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拥有生命,尽管脆弱如同风中的芦苇,但是却尊严如同神祗。思想即我们的全部尊严,感情却常常左右理性。抛开他们不谈,我始终相信世界上有某些神秘的力量,没有因果能够说通,就像约瑟芬之于拿破仑,战争之于亚历山大,追番之于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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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站在一个宠物商店门口,笔直地站着,望了进去。也许,来年我能够有闲钱买下自己的宠物,但或许我并不希望得到一个本该可以生活得更惬意的生物,它值得更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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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湛蓝色双眼的邓布利多带我走进了对角巷,给我普及了一些常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顺带着瞅瞅他绿色的西装,是新鲜的淡绿色,干干净净的,就像绿茸茸的苔藓。虽然搭配非常诡异,但是他撑得起来,是一个依然迷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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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没什么钱,魔杖就已经耗去我十个金加隆,剩下的只能够买二手的书本和袍子,好在我运气足够好,碰到的都是半旧不新货色。从前就知道奥利凡德的神经质,如今到店里一看果然如此。我去的时候刚好没人,木头看上去都朽烂了却依然顽强地挂着,那是幽暗的洞xue,能够住进负鼠和长毛兔。地板是旧的,被人踩得薄了,变成了天长日久的褐色。我站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到什么人来。而进门的小银铃是响过的,悠长而绵密地叮了一声,让我想起了蜜蜂的舞蹈。四周叠了高高的木盒子,直顶到天花板。虽然没有人,但是在我耳边依然有声音传来,每个盒子中间的频率都是不同的,噪杂的娴静的温柔的,还有丧歌一样悠长的调子。有高傲的**的脆弱的可悲的,但是我并不喜欢,我是个挑剔的人。颇有兴致地转了一圈,感觉不像是在一个腐朽的古董般的店里,感觉倒像是在百货商店,邂逅着各种各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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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奥利凡德突然像个蘑菇一样冒了出来,双眼冒着尖锐的近乎疯狂的光芒,【哦,孩子,你一个人吗?】
这开头怎么看都像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但我还是迟疑了一下回答,【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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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您习惯右手还是左手?】他手上抓着一条扭来扭去毫不安分的软尺,接着问道,表现出一种压抑的兴奋,紧紧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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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我回答,忍受着那条缠绕的尺子在我身上窜来窜去量尺码,看着那个怪人顶着一头并不均匀的头发,一块白,一块灰,消失在逼仄的道路中。接下来我经历了所有人都会经历的场面,毫不留情地爆炸了这个店面,所有到我手中的魔杖都会万分惊恐地拼命释放各种破坏性咒语。真的,我有这么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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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住了,贸然摞下了奥利凡德,在已经灾难的店面中旋转着走路,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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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找到那里,一根没有声音的魔杖,喑哑,沉默,可靠。它不害怕我,我们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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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非常好,非常好。挑剔的小客人终于找到了她的魔杖,瞧瞧,黑刺梨木,凤凰尾羽,11英寸,硬灵活性。哦,它是沉默但是危险的,是战士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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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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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刺梨木是一种非常不寻常的魔杖材料,它最适合一个战士。不过它只有在经历危险或磨难才会与它的主人真正磨合。啊,请问您的名字?】奥利凡德眼睛发光地看着我,感觉要把我吃下去一样,乱糟糟的头发居然跟我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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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森,玛丽.卡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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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森小姐,】他接着说,【我衷心希望您不要遇到任何生命危险,但恕我直言,如果平安一世,您的魔杖不会完全忠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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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饶有兴味地笑了一下,顺着他回答【相信我,先生,很快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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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魔杖店,我又回首看看那破烂不堪的店面,转头直走我和邓布利多约好碰面的地方。已经很旧的木底靴磕在青石板上,震得脚痛。生命危险?那是我天天都在面对的东西,没有魔杖也磕磕碰碰地活着。完全忠于我?扯淡,不怕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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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宠物商店外东想西想,也等得久了,干脆掸掸石阶的灰尘,靠边坐了下来,望着如织的人群,无聊地等待此刻不知去了哪里的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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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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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候我拿出了刚得到的魔杖,握在手里仔细观察。本来想尝试一下如果输入魔力它会喷出来什么,但是想想自己的破坏能力,还是不要破坏这个愉快的开学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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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地耸耸肩,一个人影飘到了面前,抬头一看,正是失踪已久的校长。总算来了,我接过一堆零七碎八的玩意想着,发现居然还有一把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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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一定是一个空空如也的金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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