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的天气还有些寒,工作日街边出来摆摊的小摊贩不多。土方十四郎嘴里叼烟,手里把着方向盘,开车晃悠悠驶过去。也不要他多费唇卝舌,那些摊贩们远远的看见了他那辆标志性城卝管车,手脚麻利,十分熟练的推着车跑了。
他抖了抖眉,虽然不是忧愁的八字,也学他老卝子歪咧着一边嘴角,痞气十足的,笑得特别无聊。嘴里的烟他狠狠吸了一口,腾出一只手来捏住,车子依旧荡悠悠的。
边上放学骑着自行车的中学卝生超了他的车。
他闲闲的踩了油门,甩那中学卝生一大截,车速又慢慢缓下来,照旧淡着一张俊脸吞云吐雾。
副驾驶位置上的近藤勋斜着眼去瞧右手边车窗上的后视镜,突然推了他一把,“十四,再踩油门啊,那小子追上来了。”
后视镜那名戴眼镜的中学卝生,也不晓得抽卝了什么风,狂踩着脚踏追赶上来。土方十四郎掐了烟,冷哼一声,“飙车你还嫩点。”说着,猛踩油门,车子呼啸着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冲刺了一段路。
他年少轻狂的那几年,喜欢跟人飙车,盘山公路也不晓得被他绕了多少圈。那时候光顾着热血,别的也不多想。偷他老卝子那辆新买的大奔半夜出去浪。回来车子怎么摆的还给他原样摆放回去。他老卝子粗心,好一阵子都没发现。要不是后来他有一次玩脱了,差点把命甩山沟沟里头,他爸还不晓得他的爱车和爱子每晚上都浪出去。
那辆大奔被撞坏了个车前灯,他让他老卝子狠狠打了一顿,自此收心,不浪了,高中一毕业就乖乖进警校读了四年。
好不容易毕了业,他爸还要管他工作。
土方十四郎是个根正苗红的官三代,他爷爷是个省长,告了老还了乡到死都特别清廉。他老卝子差点,混了个局卝长当,也算顺风顺水。
等他一毕业,他老卝子打算把他弄警卝局里。他想,成啊,让他读警校不就是图的这个目的。他老卝子后来又添了一句,你也不能搞特殊,要从基层做起。这点,土方十四郎没意见,他老卝子也不是那种以权谋私的人。可他那时候想的基层,再坏估计给他安排个协卝警当。没想到他亲爹大手一挥,让他当了个游手好闲的城卝管。
他到现在都没搞懂他爸想法,将他一个警校高材生弄去当了个小城卝管。这么坑的爹,得,也是没谁。
车子飞速开出去,前方有测速监控器,他缓下来,没事人一样。
边上的近藤勋提着个心,虚了一身冷汗。让人踩油门也不带这么猛,幸好这一路没什么人,要是不小心撞了人,他就是帮凶,搞不好弄个教卝唆罪。土方十四郎这头倒是财大气粗的,难不成还真浑球跟人说他爸是局卝长吗?
前方红灯,土方十四郎停车等。嘴里又痒,还想抽烟。上下唇砸吧几下,趁着红灯低头往口袋里掏烟。
坐在车后座的冲田总悟凑上来,手里夹卝着条口香糖点了点他的肩膀,“吃这个,你那烟味真是臭。”
土方十四郎心想,也好,省下一根烟。于是伸手接过去,刚剥了包装纸,红灯就转了绿。
今天因为天气实在冷,摆摊的小商贩没几个可逮的,他们提早收工回城卝管局,把车子一撂,各自卝拍拍屁卝股走人。
土方十四郎自己有一辆车,他爸退下来不要的,就是那辆陪着他年少轻狂了两年的大奔。到现在开了近十年,早该报废了。他去年年检,那人愣是跟他说,保养得行,还能再坚持几年。土方十四郎一颗心冷了又往下沉,他一早就想换车了,又不是没钱。可他家老卝子强卝硬的不让,不给买,担心他买了新车又去浪。非得开着那辆破车,让他勿忘家耻。
论耍流氓的本事,他拼不过他老卝子,闹了几次夜不归宿也没让他爸松口。僵持一阵,最终结果还是他败了。
老大奔突突突的开,他当了四年城卝管,这辆老卝爷车就开了四年。
下午六点半,土方十四郎开车回家,车子驶进一处中高档小区。前年,他搬出来自己住,不跟他爸住一块,大奔这事他特记仇,还跟他爸怄气呢。
土方十四郎年幼丧母,他母亲仿佛知道他长大一定要受他爸委屈似的,给他留了一大笔遗产。他母亲是个千金,嫁妆十分可观。说是以后这些钱拿一部分去用,剩下的给他当老婆本。
十八岁那年,他正式继承了这笔遗产。
也不敢乱花,因为是他母亲遗物的一部分,所以特别谨慎。他目前,只挪用一部分买了现在住的公寓。
至于剩下的那些老婆本......
土方十四郎在地卝下停车场,甩了车门,坐上电梯,按了数字七。
老婆本啊......
他面无表情,电梯的钢制光滑门板上印着他寡冷的五官。事实上,他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严冷,基本上很纯情,不经撩。你撩他几下,他就一定当了真。
他有一副好皮囊,走路上都要被小姑娘眼馋上几眼。大学的时候联谊,近藤勋都没敢带他去,生怕他这张脸把妹子们的注意力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