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进城不止是叔侄俩第一次集体活动,也是李余第一次逛正儿八经的服装店。
他以前的那些衣服,都是在家门口的集市上草草购买了事,大家穿的一律寒酸,也分不出个高低贵贱。
可是现在,店员却在撇着蹩脚的普通话努力扮演着宾至如归,李余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把没掖好的衣角偷偷塞回了裤/裆。
李想这段时间跟着炮哥已经来县城扫荡过好几回,此时就大摇大摆地做起了引路人。
等到店员天花乱坠地给他介绍了一通,他才把身后的李余拉过来,“有没有什么适合他穿的衣服?”
店员礼貌性地回问,“那请问这位先生喜欢什么风格呢?正式一点的还是休闲一点的?”
李余刚想张嘴,李想却抢先说道:“他是个傻子,不用问他。”
李想接着指了指脑袋,“这里,有问题的,你们跟我说就行,我帮他选。”
店员露出了尴尬的微笑,这人从进店到现在一直都木讷地立着,也没发出过只言片语,说他是傻子好像也挺有理有据。
于是店员就真的略过了李余只和李想交流,“你这小兄弟皮肤白,适合穿点儿浅色的衣服。”
“是我二叔!”李想不耐烦地打断。
店员又是机械地笑,心说这俩人的脑子可能都不是十分好使,但还是尽职尽责地介绍,“我看这件白色的羽绒服就挺合适。”
李想看了眼标签,“贵了。”
“那这件呢?”
“还是贵。”
店员没了耐性,“羽绒服都贵,不如你去看看腈纶棉。”
“不早说。”李想扯了一把李余,“去那边。”
店员勉强跟了上去,“那这件呢?长款,护着膝盖,显瘦。”
李想接过衣服里外瞧了瞧,“他不需要显瘦,再显瘦他就成妖Jing了。”
李想把棉服放在李余身上比了比,虽然李余是完全的无动于衷,可是这种素净的雅白色也难得地使他显出了一点好气色。
于是他把棉服丢给店员,“你先拿着,我再帮他看条裤子。”
“不要白的。”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余突然开了口,“要买就买黑的。”
“你说了不算。”李想看都不看他。
“那你洗。”李余轻咳了一声。
“我就不信你能把白袄穿成黑袄。”
李余不接话了,但是李想知道,他二叔还真能。
叔侄俩僵持住了,李想叉起腰刚想发火,店员眼疾手快地把棉衣塞回到李想手中,“二位大哥,你们还是自己挑吧。”
最后李想还是给李余挑了一件纯黑色的长款棉衣,外加一条纯黑色牛仔裤,既然他想黑,那就让他一黑到底。
店员早已不想理这两个一言不合就要闹脾气的怪人,可还是在李想要追随李余一起进更衣室时出言制止了一下,“那什么,更衣室可能只待得下一个人。”
“他不是傻子吗?”李想在关上门之前堂而皇之地说:“我怕他把你们家的衣服给弄坏。”
更衣室的空间确实狭小逼仄,两个人往原地一杵就几乎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李余自顾自地脱**上的破袄,仿佛李想只是空气,衣架被李想挡在身后,于是他就把破袄随手丢在了地上。
新袄在李想手中,李余扯了一下没扯过来,他明知李想是在故意刁难,却又不想开口,只是侧了身子想把更衣室的插销打开。
李想反扣住他的手,然后揪过他的衣领把他扯到自己胸前,压低声音道:“二叔,牛逼死你了。”
说罢,掐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就亲了上去。
李想原本不想如此猴急,可是他二叔这要死不死的小脾气分分钟都在散发着一种欠/Cao的气场,他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一时控制不住也情有可原。
李余沉默不语地推搡着他,李想看得出他不想发出声响,他想他二叔也是要点脸的,可是嘴唇被吸住了还不是太好拔下来,李想把舌头挤进他二叔口腔里扫荡一圈后心情才稍微畅快了一点,而后又贴近李余的耳根说:“我说白你偏说黑,你怎么那么喜欢跟我对着干呢?”
也不知道是谁跟谁对着干,李余抹了把嘴唇,只想着赶紧出去。
“不行。”李想把他圈在怀中不让他动,又亲了亲他的耳垂,“二叔,你可千万别扑腾,外面都是人,你不听话,我得给你个小惩罚。”
李余一直回避看他的眼睛,这估计是忍无可忍了才憋出来一句,“你别胡闹。”
“不胡闹。”李想顺着他的耳垂像舔冰淇淋一样一路舔下去,左手也顺着腰线在他屁/股上抓了两把,动作下流,可是眼神依旧是清清亮亮,高挺的鼻峰在李余白皙的脖子上不停地蹭,热气喷洒,李想轻啄着说:“就是个小小的……”
后面俩字他没说完,都付诸于了实际行动,李想老见毛片儿里的主人公们用嘴信口涂鸦,他也想试试,逮准一块好rou狠嘬下去,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