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二叔。”李想站在原地甩掉了棉靴,长腿一迈也跨上了床,边脱棉裤边说:“我可不去睡那个破沙发了,从今天开始,我就睡这儿了。”
“那我去睡沙发。”李余翻身要起。
“二叔,装什么呀?”李想拦腰按住,“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今天要不是我,你是不是就去陪那个王蒜头了?”
眩晕感又来了,李余僵着身子又躺了回去。其实不一样,李余想。王蒜头是个流氓没错,可充其量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你要拼死抵抗的话,他还真不敢拿你怎么样。不像眼前这只东西,长着一张人蓄无害的脸,做起事来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二叔。”李想的手伸到了李余的衣服下摆,“毛衣脱了。”
他见李余不动,干脆自己动手,“我帮你脱?”
李余心知跟他说什么都白搭,李想从小到大但凡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也不会搞成今天这种局面。
李余挡住他的手,自己把毛衣脱了。
“秋衣也脱了。”
李余动动手,果然又把秋衣慢吞吞地撸了下来。
李想眯起眼睛打量他,再度发号施令,“躺好。”
“李想。”李余总算是开了口。
“干嘛?”
李想已经把反驳的话冠冕堂皇的准备好了,李余却只说:“我要我的枕巾。”
“什么东西?”李想满脸疑惑的从屁股底下扯出一条皱皱巴巴的枕巾,按着李余的肩膀把他给扑倒了,“你这枕巾上除了头油味儿就是头油味儿,怎么还抱着不撒手啦?”
李想虽说还是个少年,但是身量一点儿都不轻,骨骼又都偏豪迈,压在李余身上就是沉甸甸如同千斤巨石。
所幸巨石毕竟年幼,还没有熟稔到把施暴动作信手拈来,李余抢在李想有所行动之前道:“我没办法跟你干那个事儿,我后面还肿着。”
这句话反倒把李想给激怒了,他松开了李余,“我说过要动你了吗?真当我稀罕你呢。”
此时不接话是最好,李余拉起被子,滚向了床的里侧。
棉被是他们老李家的世袭棉被,据说是当年李余他爹和他娘结婚时盖的,鸳鸯绣花自然已经磨损成了鹌鹑,但是被面儿还相当可观,李想把军大衣搭在宽广无边的婚被上,自然而然的要和他二叔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一个热烘烘的胸膛很快就贴着李余的后背躺下了,李余闭上了眼睛,他只当是挨着一个人形电烤炉。
只是眼睛才闭上了两秒,很快又惊恐地睁大了。
“李想?”
李想随口嗯了一声,“不是说肿了吗?我要看看。”
面前就是墙,李余又是恨不得能一头撞上去。
“你别逼我。”他说。
“没逼你。”李想的手指在入口处浅浅地揉/弄了几下,又帮李余把裤子提了上去,“二叔,你转过来。”
转过去又能怎么样,李余猜李想只是一时兴起,或许连一时兴起都不是,他只是愿意看见自己屈辱难堪,被他反压迫到动弹不得的样子。
李余转过身面对他,李想还不满意,“把腰抬起来。”
李余不明白他的意思,李想不耐烦了,“我是说让你到我怀里,不会吗?”
李余还真不会,李想干脆自己动手揽住了他的腰,李余的腰太过纤细,手圈起来还很有余地,裤子因为穿得太久,永远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靠着屁股蛋儿强撑着不掉下去,让李余不由自主地就想顺着腰线滑下去。
李想在那腰上狠掐了两把,“二叔,按说你也是个爷们儿,怎么这身子骨像个女人似的?”
他二叔当然没反应,似是在练那百毒不侵的神功。
“就是啊,太平了。”李想接着说。
下半身碰不得,上半身他还是很肆无忌惮的,最后他很满意地看到李余微微蹙起了眉头。
李想笑出了一边嘴角的笑纹,他对自己这把亦正亦邪的抿嘴笑还是有那么几分自信的,他二叔眼里空无一物,当然是他二叔不懂欣赏。
“二叔啊。”李想笑着说:“你明天要把你那脏衣服洗洗了,还有我的也一块儿洗了,顺便再帮我把那黑麻花的毛衣找到,家里也太乱了,不过我想你那么懒肯定也不愿意收拾,你要听话一点儿,就在家等着我给你赚大钱吧。”
李余显然对他所勾勒出的宏图丝毫不感兴趣,他只问,“如果我不洗的话你会不会把我给打死?”
“怎么可能呢,你以为我是你啊。”李想亲亲热热地拍了拍李余的头顶,却只摸到了一手毛刺儿。
他不满意地撇了撇嘴,道:“以后不许再把头发剪这么短了。”
李余冷笑一声,“需要把头发留到脚脖吗?”
“那倒也不用。”李想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李余的头皮,“你呀,头发太干,留那么长肯定成了梅超风了。”
李想在脑海里随便勾勒了一下他二叔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