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品种的绝世大孝子???
“你不会算不出来吧?”官哲压低了声线却更让人觉得危险,仿佛下一刻这个男人就能掏出一支枪指在自己脑门上。
我咽了口口水,牵扯出一抹笑容:“怎么可能。”
我是真的算不出。
别误会,我可不是发什么善心。
主要是我这吃饭的本领有个缺陷,就是只能看到一个人一部分的未来。
“是这样的……”我又忍不住往后挪了几步,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的方法,“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你知道叭?”
官哲轻轻拍了两下手掌,站在门外的两个大光头立马走了进来,以纱幔为界一左一右围在我旁边。
“……天机,”我得把脑袋仰到与脖子构成一个直角,才能看到两个黑老哥的脸,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马把脑袋拉了回来,正色道,“可是可以泄露。”
我看见官哲脸色未变,身子动了一下。
“只是!”我慌忙开口止住他危险想法的发酵,“你杀了这一个也依旧改变不了结果,这一个死了也还会有下一个……”
“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了?”官哲似乎笑了一笑,又好像根本没有任何表情,他抬了抬手,两边的人立马有了动作。
“我有!有、有办法!”我慌忙举起手挡在身前,“你三……不,七日之内找个女的领个证就可破了!”
——于是,
我就成了那个倒霉“女人”。
“怎么了,你叫我?”官哲匆匆从厨房赶过来,腰间还系着一条粉红小围裙。
我简直要咬碎了我这一口好牙,颤抖着撑起身子,指着墙角的卫生棉:“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是男的。你见过哪个母的带把的?这东西我用不着……”
“我没见过。”
“所以说我是纯爷……”
“我说我没见过,不知道母的带不带把。”
“……”我语塞了,一只手再也撑不起上身的重量,我一头栽进了被子里,颤抖着手对这个神奇的男主竖起了大拇指。
“……你很难受?”官哲似乎终于良心发现了。
“是,爷快死了。”
“听说女孩子经期会很痛……”官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我听到了动静,但我不想抬头。
猝不及防地,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那手心燥热的温度一直烫到了我心底。我吓得虎躯一震,赶紧从床上弹了起来。
官哲似乎对于我的反应有些迷茫,手还停在半空中,就这样注视着我:“我是想帮你揉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的动作牵扯到了某个不可描述部位的伤口,顿时一阵刺痛传来。
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实在有些狰狞,官哲这个罪魁祸首居然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不得不说,当一个身高八尺的猛男在你面前露出心疼的模样,这冲击力着实不小。
至少我有点责怪不下去了。
“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头疼地摆了摆手,“赶紧把这些卫生棉弄走,再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些东西……你不用吗?早上看你都流血了。”
“那他/妈,”我咬牙道,实在忍不住捞了个枕头给他砸过去,“还不是你昨晚干的好事?!”
我总算明白了这狗东西为什么会放一屋子卫生棉。
枕头并没有砸到官哲,被他一把接住了。没达到预想效果,我更郁闷了。
“你快滚吧,求你了,我看着你头疼。”我又气又无奈,都快要给这位爷作揖下跪了。
官哲的表情有些复杂,心疼、无措似乎还有些委屈?
我懒得去深究,我已经气得头晕眼花,又要站不稳了。
官哲看着我,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终究还是走了,甚至还无比体贴地给我带上了门。
我看着那扇刷着粉漆,布满白色波点的门,眼神一晃,一头门进被子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