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情么?我见你一路恍恍惚惚的。”
“无碍,时候不早了,赶紧进去吧。”
离开马车,我一路小跑到创工阁,将事情吩咐安排后,便朝议事大殿走去,踏进殿里,已有其他阁督就位,没过一会儿,子卿和少卿一路走一路商议着什么走了进来,二人似乎聊的很热络,周身其他官员上前问候,也不怎么搭理,直到仲伯公像压轴大戏一般上场,二人方才停止了交谈。
官员排列很是讲究,我差不多站在一众人的最后面,也不难怪,毕竟搞营造的参与不了多少政治上的话题,周公公宣了尊皇驾到后,例行的每日一跪,我合计着一定要找时间自制一对护膝,照这么个跪法,迟早膝盖残废。
集州阁的人将Jing简的折子上交给了公公,尊皇便静静的看了起来,翻看了一阵子,仲伯公便开口禀告:“北疆那边传来消息,叛军暂时没有动静,臣认为当务之急还需尽快召集三军筹备兵马讨伐,只是军粮军饷后备还在统筹之中。”
尊皇放下折子抬眼看了看仲伯公,却开口追问了治粟阁的粟督:“眼下临近冬季,现在开仓备军粮军饷,会否有影响?”
“回陛下,我库虽然充盈,但若要立马发放,怕是对朝内其他安排相冲。”
尊皇思忖片刻后,却意外的点了我的名:“季思捷,治河一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镇压叛军的事情说了一半怎么就跳到我这个频道了,实在想不明白这尊皇的脑回沟是怎么长的。我还是决定将昨天与子匠们商议的安排告知:“回陛下,臣昨日前去动工地点考察了一番,轩舜河途径上下城的河段需要将防洪堤加盖高度,其余部分则做改道治理,治河一事耗费人力财力时间,工程浩大,创工阁需要其他各阁协助完成。”
话语刚落,子卿便跳出来开始为难:“治河固然重要,但眼下平乱北疆才是首要之事,臣认为改道轩舜河一事可推延至外乱平定之后再进行,若现下治理,只怕是会误了北疆的战事。两事均要耗费人力财力,避轻就重统筹兼顾,望陛下思量权衡。”
“若要治河,必会动用四军阁士卒库,治乱本就需要大量士卒镇压,现在正是人手不足的时期,臣也认为治河可延后。”
少卿也跟着跳出来发言,我算是看明白了,合着你们俩是朝里的twins吧,说什么事都跟个连体婴儿似的,放到我大天.朝,这类好基友还真是难得呢。
仲伯公欲要开口说上几句,尊皇却伸手制止了他,依然追问着我:“季工督,我可以宽限你的治河时间,但是人手方面,我将折去一半,不知道你能否胜任?”
卧槽,你当我是神仙,能呼风唤雨?踌躇了片刻,众人一双双眼睛直冒光,似乎都在等着我出洋相,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思考,如若减少人手,却要事半功倍,那就...需要一个能将物理学举一反三活用的人,心里话,给我一台挖挖机和起重机,我能飞上天。
所以,这事儿我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能。”
一个字的回答却让整个大殿陷入到一片哗然之中,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浩大的工程折去了一半的人力,怎么听都更像是天方夜谭。我有点儿头疼,回去向澹台沁禀报此时,一定又会被她痛骂批评一顿。
“好。尊给你一百五十天的时间,若轩舜河依旧是现在这个老样子,尊不仅问罪于你,且,还将赐你死罪。”
“臣,领旨!”
这...真尼玛,玩大发了。
我看到仲伯公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笑容,那模样,别人看不出来,我能深刻体会,那就是所谓的幸灾乐祸,他捋了捋胡子不忘恭维几句:“治河一事,臣看好季工督,以季工督的聪慧,一定能在宽限的时间里完工。”
我客气的对着仲伯公作揖,心里早已翻尽了白眼,我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出神,朝廷这乌烟瘴气的氛围,我是指望不了了。
“四军阁,三天的时间够了,且先召集护卫军一半人马同治粟阁商议军备一事,为玄武军和白虎军行军补给提前出发。我大轩内忧外患之际,渴求天下贤才能助我朝一臂之力,南宫教督,恩科一事照旧施行不得拖延。”
这场朝议,尊皇一声令下,将所有人的命数都改了道,屈纯质领命随了半数护卫军朝北疆进发,祁山北则留在了皇城。恩科如期进行,许阳炎听了我的话参加了这场大考,他一门心思的想要进政司阁,这让我有些费解,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治河延期,我有了宽裕的时间,自上次考察动工地点后,我便心生一计,下城百姓们的房屋破烂不堪,治河虽然是朝廷的事,但人手不足的时候,百姓之力成了重点。所有人都不理解,好好的河水不治,创工阁的工督领着一帮子子匠和士卒天天为百姓修缮房屋。
一时间,这些下城百姓受宠若惊,嘴里开口闭口都宣扬着尊皇是一代明君,我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打好了,糖衣炮弹屡试不爽,修缮房屋可不是免费的事情,一早就说好了,房屋重建的条件便是百姓得随我一同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