
赵渊咬着他的耳朵,忽而低语:“走神了,在想什么?想那个小兔崽子了?”这话说的有些Yin阳怪气,朱雀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变了一变。赵渊顿时后悔自己多嘴,扫兴了。
如果他不提起,朱雀此时根本未想到百里重明,他心里还有点别的事情。可赵渊显然话里有话,朱雀便定要问个明白:“离离怎么了?一个月不曾、不曾见到他……”百里重明对自己的依恋,朱雀又哪里不清楚?如此月余不见百里重明前来,显然是很不寻常的事情。朱雀早有此问,只是赵渊看得紧,并不让他走出海棠馆的地界,这才将疑惑暗暗藏在心里。朱雀这时候才恍然,早就该问眼前这位才是。
赵渊卖了个关子,只顾作弄他,朱雀眉心蹙起,心不在焉叫了几声,显然是别有牵挂,心致缺缺。赵渊不乐意了,心中懊恼,将他翻转了身子,从背后进去,狠狠撒了一通无名的火气,这才暗暗有些爽了,以一代明君的口吻,淡然道:“朕唯才是举,不计前嫌,指给他一个天大的好差事,百里重明自然是新官上任,无暇他顾了。你瞧,朕的臣子,都是这般的尽忠竭力、忠心耿耿哪。”
他说得自己都有些感触动容,朱雀回过头,见他在床上露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很是无奈,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只问:“什么差事?”赵渊“啧”了一声,道:“你着什么急?不就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兔崽子,朕是那种借刀杀人的昏君么!朕叫他进了北镇抚司,主监察,寻探江湖动向,极其的合适了。”
赵渊很满意自己的安排,一来百里重明自江湖来,最熟悉此中状况,二来公报私仇,暗暗敲打了北镇抚使,百里重明一上任便被指派着出了一趟远门,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再不能给他戴绿帽子。这实在是事半功倍,一箭双雕。
朱雀看着赵渊眼睛,旧事重提,缓缓道:“你答应过我,再不过问江湖之事。”赵渊听着笑了,伸手去摸他唇角:“朕可不算违约……哟?动气了,不让碰了。”他缩回了手,起身披上了一件衣服,说,“朕不干预。然则朕是天下之主,若江湖有乱,朕一概不知,合适吗?任由他们造反?哦,也不算他们,是你的娘家。”他这话说的重了些,叫朱雀蓦地一惊,当真思考起这个在两人之间夹着的、一直悬而未决的难题。朱雀以为话不投机,这一回又要不欢而散,却不料赵渊只是下床取了一盏琉璃灯,又回转来,灯光映照之下,笑意盈盈的。朱雀看了片刻,才移开了眼。
赵渊将明灯搁在床头,又拿出两条赤红色的长绦,捏住朱雀手腕,一边系着,一边道:“服侍你男人,还摆这种不情不愿的脸色,忒煞风景。夜还长着,想什么有的没的?你只该想,该怎么讨好朕!”他把人拽进怀中,yIn笑着咬了一口嫣红的唇,含糊道:“脔奴儿,快躺平了,朕好好疼疼你……”
他将朱雀双臂分别吊起,绦带另一端系在了床架上,又拿了一条洁白绢帕,蒙住了朱雀的眼睛。那一次玩乐之后,赵渊便极爱夺了他的视觉,如此玩了多次,乐此不疲,总觉得如此cao弄带劲不少。
朱雀虽然适才心上悲凉,但他这一个多月以来频繁经历这样的yIn事,身子早习惯了被亵玩挑弄,不多时,便又禁不住口中呻yin。赵渊手中执灯,从正面对着他,站在床边,低低吩咐道:“奴儿,张腿,给朕好好瞧瞧下头这张谗人的小嘴儿。”
朱雀依旧羞耻,慢慢将双腿分开曲起,知道赵渊此刻定然盯着他yIn处视jian,仿佛眼神都有实质,腿根处微微打着颤。赵渊品鉴一般的语调,向他说道:“好得很,被朕看着都能发浪了,你瞧……”一边说话,一边推着灯座轻轻触上朱雀下身半硬的东西。灯座银制,凉如寒玉,不提防受此一激,朱雀当即叫了一声,却更动情。双臂不便施力,将红绦拉得直了,欲躲,却躲不得。
赵渊提灯凑近了,当真如品玉一般评鉴他身上各处。琉璃灯罩时不时的触碰到肌肤,却是被其中烛火烘得热了——与灯座不同,竟有些烫人。
不知怎的,朱雀就被如此看出了一身大汗,仰着头虚虚喘着气,露出颀长姣好的脖颈来。赵渊终于不再用灯,放好了,回来一嘴咬住了他的脖子,齿尖不轻不重地在他咽喉处磨动。朱雀呻yin都有些模糊,隐约能听出点甜腻的婉转来,赵渊听得起兴,将之抱进怀中,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根上。朱雀微微张着唇,露出一点碎玉贝齿,身子已然软了,却只半倚着赵渊,并不愿将全部重量压在赵渊身上。朱雀发觉了紧紧相贴之处有一物火热粗硬,烙铁一般伸进他tun缝中,便有些不敢动。tunrou紧张,却夹得赵渊喘出一点粗气,拍了一下他的tun尖细rou,笑骂了一句。
朱雀还未明白他说了什么,身子已然颤颤躲他。虽说是躲,在赵渊眼中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也就是这个时候,赵渊心头一动,鬼使神差一般的转过头来,看向床外。
门一直没上锁,这时候半开不闭的,门旁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