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用谢,主要……???”穆旭航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万分惊恐地望着我,“你说什么?!”
“两个星期前跟官哲领证的……”
“你是江澜儿???”穆旭航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是,但请不要打断我。而且在知道我性别的情况下我更希望你把那傻/逼的‘儿’字去掉。”
“那你身份证事的性别……”
“……小时候走丢了,后来一个脑残老板给我办了个性别女的身份。”我长话短说,回道,“噢,那个‘儿’字也是他加的。”
“不对,那你这、这不是骗婚吗!”穆旭航突然反应过来提高了音量。
“你见过哪个骗婚的是被迫的?”我被他的一惊一乍吓得皱了皱眉。
“……那你可真不容易,摊上官哲这个……”穆旭航啧啧叹了两声,终于意识到了我命运的悲催,“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你是男的啊!”
“早就告诉了,没用。”我继续生无可恋地回着。
“那就好……”
“???”
“官哲就是为了给家里添个后代才这么急着结婚的,要是让他和他家里人知道你的性别……啧啧。”
两声咋舌涵盖了太多心狠手辣。
“得,官家这后得在我这断了。”我笑了一下,发言更加心狠手辣。
闻言穆旭航的表情又青又白,着实有些Jing彩,他深深地看了看我,然后以试探性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弟妹?”
“……”我郁结于心,但仍要微笑面对,“你可以叫我‘江哥’。”
“少占我便宜,你才多大。”穆旭航适应能力倒挺强,这时候已经脸色如常,轻佻地打量了我一眼。
“二十八。”我淡然道。
“……看着像个未成年,没想到比我还大两年。”穆旭航讪讪道。
“谢谢,我长得嫩。”
我瞳孔放空地望着少女粉的天花板,一时觉得这兄弟媳妇见兄弟的对话未免太过没营养了。
“我想起个事!”穆旭航突然提高了音量,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生无可恋中的文直接活生生吓死,我幽怨地转过头盯着他。
“官哲他哥昨天回来了,这几天估计得带你回一趟主宅,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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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穆旭航,我觉得我连最后的力气都快用完了。他走前留下的那个信息,简直是在给我悲惨的生活雪上加霜。
关门声在空气中简短地一掠而过后,不久又响起了开门声。
我懒得把目光放过去,闭上眼,翻了个身。
我听到他故意放轻了步子走过来,一想到他那高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我竟然有点想笑。
我感到身后的床向下塌了一点,我知道他在我床边坐下了。我扯了扯被子,闷住耳朵,打算装作不知道。
而在我没看到的身后,是官哲想帮我扯下被子掖好却又半路折回的手。
“对不起。”
寂静深沉的夜里,那个一向心思粗犷的男人,放轻了声音,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声音中带着一种可爱的无错,认真地在向我道歉。
这三个字好像一下子让我有些难以呼吸。
他絮絮地说着:“我昨天晚上不该那么粗鲁,我不知道你那么痛,我、我没想到会弄伤你……你昨天……都没叫过一声,我以为你不会……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点痒痒的难受。
大概是觉得一个大男人这样子太过扭扭捏捏了吧,我这样想着。
我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头转了过去,对上了那人像星星一样的眼睛,他皱着眉看着我,而那样的一双眼睛上蒙了一层暧昧的担忧。
我被那样的眼神吸住了目光,就这样静静地等着他说完。
“其实昨天,看你哭了我就心疼了……我就有点不敢再做了……但看着你当时哭得眼角通红泪眼朦胧的样子,我就忍不住了……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官哲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要化进月色里。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
我感觉我被一只凶狠的大狼狗咬了一口,然后这只大狼狗还跑回来把我扑在地上委屈地蹭着我撒娇。
而且我真的有被萌到?
“行了。”我轻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想去勾这大狼狗的脑袋。
然而我躺在床上胳膊伸了又伸,却还是没够到,最后尴尬地和官哲对视着互相眨了眨眼睛。
我觉得有些煞气氛,郁闷于心,怏怏地刚要收回手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就蹭进了我的手心,我一恍神,朝我的手心望了过去。
官哲低着脑袋还偷偷瞄了我一眼,那小心翼翼的眼神被我撞了个正着,他便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我的脑子有些懵,手情不自禁地在他脑袋上揉了揉,黑亮的短发有些扎手,搔得我心里又开始有些痒痒的,我好像又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