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十四郎信息一发出去,习惯性再看一眼已发短信。后知后觉发现分别给他爸和坂田银时也去了一条时,有那么一时半会儿的懵比。惊吓来得太突然,叫他有点猝不及防。他收了手卝机,站在厕所门边。这头假尿算上短信发出去也有一阵子了,客厅那边除了电视里的声音,他老卝子没一点动静。
他时刻胆颤心惊,真怕他家老头看了短信,一个河东狮吼,他这辈子就再没机会坐在路虎里装比了。可他窝在厕所里左等右等,他爸迟迟没杀进厕所里来。他于是出了厕所,轻着手脚到客厅里去。老头还坐在沙发上,只露卝出后脑勺来。
土方十四郎脚步一闪,站在Yin影里,不敢靠太近。电视声音大,他扫了一眼,原来他爸手卝机没放身上,搁在前面那张红木矮方桌上。妈卝的,也不知道他老卝子看没看。
“老头?”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手插着裤兜,装淡定。
松平片栗虎在沙发上侧过半张老脸,声音从鼻子里闷出来似的,“一泡尿撒那么久,冲马桶了没有?”他在这里看半天电视了,厕所里轰隆隆的冲水声今卝晚怎么那么矜持。
Cao......土方十四郎眼角一跳,一慌忘了他爸是个细节帝。他嘿的笑了一声,拍他爸马屁,“我这就去用卝力冲一遍。”说着转身,溜回厕所去,轰隆隆的装腔作势冲马桶。完了又跟啥事没有一样回了客厅,往他家老头身边坐,照旧没心没肺的。
他现在庆幸得紧,照他爸刚才那态度,太家常了,短信铁定还没看。他眼睛盯着电视,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却寻思,怎么把他爸的手卝机拿到手再把短信删了。
他这边头脑风暴,桌上他老卝子的手卝机探个身伸个手就能拿得到,然而没理由。土方十四郎只要动脑子,脚就不自觉想抖。可他知道,他爸老眼灼灼,专盯着抓他空挡呢。他一掌按在他惯抖的左腿上,死按着,防他爸找着机会损他。
土方十四郎这边动静不小,松平片栗虎嗔怪的瞟了他儿子一眼,有点惶然,刚才那响亮的一掌太突然,把他的老心脏惊得颤了颤。他动嘴巴,刚要斥他儿子一句。土方十四郎急中生智,顺势转头冲他问了句,“老头,我记得你手卝机里有贪吃蛇?”
松平片栗虎用的是老式手卝机,他念旧,况且太智能的用起来不习惯。老手卝机就一特点,功能不多,游戏里一定有一款贪吃蛇。他前几年也常玩来打发时间,现在一年一年老了,眼睛昏花,屏幕太小,看起来费劲。
他嘴里哼了声,还没说话。他儿子已经探身抓过他的手卝机,火急火燎似的。
“借我玩会儿。”土方十四郎说道,抓着手卝机往沙发扶手一侧歪过半边身卝子,懒洋洋没坐卝姿。看那样子,是打算和贪吃蛇奋战到底了。
松平片栗虎重新把眼睛挪回电视屏幕上,不去管,心里却高傲起来。说来手卝机里的那款贪吃蛇,他至今还是最高记录保持者,他一脸得意只等着他儿子开了游戏瞠目结舌,自取其辱。
然而那头,土方十四郎压根没开贪吃蛇。他赖坏的勾了勾嘴角,窃喜。没想到他家老头这么好忽悠。老卝爷机无需解锁,一按就进去了,完全不用费心思。
3寸点大的屏幕上直接就是他那条未开封的短信,他拇指动一动,永久性删除。等删完了本想把手卝机一撂,但心里警惕,做戏做足。开了贪吃蛇,作势就给玩上了。
可玩了一会儿索然无味,全没心思。妈卝的,解决了他爸这一茬,还有坂田银时那茬呢。
松平片栗虎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头眼巴巴盯着电视,什么劳什子都没看进去。全部一门心思等着他儿子给他一个惊叹句。完美诠释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可惜他这如意算盘,他儿子一点也不买账。电视看了半小时,客厅里风平浪静,什么期待都没发生。倒是他儿子冷不防把手卝机还了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拍拍屁卝股走了人。
他绷着脸,看着他儿子极尽无聊的伸个懒腰,拎起沙发上的背包一溜烟拐进自己房间。
老脸上松卝弛的皮rou抽卝了抽,失望透了。
土方十四郎已达目的溜之大吉,无奈从一个战场转移到另一个战场。他爸那把八字眉下的愁苦小眼神巴巴的,他眼又不瞎。虽然不晓得他家老头在那对他期待什么,但这种情况,他实在无心恋战。刚刚揣兜里的自己的手卝机震了一震,想是坂田银时的短信。他握着他爸手卝机坐立难安,担心一会儿不回,坂田银时那厮直接打一个电卝话过来,那就好玩了。他老卝子那犀利的小眼神还不得剐他一片rou下来。
他从他爸的视线监控范围内溜回自己房间后,关了房门,再作势要洗澡,拿了睡衣睡裤闪进浴卝室里,关门反卝锁。
土方十四郎掏出手卝机往马桶上一坐,深吸口气。不过短信却是齐藤终发来的,就一句,“不了。”意思很明显,把机会留给需要浪的人。土方十四郎沉下脸,键盘上啪啪啪去了一句,很霸道的决定道,“明晚八点,楼下见。”
齐藤终这人其实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太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