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扬天丝毫不避忌对方手中的剑刃,神色凝重地与之对视,严肃道:“我只想弄清一件事,究竟你嘴里念念有词的女人跟野种究竟指的何人?”
“事到临头你还要跟我装傻充愣?”玉虚子气得手中长剑直哆嗦,随着她剑刃又逼近一分,艳扬天的脖颈微微沁出些许血迹。
韩墨擦了擦额角上的细汗,扶着手臂上的伤口慢慢来到艳扬天身后,好奇道:“师傅跟玉掌门可曾有过节?”
“颇有渊源。”艳扬天说完四个字便不再理他。
韩墨独自在旁百思不的解,当初师兄也是这么说的,眼下看两人好似过节还不一般,难怪玉虚子当初听闻他自报家门后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玉虚子仔细打量着韩墨的眉眼,依稀有几分眼熟,剑尖直指韩墨门面,对着艳扬天咄咄逼问“这位是不是你当初带回金鹰教的小野种?”
艳扬天闻言想起什么似的,陡然浑身一震,侧眸打量着韩墨,反问道:“当初你不会是为了他,才对我不告而别的吧?”
“呵,带着野种私奔难道还要我去求你吗?”玉虚子越说越气,剑尖猛然朝前刺去,情况危及之下韩墨愣在当场不知退避,艳扬天唯恐伤他,快速将他揽进怀中,反身以背抵御玉虚子的长剑,玉虚子见他不惜以命相护,气得长剑挺进,赫然,剑尖刺入他的后背。
远处夜白的魂魄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若不是艳扬天护他,韩墨性命危矣。
韩墨震惊地望着艳扬天口吐鲜血,怔怔呢喃“师傅.......”
“好小子,懂事了,终于不再叫我臭老头儿了。”艳扬天咧了咧嘴欣慰笑道。
玉虚子不可置信地望着艳扬天,轻轻松掉手中的剑柄,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要护他.......”说着恨声喝道:“为什么要护着这个野种!艳扬天,你活该失去你的亲生儿子!”说完双眼通红眼含热泪眨眼消失在钱塘客栈。
瞬间,艳扬天幡然醒悟,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难以解开的误会,而且从对方嘴中的话语来看,自己本来应该还有一个儿子,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这个儿子,所以玉虚子才把所有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才会变得冷酷无情,疯疯癫癫。
艳扬天反手拔掉剑柄,惨白着脸对韩墨微微松口气“你这边完事后就先随师兄回教吧,过段时日我们在教中汇合。”
“师傅!”韩墨望着艳扬天负伤欲走急忙唤住,艳扬天回望他“还有事吗?”韩墨黯然摇了摇头,然后轻轻道:“保重.......”
艳扬天点了点头,然后寻着玉虚子的踪迹追去,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当初究竟发生何事,他带着韩墨回金鹰教一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也从未告诉别人关于韩墨的身世来历,在教内也仅仅只是宣称外面云游时捡回来的,怎么到玉虚子口中就变成了野种?
他走后,林谦跟慕容来了,正好见到他远去的身影,来到韩墨身边,望着他身上不少伤痕,自然想象得出方才有过一场恶战。
林谦掏出帕子上前给韩墨包扎伤口,然后询问道:“师傅临走前可交待什么事项?”
韩墨点点头“有,他让我随你回教。”
“行,我们明早就动身。”林谦了然点头。
“可我不能就这样跟你回去。”韩墨收回自己的胳膊,正色道:“夜白寒毒一日未解,我便一日不随你回教。”
夜白站在房门口听着韩墨的话倍感欣慰,看到他能为自己着想,心中不感动是假的,也不枉自己为他舍命御毒了。
“以前你怎么任性胡闹我都能随你,可这次你一定要随师兄回去。”这次林谦一改往日温润宠溺的形象,变得略严肃强势起来“不是师兄不想让你救夜白,而是这件事仅凭你个人很难达成,天下之大你连神医在哪儿都不知道,又如何请他替夜白解毒?”
这次,是他初次带着韩墨下山,就酿出此等大祸,师傅也是看出这点所以才叮嘱他带韩墨回去,不要留他在江湖继续妄生事端,夜白乃夜沧海的独子,若是有何三长两短,定不会与天鹰教善罢甘休,虽然由此罢手有些不厚道,但此事最好就交由他们自己去解决,放手也不失为明智选择。
而韩墨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面,他满心都是对夜白的关怀与自责,无法对他弃之不顾,正当他要继续辩驳,夜沧海带着庆元杰等人来了,方才他们的打斗声早已惊动他们。
只见夜沧海双手负在身后不怒自威,昂首阔步朝他们走来,与之前疯疯癫癫的模样判若两人,他边走边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做人贵在自知之明,寻找神医这件事还须我御龙山庄出马,我们有全天下最顶尖的探子,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人或办不了的事。”
“之所以任由吾儿随你下山,完全是看在他的薄面上,现如今他竟在你手中命绝一线,我不杀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请别不自量力。”
“当然,如果你硬要留下他,先从老夫手下过三招再说。”
韩墨听着他的话陷入复杂,难道真如对方所讲,把夜白交出去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