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月光,轻洒在乡野的道路上。清凉的晚风,柔柔地吹拂在他们的脸上。夏夜的农村,少了一丝喧嚣,又多了一丝静谧。
青年的声音透着一股不食烟火的清冷,淡淡的,让他整个浮躁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夜深人静,青年穿着一件古朴的中山装,手里还提着个红木箱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村里的人。
李不言心思缜密,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又看了看青年脸上戴着的墨镜,冷声道:
“这村子只有一家招待所,可惜我们的运气都不太好,招待所里好像没有人。”
明明是夏夜,村子里却安静的有些诡异了。按理来说,村子里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会养狗。然而当他的车子开进村子里时,李不言却没有听见一声狗吠。
青年低下了头,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抬头看了看李不言身后的汽车道:
“你今晚最好不要开车,等明天早上,听到公鸡打鸣的第一声之后再走。”
李不言本以为青年是想借用他的车子出村,没想到青年会说出这样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为什么?”李不言道。
张余一看了看汽车的轮胎,淡淡地道:
“沾了脏东西。”
轮胎上肯定会沾上脏东西,这和什么时候出村有关系吗?
“脏东西?”李不言疑惑道。
张余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着出村的方向走去。
荒郊野外,又是深夜,他见青年要走,连忙道:
“你要出村吗?我可以开车送你。”
李不言的话平时很少,但是也不知怎么得,在他看到青年后,他的话不知不觉变多了。青年的身上像是有种魔力,吸引着他想要靠近。
青年停下脚步,侧着身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径直的走到他的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纸叠成的纸鹤,放到了他的掌心。
“这是什么?”李不言道。
“保命用的。”张余一冷冷地道。
李不言低头看着掌心上的纸鹤,等他抬头时,青年已经不见了。
真是个怪人。
青年走后没多久,李不言的手机响了。他将纸鹤随意的放进了口袋里,然后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道:
“小刘,出什么事了?”
“李队,你在云彩村吗?”刘杰道。
“我在。”李不言道。
“今天下午,交警队处理了一起车祸,事发地就在云彩村村口!”刘杰道。
李不言心中一惊,连忙道:
“详细说。”
“事发时间大约在下午15点40分左右,事故车为一辆黑色奥拓。
根据现场痕迹判断,黑色奥拓驶离云彩村的速度在150KM/H左右。然后奥拓撞上了正常行驶的白色本田,侧翻三圈后又撞上了一辆运货车。”刘杰道。
“车上的人员怎么样?”李不言道。
“全死了!”刘杰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像是在害怕什么。
“然后呢?”李不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道。
正当他准备点上一根时,就听刘杰在电话那头哆哆嗦嗦的道:
“车上总共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闫大力,女的叫何璐。根据法医鉴定,发现这两人的肚子里,残留了大量的黄沙。人的肚子里怎么可能有沙子,你说是不是?
而且何璐的眼珠子被挖走了,法医说她的眼珠子是死后被挖走的!何璐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48小时。
法医觉得这案子有古怪,便把这个案子报给了我们。根据指纹和公安局人员档案进行匹配,这两人都是全国通缉的盗墓贼!”
盗墓贼?云彩村里有古墓?
这是李不言的第一个反应。
他点上香烟吸了一口,然后又吐出一丝烟雾道:
“小刘,你在害怕什么?”
“李.....李队!闫大力的尸体不见了!”刘杰道。
“调监控了吗?”李不言道。
“调了!啥都没查出来!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李队,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今晚我值班,就在刚刚.....我好像看到闫大力的尸体了!”刘杰结结巴巴的道。
“小刘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回局里找你。”李不言掐灭烟头道。
李不言挂了电话,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小刘处理过很多起凶杀案,胆子在局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在深夜打电话给他,看来真的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午夜23点50分,李不言发动了汽车,向着村外的方向开去。在他离开之后,招待所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一只拿着香炉的手伸了出来。
香炉上插着三根长香,长香燃烧的速度各不相同。
“娘娘,老生愿意一命抵一命,求您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
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