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待上几个小时。
南弥知道骆烬应该很忙。
或许是一整天下来都没有人说话, 南弥实在闲不住了, 扭头问骆烬:“最近迷夜好么?”
台灯的光线呈鹅黄色,是个温暖的色调, 映在骆烬的侧脸上,勾出笔挺的鼻梁,在另一侧落下好看的Yin影。
她看着看着, 视线就没变化了。
骆烬手上拿着从医生那边拿到的检查报告, 正看着,答的很随意:“嗯。”
骆烬的话向来不多。
南弥觉得自己找错了聊天对象,冒出一股失落。
病房里太.安静了, 她这情绪一起,沉沉的从鼻间叹出口气,一清二楚。
骆烬抬眸,望向她,用眼神在无声发问。
南弥动了动嘴角,视线落在骆烬的手上,随手找了个话题:“有问题么?”
骆烬正好看完,合上放桌上:“正常。”
南弥:“哦。”
骆烬点破她的没话找话:“很闲?”
南弥很闲,毋庸置疑。
她点头。
骆烬看了眼手腕,十一点四十,反问她:“你想干什么?”
这个点,还能干什么?
南弥哑了,盯着骆烬。
她苍白了这么多天,躺了这么天,这样打量他的视线不少。
好像没见过他一样。
骆烬没什么耐心,但还是坐了下来,四目相视,平了口气,开始和她说话:“情况差不多稳定了,明天可以出院。”
不得不说,听到出院两个字,南弥眼睛都亮了下:“真的?”
骆烬微蹙了下眉头。
南弥又说:“不是得医生同意么?”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没在正常运转,骆烬刚才看过检查,说稳定了,那医生那边自然也没有了问题。
其实,南弥不知道的是 ,前几天她就已经能出院了,是骆烬要求多留院再观察两天。
一观察,两天就变成了三天。
医生没提过,南弥自然也毫不知情。
现在骆烬说要出院了,她满心欢喜。
医院这个地方,充斥着各种压抑,每天吃饭都是伴随着药水往下咽。
她真的待够了。
“这么开心?”骆烬看出她眼中跳动的眸色。
南弥也不瞒:“嗯。”
骆烬没什么表情,看得出来他并不擅长找话题和聊天。
南弥就这么安静看着,看着骆烬和以前的不同。
骆烬突然问她:“有没有想过以后?”
说突然,其实并不是,骆烬的淡然就像是随嘴一提,但被问的人却惊住了。
以后?
“没有。”南弥答的很快,语气微冷。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
她没想过,甚至是刻意去回避的。
她在骆烬脸上找不到他突然谈起以后的理由和目的。
她也没让自己去多想。
南弥的回答并没有出乎骆烬的意料,也没有兴趣继续接着往下延伸,他想点根烟,拿到手边又放下了。
“我困了。”南弥直接用被子盖住了脸,声音一半明亮一半沉闷,快的含糊。
骆烬听清了,没答。
失败的聊天,成功结束。
*
骆烬次日一早就带她出院了。
阿辉是被临时通知来的,向南弥问了声好:“弥姐,感觉好些了吗?”
南弥嗯了声。
左腿伤的比右腿严重,在这些天的康复里已经能够靠支架走路了,上个车应该不算太难。
正要迈腿的时候,骆烬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她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扔开支架双手绕上骆烬的脖子。
骆烬稳稳当当的把她放进去,阿辉把支架放进后备箱,然后上车发动车子。
终于离开医院了,南弥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天空流云和风,都干净清透。
到家后,骆烬的第一句话是:“听保姆的。”
意思简单明了,南弥明白:“嗯。”
不听话就滚,听话就留下,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我知道。”南弥重复了一句。
骆烬看她一眼,这个时候保姆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南弥这幅样子回来,不由的啊了声:“南小姐的伤看着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啊。”
保姆本来还想说什么,被阿辉眼神示意停下了。
新保姆的工作时间应该不长,从骆烬的脸色上能看得出来。
南弥没在意,是谁她都无所谓。
骆烬把南弥抱回了房间,沙发上放着。
房间里还是空空的,之前搬走的那些家具还没归位。
保姆把助行器带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南弥旁边,看着她的腿,一脸的哀愁:“这很疼吧?”
骆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