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田
杨知县听罢忙喊人集合,随出尘子去找人。
县衙里一阵忙乎,杨知县亲自出马,捕快连带衙役三四十人浩浩荡荡随着出尘子出发。
也不见那出尘子步伐多快,明明走的气定神闲,那帮捕快和衙役却需小跑才能跟上,给杨知县抬轿子的俩人更是跑地气喘吁吁。
等一行人到了清荷湖畔,已然艳阳高照,杨知县在轿子里已经快把三天前的饭颠到嗓子眼了。
杨知县颤颤悠悠的从轿子里出来,扶着轿夫直干呕。
等那股翻上来的酸水压下去了,发现出尘子站在湖边的百花园外看风景。
此时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辰,虽只四月,却也让众人出了一身细汗。
百花园里姹紫嫣红,芍药、牡丹、月季、茉莉等争相开放;花园靠近围墙边还有海棠,桃花和梨花等小型乔木;水岸畔另有水仙荷花等水生花朵。
百花园真是名副其实,百花齐开,百花怒放。
出尘子看着清荷湖被太阳一照,反的湖水波光冷冷,周围各大ji馆也是鸦雀无声,大中午的,就算是映着这无边的花田也感觉背心发凉。
杨知县心中本就有怒气,看出尘子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更是气从心中起,语气便不善起来,“这位道爷,合着你是带我们来赏花了?人呢?”
出尘子手中拂尘一指周边,问:“诸位不觉这里安静过了分吗?”
衙役杨毅环顾四周,答道:“周边全是ji馆花楼,大约是此时楼里众人正在睡觉,才显得这里安静过了头吧。”
出尘子又道:“按说此处各种植物葳蕤茂盛,有水有岸,为何没有动物在此栖息?”
杨毅听罢愣了愣,搔了搔头说道:“以前也是有些野鸭候鸟来此,至于为何现在动物全无踪影,我想是不是ji馆里人为驱赶所致?”
出尘子听后不置可否,只把手里的拂尘往腰带里一插,从怀里掏出个小罗盘用右手托着看了看,左手指一掐,问杨知县:“知县大人,是不是只要找到严公子他们,立马付我赏银?”
杨知县压着火气,“嗯”了一声。
出尘子一听,快步走进百花园,走到一丛芍药花旁,指着芍药花说道:“知县大人,请人把这片芍药连根挖了。”
杨知县这下终于忍不住,大怒道:“胡闹,哪里来的小杂毛,大中午的骗本官来这花园中,难道这芍药花底下有我儿他们吗?就算埋了人,如何在几天之内就长出这么一大片芍药花?何况此处乃本县风景胜地,天天人来人往,还贴着藏翠楼,如何埋人?你观完了本县的风景,也是时候也去观观本县的大牢长什么样了!”杨知县Yin恻恻地冷笑,“来人,把这小杂毛抓起来!”
众衙役领命刚要去抓出尘子,出尘子一个闪身,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出尘子已然不见。
杨知县也吓了一跳,正四处寻那出尘子的身影,肩膀却被拍了一下。
杨知县的身材本有些臃肿,此时被吓得却是如矫兔般,一下子跳得老远,回头一看,正是那出尘子。
出尘子面露傲色,冷笑一声,“如若不是为了那千两赏银,谁管你们找人,我劝知县大人还是快挖,若来得及,兴许还能救你儿子一命!”
杨知县刚才被吓得心“扑通”直跳,心想这出尘子确实有点邪门,再一听自己儿子兴许没命,忙大呼众人去挖芍药花,自己去旁边空地上的一个石凳上歇一下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众衙役和捕快数十人齐上阵,不一会儿那片芍药就被连根挖起。
出尘子上前看了眼那略带猩色的土,让众人继续深挖,自己在旁边摆弄手中的罗盘。
挖着挖着,那杨毅惊呼一声,“真的有人!大家轻些挖。”
杨知县听见立马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是如何埋的?如何埋人又不损坏地上的花朵?
杨知县正在暗自心惊,那边听见杨毅大叫:“知县大人,是马富贵和赵猛!还有一人,暂不知是谁,没见着严公子和杨公子。”
杨知县起身快步走向众人挖的大坑,见那坑丈余深,五尺见方。坑里斜躺着三人,已俱成干尸状,皆是面容枯萎,俩颊深陷,嘴巴大张,牙齿外露,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出白森森的光。其中俩尸隐约可以认出,正是同自己儿子一起失踪的马富贵和赵猛!
杨知县猛的一把抓住出尘子的胳膊,尖叫:“怎么没有我儿子和严公子!他们人呢?”
出尘子眉心一皱,拂开杨知县那只抓着自己胳膊的肥手,举起手中罗盘,在坑边绕了一圈后,冷哼:“原来如此,区区障眼法!”
众人只见出尘子立在坑边的一处空地上,将手中的罗盘收回怀中,抽出腰间拂尘,左手捏了个决,右手拂尘在他身前半空中一打,口中清啸一声:“破!”
便听那出尘子身前空气中“咔咔”数声,似有什么东西裂开,忽然凭空掉出俩个人,出尘子动作快,一侧身,避免了被那俩人砸中。
那俩人似乎是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