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酒,隔天早上土方十四郎照旧按时起床,照镜子时脸还有点熏熏然。他定了定神,弯腰低头埋在洗手盆里开了水龙头。大冷的天,直接用冷水冲头泼脸。头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冻死了,哆哆嗦嗦的在那抖了一会儿。Jing神是Jing神了,就是脸上的五官貌似给冻得木僵,定定的摆在面目上,比平时还要冷沉面瘫。
等刷了牙洗了脸又迅速冲了个热水澡,穿戴完毕,往厨房去,开了食物柜空腹就往自己嘴里挤了一口蛋黄酱。早餐他一般在外头顺道买个早餐工程吃,基于职业毛病,吃完了一定嘱咐那些早餐小推车的主人,八点半一到就赶紧撤,不然城卝管该来了。然而,这一块区域不是他负责的,所以从来也不晓得这些商贩听进去了没有。
他每天照样餐前一口蛋黄酱,吃得一脸陶醉,这样的神情除了喝醉酒也只有在这种吞咽蛋黄酱的时候才会出现。甚至更夸张,他有一次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陶醉得跟吸了毒一样。把他自己吓一跳,从此人前,吃着蛋黄酱时,表情就下意识的有所收敛。
早上七点半,土方十四郎开了公寓门准备上班。谁知道卝门外直卝挺卝挺站了个人,是他家老头卝子。
一大清早,来了也不按门铃不敲门,找茬的?
他惊奇,问,“老头,你怎么来了?”
松平片栗虎一双老眼,犀利的在他儿子脸上溜一圈,又不着痕迹的往公寓里望。说实话,他真不是怀疑他儿子金屋藏娇,只是多少有点屋中自有颜如玉的感觉。他得嗅嗅,有没有点雌性味道。
自他儿子成年,就没听见过他说点感情问题的事,在家里有时兴致来了哼哼歌曲,大体都是些正统歌,不是讴歌友情就是高歌爱卝国。昨晚那一连串情歌大串烧,实在烧出点异样来了。
要知道,他儿子一个感情空白的童贞男,活了二十八岁就快奔三,那些Jing囍子全没射对地方。不是给了纸巾就是给了地板。
松平片栗虎有时候也有点逗,他有一次蛮认真的问他儿子,“你一个人,晚上就不会寂寞?”
他儿子晙他一眼,贱兮兮的,显然是故意要气他,跟他说,“不寂寞,我有右手,再不济,左手也蛮有一番韵味的。”
这回答,他还能说什么?爱咋咋地吧。
只是这回,他直觉,他儿子有点爱情苗头。他得看看,这小芽儿经不经得起摧折。
松平片栗虎扇着鼻口嗅了嗅,站在门外,公寓里除了还有点酒臭,好像也闻不出别的。
他抬脚要往里走,土方十四郎给挡住了,“干什么?上班要迟到了,走走走。”
土方十四郎催促着,连拉带扯的把他爸阻在门外,动手关门上锁。
松平片栗虎板着脸,认了,讪讪的收回视线,知道这个点来,不是好时机。那边土方十四郎关了门已经朝楼层那的电梯走去。他跟上,寻思着得解释解释他一大早来这的原因,不然他儿子要怀疑。
“你昨晚喝醉了,记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打电卝话跟你数数,你这老头故意不说话。”土方十四郎闲闲的扯着嘴角,走在前面。就知道他爸一定要说点什么来搪塞,呵,试探我?
“怎么地,心情不好?”松平抬手拨了拨胸前别着的黑墨镜。
土方十四郎扭过头来,堆高了一边嘴角,痞笑,“可不是,郁闷的。想我爷爷给我留的蛋黄酱抱枕了。老头,预约个时间,改天我回去取。”
松平片栗虎拨卝弄着墨镜的手指一颤,被戳了痛处似的,八字眉很忧伤,甩手就无情的往他儿子的屁卝股上去了一掌。“你小子敢抱着睡试试,老卝子不抽死你!”
这一掌啪的,在寂寂的走道上特别响亮。土方十四郎跳起来,捂着屁卝股,炸了。
“爸,我他卝妈都二十八了!你这样我告你性囍sao囍扰啊!”
松平片栗虎也才过半百,依旧老当益壮,况且当年还是个军人,动起手来劲道尤其凶猛。土方十四郎那白卝嫩卝嫩的屁卝股蛋估计已经着了个铁砂掌印。
“反了你!”老头横一脸凶rou,作势又要再劈一掌。土方十四郎麻着半边屁卝股跑起来,真打不是他爸对手,况且他还得顾忌着,要尊老爱卝幼。
他们父子俩在过道上一个跑一个追,到了电梯口正好有要下来的。土方十四郎按了电梯,等了一会儿门就开了。他蹭的窜进去,他爸手脚麻利的赶上来。
而电梯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个坂田银时。
土方十四郎起先光顾着躲他老卝子的铁砂掌没注意,现在注意到了,脸立马拉下来,冷得跟外头的天一样。
松平片栗虎整了整衣服,电梯里是军人的站姿,站得威严笔挺。因为有别人在,不能太失态。他儿子不晓得是不是有卝意的,往旁边站,给他腾出个位置。他站进去,正好站在别人和他儿子中间。
坂田银时一早就看见土方十四郎,有点小开心,照旧不看人脸色,微微扯着嘴朝黑发男人点了点头。
土方十四郎爱搭不理,干脆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