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都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大事。
“南小姐,上次医生来检查也是这样说的,避免沾水,你就暂时忍忍吧。”赵姨苦口婆心的劝道。
又是忍忍吧。
南弥觉得自己要忍到极致了:“我今天就要洗。”
如果她记得没错,她快要半个月没洗澡了。
赵姨没有要行动的意思,也没有因为南弥恶劣的态度生气:“南小姐,我是按照骆总吩咐着来的,你不能胡闹。”
胡闹?
南弥又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词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良苦用心的长者身份来对她说这两个字。
可在她听来,一点也不感人。
她坐下,深吸了口气,有点气结:“拿骆烬压我是么?”
赵姨也不是非要和南弥争个话语权,纯粹是为了她的腿伤考虑,眼下南弥又是不听劝,她只好退一步:“那我和骆总请示一下吧?”
南弥觉得自己的话和情绪没被理解到位,扭头望向赵姨,后者已经开始从口袋里掏手机。
南弥的胸口重重起伏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妥协:“不洗了。”
赵姨立即笑开了:“欸,好嘞。”
南弥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眼调息怒气。
本来处于康复阶段的人就容易暴躁,现在更有一种被支配着的感觉,南弥浑身上下都很不爽。
不出一会儿,赵姨又上来了,脸上挂着热情和善的笑,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藏着什么,进来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
南弥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她一点,半分兴趣都没有,又重新闭上眼睛。
“南小姐。”赵姨的声音又在跟前响起。
南弥缓了两秒,应一声:“说。”
“你喜欢小动物吗?”赵姨悄声问,跟在说什么秘密似的。
南弥秒答:“不喜欢。”
赵姨似乎没想到南弥会这么直接坚定的说出不喜欢,遗憾的啊了一声。
“为什么不喜欢啊?”赵姨想不通,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啊。
南弥彻底烦了,睁开眼睛,只见赵姨的手上就捧着一个装了只宠物狗的笼子。
她眼睛都不由瞪大了,看向赵姨,又看向那只狗,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冷静下来,她只剩下无奈:“你来的时候没有人跟你说过规矩么?”
赵姨点头:“有啊。”
她一直都很规矩。
南弥挑眉,看了眼狗。
意思是,知道规矩还带条狗进来?
赵姨不以为然的笑,并没意识到南弥口中的严重性,反而只是有点遗憾:“可惜了,这只小狗多可爱呀。”
南弥觉得自己的话又没被她听进去,那股被压抑下去的愤怒重新燃起来:“你做这些骆烬知道么?”
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
但她却并没如愿在保姆脸上看到意料中的神情。
赵姨爱怜的看了眼那只约克夏:“骆总知道啊,他让我这么做的。”
“我还以为南小姐会喜欢呢,那我这就把它送走。”
赵姨说着要转身,南弥又把她叫住了:“什么叫他让你做的?”
赵姨觉得南弥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还以为这是公开的事情:“就是让我多陪着你,不让你无聊。”
南弥这下愣住了,看着赵姨。
怪不得这么敢,还往这里带了条狗,她当初都没这么敢过。
南弥盯着那只狗:“骆烬知道你带了它?”
赵姨点头,很当然的态度,还免不了有点遗憾。
赵姨拎着约克夏往门口走,南弥视线就跟着,嗓子堵得难受。
说出去的话,又想收回来了。
“放着吧。”她的视线迅速扭转回来,似是不经意的落在自己腿上,临时改变主意的事情显得很自然。
赵姨惊喜,回头立即就将那只狗放在了南弥面前,开始介绍起来:“是个纯种约克夏,公的,才刚满三个月,各项检查都做过了,听说从小就乖着呢。”
南弥随便应了两句,赵姨说完话才下去。
*
晚上骆烬回来,刚进房间就看到了那只狗。
他皱眉的瞬间,南弥欣赏到了,向他不慌不忙的介绍道:“新来的狗,还没名字,公的,三个月大。”
骆烬的眉心皱得更紧了,望向南弥:“没事找事?”
南弥冤枉:“不是你让赵姨找来的么?”
骆烬声寒:“我让你二十四小时不离手?”
南弥扬了下眉,面对骆烬难看的脸色没但觉得自己该适可而止,反倒得意感作祟,控制不住的得寸进尺。
她看了眼那只狗,它无辜的蹲在笼子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怜又招人喜,但她始终都没碰过它,视线都是平平淡淡的,语气却是在故意和骆烬作对:“你也没说不让。”
骆烬不想再跟她扯下去,打电话让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