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李想把李余给囚了起来。
美其名曰是怕他死乞白赖的再回工厂去求王蒜头,他这个侄子是很要脸面的,不能任凭小叔叔自甘堕落。
李想把大门从外面反锁了,还很贴心的丢给李余几本他平时在上课时会看的故事会,让他洗衣服洗累了翻一翻。
第一天李想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忘记回家,结果李余就在家饿了一整天。
回家之后李余倒是真的把衣服都给洗了,就是洗得很粗糙,不大的阳台乌央央的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给挂满了,好像是没怎么清,滴滴答答地往下成串的淌水,小小的屋子里面像是发了洪灾。
可见他二叔的确不是洗衣服那块料,李想跳过一块小水坑,倒也勉强满意,掀起他二叔的衣服下摆摸了摸瘪得只剩下一层皮的肚子,还有些许过意不去。
李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灵通在李余眼前晃了晃,报出一串号码,“以后有事儿了就在家打电话给我,听见没?”
李余“哦”了一声,把他前一天要的黑麻花毛衣递给他。
“你还真找到啦!”李想接过毛衣上下翻着看了看,揪着一根线头想把它给使劲儿扯下来,结果线头无穷无尽的扯不完,倒是快把一只好好的袖口给扯掉了。
“什么东西!”李想随手把毛衣给丢在一旁,又去研究手里的二手小灵通,把按键噼里啪啦地一个一个按个遍。
李余却在盯着那件黑色毛衣发呆,其实这件毛衣原本是他的,当时大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前两年李想喜欢就被他给抢了过去,他是很不乐意的,可是李想身上的旧毛衣已经遮不到肚脐眼了。
李余在想要不要找出毛衣针把这只花掉的毛衣袖再给重新织起来。
“喂!”李想在他耳边喊,“你就不想知道我手机哪儿来的吗?”
李余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偷的吗?”
“屁呀!”李想跳了起来,“这是炮哥给的。”
“黑社会吗?”
“哟,我二叔还知道黑社会呢?”李想大笑着又弹回了沙发上,毫不客气地捏起李余一侧的脸颊,把李余疼得抽了口凉气才撒手,“炮哥不是黑社会,他就是个有钱的小混混,之前打架认识的,他一直想让我跟他混,可我当时要上学就没跟他混成,现在不上了,就刚好一块儿混。”
“不会混到监狱里吧?”
“你巴不得吧!”李想作出一副欠揍的样子,“可惜呀,我就是替炮哥看看影碟店,不过炮哥说了,我要是干得好的话,就让我去县城帮他看歌舞厅,到时候把你也带过去,哈?”
李余不为所动地把毛衣收起来叠好,又是准备回房。
李想一步撵上,“今天后面还肿吗?”
李余脚下一沉,嘴巴张了张,吐出一句话来,“你还没玩儿够吗?”
“怎么能说是玩儿呢。”李想眨眨眼,心情颇好地吹了声口哨,“听话,去床上趴好。”
李余又自不量力的和李想干了起来。
自不量力的后果就是被李想扭着胳膊扒掉了裤子,李想的脸被他抓伤了一道,换来的就是屁/股上几个卯足了劲儿的大巴掌,直拍得声声脆响,李余宁愿他拿这大巴掌招呼自己的脸,也好过这种无端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