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爷蹙着眉醒来,手脚被缚动弹不得,抬眼环视四周,七零八落的入不了眼,身下炕上兽皮的膻味儿也顶得他直犯恶心,心道土匪头子的老窝竟寒酸成这德行,秀爷心下膈应,索性闭了眼,盘算脱身之法。
半个时辰前,新任县太爷邀秀爷前往郊外别庄一叙,秀爷雇车前往,途径山脚下,却叫一伙贼人拦了路,车夫弃车而逃,贼人一把掀开帘子,看秀爷看直了眼,为首的一见,便叫打晕了扛上山去孝敬老大,眼下该是送到屋子里来了。秀爷心知眼下情形,不比在自己地盘,便只等那匪首来了再做打算。
心下想着,便有脚步声往这屋来。秀爷阖着眼听,对方脚步稳健,不疾不徐。
该是个明白事理的,秀爷暗忖。
来人推开屋门,来到炕前,将炕上“昏着”的人仔细打量一番,笑道:“说是一等一的美人,我原还不信,现下倒是不知该怎么赏了。”
这贼人倒是好眼力,秀爷若不是象姑馆的主子,论起皮相,叫头牌也赧颜。按说秀爷生的俊美,全无弱柳扶风之态,应不似寻常小倌儿那般惹人怜爱。却也曾有看走了眼的,把秀爷当成寻常小倌儿调戏,叫秀爷喊人一顿好打扔出院儿去,丁点儿血没见,却叫人十天半月起不来床。再加上秀爷手段Jing明狠绝,明面上只管着象姑馆,却据说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几任县太爷都得看他三分薄面,到最后谁都受不得这窝囊气,接连甩袖子走人,坊间只道是“流水的县太爷,铁打的官人街”,无人不知那烟花巷子深处住着个“玉面阎王”。
见秀爷“晕着”,那人便也不客气,上手便摩挲秀爷脸面,秀爷哪受过这般轻薄,登时一对丹凤眼瞪得老大。
“呦,醒啦。”那人一乐,露出一口白牙。
黑黢黢的,一副Jing干相,该是和自己差不了几岁,眼下虽笑得粗犷,却透出几分狡黠来。
“放了我,”秀爷轻启贝齿,端起生意人的架子:“说个数。”
那人一听乐了,抬手伸进秀爷衣襟:“我不稀罕钱。”
一个土匪头子竟不稀罕钱,倒叫秀爷吃了一惊。
“我象姑馆里的小倌儿,你可以随便挑。”秀爷忍受着那人在自己身上揩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呦,原来是象姑馆当家,失敬失敬。”那人抽回手,笑得惊奇。
秀爷心下舒了口气,以为那人听过自己名号,知道自己些许背景。可没等他庆幸,那人大手便直接握住他裤裆,在他耳畔喷着热气道:“那男人跟男人那回事儿,你该熟得紧。”
手脚被缚挣扎不得,秀爷憋红了脸,半天挤出一句混账。
那人听了更乐,大手一边狠命揉搓秀爷裤裆,一边道:“好歹也是象姑馆当家的,怎的连骂人都不会。”
秀爷也是气极,象姑馆的小倌骂人也多是孟浪话,自己平日混迹生意场上,更是与污言秽语无缘,眼下碰上这情形,恁是憋得脸通红也骂不出口。
身下渐渐起了反应,秀爷双目紧闭,恨不得登时背过气去。那人劲头更胜,翻身上了炕便去扯秀爷裤子,奈何麻绳绑了两脚实在碍事,便抽出腰间短匕割了。
绳子甫一落下,秀爷便一脚踢将过去,却叫那人一把抓着脚腕,另一手一把扯下秀爷亵裤。侧首舔着秀爷腿弯,道:“本还想着怜香惜玉,眼下看当家的生龙活虎,该是受得住。”
说罢一把岔开秀爷两腿,跪坐在中间,一手握住秀爷玉jing上下撸动,一手扯开秀爷衣衫,包覆着一点红缨大力揉搓起来。
秀爷被缚着的双手不住推搡,奈何命根子落入人手,哪里还使得出力气,那粗糙手掌摩挲得他浑身战栗,倒颇像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那人低下头去,直把那另一侧的红缨啃咬得红肿凸起才作罢。秀爷冷着脸,面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铁了心不出声儿,脸色冷得骇人。
那人乐呵呵地凑近秀爷耳畔,叼着秀爷耳垂道:“爷把你伺候得不舒坦?怎得不叫两声儿来听听?”说罢在秀爷身下的手卯足了劲儿动作,连两个卵蛋也不放过。
秀爷脸上愈加chao红,腰不自觉地便要往上送,自觉难堪,抬手挡了脸,闷哼一声泄了出来。
那人嘴角一挑,将手上Jing元就势抹在秀爷后庭,秀爷两股一紧,面上红晕未消,叫嚷也失了气势:“我馆中的倌儿定能比我讨喜,你……啊!”
话未说完,那人便托起秀爷两腿一个挺身捣入,后xue的钝痛顶得秀爷仰着脖子痛得眼前发黑,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人俯下身子舔着秀爷喉结,笑道:“可巧,我偏生喜欢当家的这种心气儿高的。”
秀爷后xue一阵阵紧缩,想把那进了半截的物什挤弄出去,那人吃痛,低喘一声,却笑道:“当家的莫急,没人跟你抢。”
话里话外,反倒是说自己咬着他不放似的!秀爷气得打颤,深吸几口气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可后头还是不受控制地翕张着,后xue清晰地感受着那物什的轮廓,秀爷感觉浑身异样,索性闭了眼权当自己死了。
那人两肩架起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