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我告诉自己这样就很好。
但是人总是会得寸进尺。
我因心生贪婪而想要的更多,所以我也更加难过。
他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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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按照惯例是举行早会,做一周的工作总结,在早会上,项城按照流程通报了上周年段的总体情况后,开始拿着话筒语气激昂地对下面一众学生进行了第一次考试过后的心灵鸡汤的洗礼:“……这是同学们自步入高三以来第一次考试,虽然试卷难度有些大,但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是真――的很优秀,大家都看看四周,每一个人脸上啊,都洋溢着自信乐观的神色,这点让老师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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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被实验班大佬祸害、因提前估出了自己成绩而萎蔫不振的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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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沉浸在自己的演讲之中无法自拔,对台下神色怪异的学生们熟视无睹,大手一挥,继续唾沫横飞地讲着:“所以大家一定要继续保持这种乐观的心态,高三一年,努力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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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殷切嘱托的是台下有气无力的掌声,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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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项城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以后,就让所有班级回到各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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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早上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课,首先对所有人迎面痛击的就是最沉重的那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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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课前几分钟,以叶文斌为首的几个数学成绩经常在班级平均分附近来回试探的人都正襟危坐在位置上,一脸视死如归等待暴风雨的到来,而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受到凝重气氛的影响,也都安静如鸡地闭上嘴,乖乖地闷头看书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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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上课的时候,苏铭海拿着手里的东西走进教室时,还愣了一下,又倒退了几步,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班级门牌,再三确认没有走错班级后,才大步走上讲台,似笑非笑地睨着下面的众人,口中啧啧有声,“你们也就只有这时候才会消停点,刚刚我还以为我走错班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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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同学都抬起头朝苏铭海回应性地乖巧一笑,老师您说什么呢,我们一直都很乖,谁不知道我们二班是全年段最听话最优秀的一个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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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在等什么,”苏铭海从备课资料底下抽出一张纸,瞬间,全班的视线齐齐聚焦在那张薄薄的一层上,目光灼灼,“这次我们班的平均分是124.8分,排年级第二,第一是一班,平均分1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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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海抬头环视了一圈台下,说,“我知道这次试卷难度较大,所以考不好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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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斌等人在下面才舒了半口气,又被苏铭海那个“但是”给吊得又憋了回去,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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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苏铭海一个眼刀飞来,恰好直直地扎向叶文斌,让叶文斌整个人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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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点我别点我别点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叶文斌在心中祈祷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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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人吧……你考这个分数,你是想干什么呢?”苏铭海嘲讽技能全开,“叶文斌,你说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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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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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斌踢开椅子站了起来,一脸真诚地说:“老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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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海冷笑了一声,并不吃他这套,“不知道?”他啪地一声把手上的白纸拍到桌子上,“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分数还不如普通班的一些学生考得好?你要是稍微能考好一点,我们班至于次次万年老二?再说了,试卷再难,你怎么能比普通班的人考得还差?你一个实验班的,难道不觉得丢人吗?啊?你还要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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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叶文斌近的同学听见,在苏铭海说完这些话以后,叶文斌低下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不丢人啊,要脸能用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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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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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斌刷地站得笔直,梗着脖子大声说:“丢人!要脸!”声音掷地有声,颇有一番好好反省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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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嘟嘟囔囔说的那句话,大家都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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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是有人信了的,比如苏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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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海见叶文斌态度诚恳,心头的火气也消了些,脸上紧绷着的表情也有所缓和,他放缓语气说:“每次考试过后都要我这么吼你你才肯好好学,不要浪费你在重点班的资源,你要是平时也能像现在一样这么听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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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苏铭海在说什么,叶文斌就摆着一副“老师您说得对”的无辜模样糊弄人,让苏铭海终于看叶文斌顺眼了不少,摆了摆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