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术业有专攻,土木工程说不好听,那叫搬砖,说好听点儿杂七杂八的建筑结构,你得画图计算吧, 你得会识材适用吧,往深了想,并不复杂的一些物理数学公式你脑袋里也存了一个G的内容吧。
所以,我最大化的让所有子匠施展能力,论榫卯工艺他们是最厉害的,动手能力极强,结合了我设计的图纸,一大帮人分工合理,累死累活连夜赶工耗费了好几天,总算是造出了一台木质为主铁板为辅的类似于起重机的玩意儿,完美的结合了杠杆原理。
毕竟我可是个实打实的《秦时明月》粉,对墨家和公输家可是很崇拜的,于是,我给这木家伙取了个很中二病的名字——霸道机关车。
机关车造好后,我们投放到了石砖运输上,虽然暗病无处不在,总是磕磕巴巴的,但在节省人力上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反复修改后,创工阁决定分出一波人批量生产几台。这样,修缮房屋与防洪堤加盖同时进行,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于是,此举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朝堂,其他阁的人隔三差五的跑来看热闹,拜托,这里是施工现场,不戴安全帽就算了,来去自如的当是旅游观光的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保险赔偿吗?没的话,有多远滚多远,行不?
……
“公公步履匆匆,这是怎么了?”
“哎哟,季工督真是碰巧了,咱正准备去创工阁呢,今日朝议给取消了,工督不必前往议事大殿。”
“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不等我把话问完,公公焦头烂额得直跳脚:“陛下近日龙体欠安,一直在做调养。可昨夜…哎…突然就卧床不起了…急坏了宗亲阁里的医官们。”
“卧床不起,怎么会这么严重?陛下龙体向来康健,这也太过突然了。”
“医官们尝试了所有法子,可就是不见好转,皇后娘娘都怪罪了好几个医官了,这可如何是好…哎哟喂,瞧我这话唠,先不说了,咱还得去其他阁部传消息呢。”
“公公行路小心,可别绊着了。”
目送公公离开,我托腮矗立在原地眉头紧锁,一个大活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入膏肓了呢,季‘元芳’你怎么看?我看此事蹊跷得厉害!
当我以为这般忙碌又安逸的穿越生活将是接下来的余生光景时,尊皇突然的身体抱恙改变了一切,而一直都不明不白的人物关系也开始浮出水面渐变明朗。
忧心忡忡的离开皇宫,我没有朝施工的方向走,而是径直回了公主府,入冬后,皇城的气温骤降,我冷得瑟瑟发抖,和门口的侍卫打了照面便匆匆穿过正院直奔澹台沁的主房。
见我脸色不太好,坐在椅子里正抱着暖炉的澹台沁一脸茫然:“这会儿是上朝的时辰,你怎么跑回来了?”
“陛下龙体欠安,今日休朝了。”
“原来如此。”
我如实回答,本以为澹台沁的脸上会突变担忧,意外的是她的神情波澜不惊。啊喂,你那老相好应天送叛个乱,魂都飞没了,你亲爹现在床都爬不起来危在旦夕,你至少还是装模作样的关心几句啊。
“殿下,公公告知于我,尊皇陛下一夜之间卧床不起,医官束手无策,难道你就不担心么?”
“你急什么?”
澹台沁一个反问倒是把我给难住了,对,我急什么?我当然急,说好的黄道吉日向天下开成公布思骁的身份,如今过了这么久,孩子认是认了,名份却迟迟不给,我不替这孩子急,谁急?
澹台沁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嗤笑一声举着杯子细细品味着热茶却不再多说。这时,许久不见的祁山北来了,还带着一些野味。
“山北参加公主殿下。”
“祁副将勿用多礼,坐吧。”
起身,祁山北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看向我:“季兄好久不见。”
“是啊,有些时日不见了。”
我猜,这家伙的春天比我们提前几个月到了,身上一股子saosao的恋爱酸臭味,他身穿护卫军的副将盔甲,顺势提了提手中的野味:“昨日我与大皇子等人去临郊打猎,收获颇丰,刚刚赶回来,第一时间便带着猎物前来送与公主殿下。”
“祁副将真是有心了。”
澹台沁倒上一杯茶推到祁山北的面前,祁山北小心翼翼的接过茶杯小呷一口抖了抖一身的寒气,暖和下来,他凑近了公主,又侧头示意我坐近一点:
“此次出行我收到一些风声,仲伯公家的大公子项士杰近些日子在皇城掷重金收寻一种东西,听闻这玩意如水,落地则四散,聚合在一起则成球。”
什么东西啊,说的这么玄乎。我半信半疑的盯着祁山北,跟听故事一样,急忙催促:“说啊,说啊,别停下来。”
“说是此物乃仙家得道之人炼丹所成之物,天下举世无几,千金难得。它的稀奇地方便是,服用此物将得永生永世不老不灭。”
合着这是个洗脑的迷信故事,真是蠢出天际了,还永生永世不老不灭,唯心主义的世界简直不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