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孩子小,不懂事,被宋暖几句话忽悠了,半信半疑的问了句:“是吗?”
宋暖连忙点头,“是的,爸爸以前特别忙,每天上班都来不及吃饭,后来妈妈怀孕了,爸爸就开始不工作等着我们小朱砚出生,你看这几年,爸爸连出差也很少。你小的时候出疹子,烧了好几天,都是爸爸抱着你,整夜整夜的不睡觉,那时候我都困的睡着了,爸爸就一遍遍的给朱砚擦身上,喂药喂nai。”
朱砚哦了一声,也没想起问妈妈,爸爸是怎么做到一个人给他母ru喂养的。
叮铃铃。
宋暖正要再列举朱一龙的爱子壮举,手机就想了起来,是“曹Cao”发来的视频邀请。
“看来你爸爸不忙,我接了啊。”宋暖拿起手机准备接听。
朱砚吓得立刻从妈妈怀里跳出来,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一副小墨镜,哗的一下戴了上去,这才跟宋暖点头,“接吧。”
宋暖差点没笑出声,果然朱一龙看见儿子的模样,也立刻被逗笑了,口里却不饶人的问:“朱砚,你大白天的装什么酷?”
朱砚委屈。
此后五天,朱砚日夜发烧,白天还好,一会就能退下去,晚上却几乎要折腾一整夜,宋暖一个囫囵觉也没睡过,只有趁着白天朱砚休息的时候立刻补觉,到第六天的时候,她实在撑不住了,准备带着儿子去看中医。
胡师哥是赵从然的开山大弟子,现在已经是医院权威,擅用经方治疗各种疑难杂病,宋暖吸取上次的教训,这回特意约了个专家号,霸占了胡师哥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朱砚开了三副中药。
药开完了,宋暖对着病历上的处方认了半天也没瞧明白是哪些药,她侧着头,拿出上学时那股钻研的劲,非要整明白手里的方子。
胡师哥笑着问:“怎么,小师妹,你这是不信我?”
“不敢,不敢!”宋暖赶紧讨好的笑笑,“大师兄,这里面有犀角吗?”犀角善能清热凉血解毒,是味退热的良药,以前小儿惊风的时候常用。
“你是怕药性寒凉,伤着孩子?”
宋暖摇头,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胡师哥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学究,再往深里想了想就懂了其中深意,他摇头叹息,“宋暖啊,你可真够敬业的,就因为你们家那位曾经是WWF大使,就这么小心。”
宋暖把儿子往怀里抱了抱,摸着他蔫蔫的小脑袋,“大师哥你不知道,如果朱砚某天被扒出来是朱一龙的儿子,他又曾吃过犀角这味中药,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怕被黑是一方面,同时宋暖也是个有公德心的人,何况朱一龙自从和黑犀牛结缘后,每年都会去非洲两趟,做些身体力行的事情,宋暖也跟着去过一次,但这些事情朱一龙当然是不会说的,她就更没有立场说了。
胡师哥见惯风浪,虽然不知道娱乐圈的套路,但多少也能理解,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仿佛间就有赵从然的几分模样,“放心,就是我想开,也开不出犀角来,现在医院里哪还有这味药。”
“呵,是我傻了。”宋暖自嘲,犀牛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国内禁止任何犀牛制品交易,她上学的时候,就没见过这味中药,都是用别的药物替代。
胡师哥也摸了摸朱砚的头发,从抽屉里找出一盒巧克力递到孩子手里,“中药苦,伯伯给你个甜的。”
朱砚先看了妈妈一眼,见宋暖朝他点头,就双手接过来,“谢谢胡伯伯。”
“不客气。宋暖,这么乖的儿子,如果非要吃犀角才能治病,你怎么办?儿子重要,还是你丈夫重要?”胡师哥喝了口茶,开始揶揄宋暖。
宋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这种选择,不过她可不怕胡师哥的挑衅,她先把那盒不知道从哪个国家捎回来的巧克力剥开一块,送到朱砚嘴里,这才说:“师哥,你别逗我了,老师曾经说过,没有哪味中药是不可替代的。”
“唔,拿老师来压我。”
“我可不敢。”
“爸爸纵要。”朱砚突然开口,他嘴里还有巧克力,声音也是含糊不清的。
宋暖一呆,胡师哥已经笑出声来,不过他自重身份,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取笑师妹。
宋暖怕儿子嫌药苦,谢过了胡师哥后,又去小儿推拿科找了刘慧帮忙。
刘慧是小儿推拿科的主任,曾经是宋暖在顾城医院的同事,后来在北京进修后便留在了这里,由于个人原因,年届四十仍未成婚,将全部心思都扑在事业上,她手法Jing炼,普通的病人已经请不动她出山了,好在和宋暖过去处的不错,在休班日还能跑来医院给孩子推拿。
刘慧的办公室特别大,她怕去诊疗室吓着孩子,就拿了盒滑石粉,坐在办公室里给朱砚推拿,她最开始来北京的时候生活不易,多亏了宋暖帮忙,这些年虽然疏于联系,但其实感情还在,这次还特意从家里拿了玩具来给朱砚。
朱砚坐在沙发上受宠若惊,房间宽敞,空气清新,不像上次那样在寒冬的冷风里来回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