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书,又摘下眼镜,抿着嘴说道:“我就是嫉妒。”
庄之鸿倒是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有点好笑,宠小朋友宠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能让对方不满意,于是虚心请教道:“嫉妒什么?”他俯身亲池宴的脸,很近地注视他的眼睛,“不就一箱水果?”
“不是这个问题。”池宴小幅度地摇头,抱紧了他,“我还没那么小气。”
“不会是那个拥抱吧?”庄之鸿低低地笑,手臂收紧把人完全抱进怀里,在他耳边哄道,“抱多久都行,随你抱。”
“那我要抱24小时。”池宴脸埋在他脖颈里,不讲理地要求道,“整整一天。不准少一秒。”
“好。”庄之鸿说,“都听你的。”
池宴终于被他逗笑了,身体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他笑出来庄之鸿也松了口气,帮他捋后脑的头发。
池宴笑着笑着又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爸爸,我就是嫉妒……他有一个这么好的父亲。”
庄之鸿听到这句话就什么都懂了,放柔了声音说话:“现在也是你的。”
“我爸好像从来都不在乎我。”池宴小声说,“乖巧、懂事、优秀,都是为他准备的——他想从我这里得到的只有这些。其实我明白,人不能太贪心,有的人穷极一生都想得到我爸给我的财富,但真的生在这个家庭,还是觉得不快乐。我妈很爱我,但她更爱自由,尽管我能理解她,有时候还是挺失落的。”
“不该跟你说这些。”池宴笑了笑,“早就长大了。”
“在我这里可以不用长大。”庄之鸿拍他的背,“当小孩子就好。”
“幸好遇见你了。”池宴眼睛悄悄红了,笑容却不减,“爸爸,我爱你。”
池宴什么下流话没说过,但从来没有这样直白地、郑重地说出“我爱你”这种沉重的字眼。说“心动”不够,说“喜欢”廉价,说“痴迷”肤浅,好像只剩下“爱”这个字能Jing确诠释他的感受。池宴从没有说过这句话,哪怕是对着柳如茵,他也感到害臊。大概是今天的事儿勾起了往事回忆,让池宴真的受了点儿刺激,才对着庄之鸿诚实地表达出来了。
庄之鸿听见都是一愣,顿时笑出来了,吻他带着shi意的眼睛:“小池,我很高兴。”
两人亲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脱衣服,驾轻就熟地缠绵。池宴中间想翻身,被庄之鸿用力按住后背,只能维持着跪趴的姿势,脊背躬起来,绷出流畅的弧度。男人的手掌顺着脊椎骨节摸下去,从翘起来求欢的屁股上绕过去,反复抚摸大腿的肌rou。池宴身体在微微发抖,像被猛兽控制在爪下的无害小动物,没有反抗的余地,尽力挣扎也只是徒劳。
“爸爸……”池宴有点可怜地偏头求他,“我想看看你。”
庄之鸿哪受得了这幅样子,就着插入的状态把人翻过来,捏了捏他的耳朵:“看到了?”
“嗯。”池宴鼻尖冒汗,被庄之鸿屈起食指轻轻刮掉了,“看不够。”
“那就多看看。”庄之鸿抵着他的额头,下身动了动,池宴忍不住呻yin出声。
射Jing的时候大脑空白,池宴有那么几秒几乎完全无法思考,腿抖了两下,指甲陷进庄之鸿后背肌rou里。他看见庄之鸿簇着欲火的眼睛,看见Jing壮的躯体压在自己身上,看见吻落下来,如饥似渴地交换着口中津ye,以至于舌头感到一阵酸麻。
“想要什么都给你。”庄之鸿摸他软下去的Yinjing,握在手里捏了捏,俯身贴着他的嘴唇,看他的眼神像夏日晚风,带着些许炙热的温度,“要亲情还是要爱情,都从我这里拿。”
《偷腥》22
池宴和庄之鸿在一起之后,长了不少rou,腹肌的轮廓都淡下去了。池宴趴在庄之鸿身上的时候强烈谴责了一下,颇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别整天做大鱼大rou了,都怪你。”
庄之鸿捏了一下他的脸,眼里有几分笑意:“好像是胖了点。”复又补充道,“现在好看,气色好。”
“少唬我。”池宴把庄之鸿的手打下去,戳他胳膊发现二头肌硬得要命,池宴更生气了,“明天开始还是要去健身房。”
庄之鸿知道他好面子,没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只是把人搂进怀里说道:“陪你去,睡吧。”
第二天去健身房的时候,池宴刚从动感单车上下来,一身是汗,还没来得及去找庄之鸿,就被张清拦住了。
“池哥。”张清个子不算太高,长得很可爱,干干净净的,和池宴说话的时候脸红得明显,“最近这么久都没来,是躲我吗?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
“没有没有,想多了。”池宴把脖子上的毛巾拽下来,擦了一把脸,举手投足都是荷尔蒙味道,张清甚至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忙着谈恋爱。”
张清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池哥,你是说……你在认真谈恋爱吗?”
“对。”池宴笑,“没听错。”
张清当下觉得难堪,自己自作多情就算了,还被这么一个消息当头棒喝。他喜欢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