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之色。
身后两坛教众无声无息,山脚之下,李慕白看着身侧薄薄夜色之中的美颜,挑了挑嘴角,道:“我待人上望见峰,东方,你去对付那个老秃驴。”
东方不败回头盯着李慕白的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微微皱眉,虽然兵分两路是上佳之策,可她觉得,与这小家伙分开并不是好抉择。
东厂虎视眈眈,即使黑木崖易守难攻,也少不得留下重兵镇守,杨莲亭、向问天都得加以应对。
方证的大弟子晓风和尚私通东厂,为东厂潜伏少林多年,甚至隐瞒过方证那个老和尚的眼睛,此人定是不简单。
而少林方证再是弯弯绕,也不会与朝廷合作。少林自唐便是自养武僧,自有封地,一处不可忽视的武装势力。加之有佛祖“照拂”,历代朝廷少有打上少林寺的主意。
如此,那极可能设陷之地,便是望见峰,嵩山派之所在。
“不,小白,你去会会那老和尚,我去探探那处虚实。”
东方不败自是思虑,少林要比嵩山派那处安全。有手下围寺,且凭李慕白的身手,自然不必担忧与方证对峙。
看这人欲张口再言,赶紧启口下令道:“封坛主,你带手下同副教主围住少林,肖坛主与本座同行。”
“属下遵命!”“属下遵命!”
封、肖二人赶紧应喝。
李慕白看她抢着要去望见峰,想着这有什么好挑的,只不过碍于东方已然下令,并不好开口驳斥,吸了口气,道:“那我们约好,在此处碰面。”
东方不败定定望着她,回道:“好。”
东方带人上山东行,李慕白与人向西,登少室山。
夜幕之下,少林众人并未察觉不妥,教众于山林之间疾行,自当初令狐冲带领一众人上少林,便已暗中派人打探清楚少林周围各处地形走势,如今有夜色遮掩,更是不易为人察觉。
少林寺外有武僧值夜,两个和尚攥着长棍,支着身子,抵在地下,脑袋不是一点,打着瞌睡。似乎隐隐察觉出动静,好似有什么靠近,恍惚之间,朦胧睁眼,便是一队人马。
两个小和尚一惊,顿时睡意全无,两人警惕地盯着来人。稍高一些的对着另一个小和尚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缓缓后退,既而立即转身入门。
依然立在门外的和尚执棍于胸前,高声喝道:“深更半夜,不知施主来少林有何贵干!”
眼瞧这群黑衣蒙面武士之中,走出以为玉冠长衫的公子,听他开口道:“在下是来寻方证大师要人的。”
小和尚眉头紧锁,警惕道:“施主是要寻何人?”
李慕白咧着嘴,笑道:“既然你已叫人进去禀报,我又何必多言,等方证大师出来之后,我们再详谈,如何?”
“请问李施主带人为了我少林是何意?”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内力浑厚,越过厚重的朱门,传至诸人耳中,振聋发聩。
李慕白心道:方证这个老和尚,初见之事,还一口一口“李掌门”唤着,如今却是叫什么“李施主”,连着一贯的客套也不再掩饰了。全无当初令狐冲带人冲入寺中时的气度。
“不愧是方证大师,果真了得。”
几名功力稍逊的教众身体微晃,片刻才稳固了心神,呼出一口浊气,绷紧了神经,蓄势待发。
李慕白不以为意。
朱门缓开,方证带着座下八名弟子涌出,挤在石阶之上,道:“贫僧可问,李施主来我少林是为何事?”
李慕白就这么摇着扇子在台阶之下踱步,虽然石阶上多名高僧俯视,她却是全不在意,悠然自得,道:“方证大师的消息果然灵通,在下不过卸任恒山派掌门月余,方丈便已知晓,想必方丈对于恒山及江湖之事颇有了解。”
方证不知李慕白所言为何意,眯着眼捋了捋胡须,道:“施主过奖了,贫僧终日于寺中诵经,不曾出过寺门,怎会对于江湖只是都将知晓。不过是上月吉日,恒山派依然发帖于各派,说明仪清师太继任掌门一事,少林亦是派了贫僧的代表上见性峰表贺。”
李慕白摇着扇子,仰头哈哈一笑,眼角甚至笑出了泪意,道:“方丈自是派了代表出席。不瞒方丈,李慕白此次前来,是为向方丈要人来的。”
方证眼中闪过一瞬寒意,面色凝重,道:“不知李施主是要何人?”
李慕白哼气一声,答:“自是要我前坐下,诸位恒山派的徒子徒孙!”
方证肥圆的脑袋骤然一侧,哼道:“恒山派弟子怎会在我少林寺中,即无人来此,我寺亦为邀请做客!”
李慕白对着老和尚强硬的语气不屑地撇了撇嘴,又问:“不知当时方丈派是何人作代表上恒山祝贺啊?”
方证微微撇了眼李慕白,心下疑惑,道:“是贫僧座下大弟子,晓风。”
“哈哈哈哈,方丈可知,我听幸存下的弟子严明,正是你座下的大弟子带着一群黑衣蒙面人在恒山井中下药,迷倒众人,幸亏蓝凤凰熟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