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优秀的占卜师,我,江澜,被迫结婚了。
而在结婚的三天前,我还在给这个人“占卜命理”,结婚的半个小时前,我才见了这个人第二面。
怎么形容这个男人呢,长得高,长得帅,还有钱,是很多姑娘嫁人的首选。
但奈何对方是个傻的!
“官哲!”我撑着快要散架了的腰,双腿打着颤,忍着某个不可描述部位传来的疼痛,气得肺都快冒烟了,“这一屋子卫生棉又是什么鬼!!!”
看着这从天花板粉嫩到地板的宽敞房间,和那堆了有一人高的卫生棉,我忍不住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我的视觉受到了太大的冲击。
还要爷说多少遍?
爷他/妈是男的!!!
我终于气得站不稳了,只得迈着蹒跚的步子走进了恶俗的粉色海洋,背朝后,陷在了过分柔软的大床上。
别问我为什么趴着。
问就是菊花疼。
我不禁开始感怀我这悲惨命运的开始——
“这位公子,”我像往常一样捏着嗓子,缓缓地撩起了一抹纱幔,微微翘着优美的兰花指将桌上的塔罗牌摊开,“请从这些牌中抽四张。”
做完这一切后,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对我的顶头上司暗自作呕。
我是真想不通,我一大老爷们,他非得我装什么女的。
装女的也就算了,还非得逼我穿什么古装,连言行举止都得具有古典美人的韵味,说什么“商业包装”?
我包他个大脑终身维修费哟!
我这他/娘/的是占卜!整得跟个古代神婆一样。
我盘腿坐在查重纱幔之后,一边百无聊赖地甩着腰间的玉佩,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脑抽了来包场算姻缘的客人。
不怪我说他脑抽,他算个命的摆着架子包个场,咋的,兄弟是想算他个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大兄弟长得确实好看,不具任何女性的柔美,是一种独具男人成熟魅力的好看。
估计是拿智商换的。
那个男人很果决地选了四张牌,还没等我发话就自己翻了过来,然后睁着一双星眸望着我。
得。
反正我也不靠这东西算。
我放过了手中的玉佩,继续装模作样地伸手,拿起那四张牌看了看。
其实这些都是虚的,早在这个男人一进来我就看到了一部分关于他的未来。
不得不说,我这吃饭的本领还得多亏于小时候被门夹的那一下。至于缘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公子,你这姻缘呐……”我放下牌,作着一副为难的模样,欲言又止。
这欲言又止中可大有门道,往往最能唬住新客,再唬来一两个回头客也不是问题。
“今年不行吗?”官哲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满,“我爸妈还等着抱孙子。”
我一时有些语塞。
今年还有一个多月就结束了,你确定你现在算姻缘,能让你爸妈在今年抱上孙子?
咱这算姻缘也不包分配啊。
“……令尊的期望可能难以实现了。”我有些不忍心,却还是说了出口,“小女子不才,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官哲周身的气息变得有些凌厉。
这大兄弟肩宽腰窄,身材魁梧,裹着一层黑西装,只有这样稍微露出点凶相,就杠杠的黑社会的气质。
虽然我知道你真的是黑帮老大。
说实在的我有些被唬住了,然后我居然真的就说了实话:“您以后会跟男的结婚。”
“是谁?”官哲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给我算。”
我头皮有些发麻,这大兄弟适应力强得有点吓人啊,这么快就想要找未来媳妇去了?但这气氛又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让人去杀了他。”官哲的话里透着一种Yin冷的气息,是那种对鲜血都已经司空见惯之人才会拥有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