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赵茹介绍的这家健身房就在离赵栩家一街之隔的商务楼内。
赵栩到时，手机正好响了。
他看了一眼，一条垃圾短信，他随手删除，接着一个电话蹦了进来。
来电人匿名，他等了一秒才接通。
“喂。”
赵栩走出电梯，打算在这公共区域等一会儿，等什么他不知道——总之比进健身房好。
“您是栩哥吗？”
这称呼来的毫不生分。
赵栩嗯了一声。
“我是昨晚加您微信的教练，”这人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您看到我昨天我发的信息了吗？”
赵栩这才想起昨晚睡觉之前收到的那声问好。
“看到了。”他说。
“啊，那就好那就好。”那边犹豫了一会儿，说：“您今天来吗？我听茹姐……”
赵栩抬眸，看了一眼进入健身房的玻璃门，叹了口气，“我在门外了。”
“在门外了？好的好的，我这就出来接您。”没等赵栩说话，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赵栩看了眼黑了屏的手机，低嗤一声。
他往健身房的入口走去，隔着几米就看到了一位矮个体壮的男人。
只是眼神间的照面，男人迅速就确认了他的身份，帽子一拉，低头在他面前说：“我们这私密性很好的，您不用担心。”
赵栩愣了愣，说：“你是教练？”
男人伸出一只手：“我姓王，您叫我小王就好。”
赵栩看着他的手，上面长了几块厚厚的茧。
赵栩道：“看您这手，健身有些年头了吧。”
小王一挑眉，和声和气道：“也就三年，不算多久。”
两人说着，一起进门。
透过玻璃，赵栩还看不出什么名堂，现在他半个身子入了门，才发现这里的设施的确不错。健身器材摆放有序，飞速运转的跑步机前还安着几扇窗，阳光透来，机械表盘还泛着白光。
这里的空气没有他想象中的污浊，反而很通透。
小王搓搓手，在一旁介绍道：“我们这里都是每天消毒的。人流您放心，我们的目标用户都是vip，您不用担心私密问题。”
他领着赵栩来到待客区，两人入座。
赵栩拎了拎腿，问：“赵茹怎么跟你说的。”
小王业务能力一流，知道明星都是不容易讨好的主，他从桌子底下拿出准备已久的制定表，“茹姐说您在这里锻炼一个月，我们给您安排上课。”
“哦。”赵栩盯着表，“那这是什么？”
小王客气地笑道：“这是我们给您安排的课程，您可以先看看，有什么需要按您喜好更改的？”
赵栩没看，也没什么喜好，直接回答：“没有。”
小王被这极为敷衍的回答怔住了，下一秒，他连忙捡起职业素养，“好的，那今天我们就先开始简单的？”
“嗯。”
两人会谈没有一分钟，赵栩的耐心就差不多快耗尽了。
他有些疲乏地看了眼健身房内的设施，闭着眼运了运神，在这期间，他的思维很快就转移到了手机上，以至于小王带他介绍馆内功能房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他回了什么来着？
点开软件，没有新消息。
他看着自己发过去的话，往上翻了翻。
“栩哥？栩哥？”有人打断，赵栩扣上手机，抬头。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来到了跑步机前。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咱们就开始上课？”
“好。”赵栩点了点头。
小王伸出了两只手。
——“包给我。”
——“手机也是。”
赵栩皱眉：“不能玩手机？”
小王：“是这样，为了确保您私教课的质量，希望能配合我们一下。”
在商言商，赵栩没得话说，手机交给小王之后，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人，带着这两样东西走了。
小王：“我们会帮您好好保管，下课了您就可以去前台取回。”
赵栩：“你能别叫我‘您’吗？”
小王：“……”
赵栩轻扫眼：“叫我栩哥就行，搞得我欠你钱一样。”
小王有些为难：“好的。”
健身房内的人确实不多，赵栩很满意这点，不过人不多不代表没人，他在被小王劝上跑步机的前一秒，目光撇到离自己一台机位之隔的地方，有个男人按下了按钮。
只是短暂地一眼，他没多在意。
等他回过神，小王开始教他一系列的跑步方法。
赵栩听了个大概，淡淡说：“直接开始不就行了么。”
小王听他这话，表情严肃起来：“栩哥，虽然健身看着挺生活化，但也是一门学问，你这样只会让你拉伤膝盖，即使达到效果对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