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九就那样搂着死柄木弔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喊了一阵他的名字。
死柄木弔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应了一声,觉察到她根本就是没有目的地喊喊他而已,便不再回答了。
但是死柄木弔环抱着她的双手从来没有松开。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就像是分不开的双生婴儿。
月十九渐渐清醒过来之后,对刚才美妙的梦境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或许是在梦境中被死柄木弔杀死的缘故,月十九现在非常非常肤浅地喜欢着死柄木弔。
她拥抱死柄木弔的时候就像是在拥抱死亡。
“死柄木,你会杀死我的,对吧?”
她的语气就像是询问爱人说会一辈子陪伴的誓言是不是在撒谎。
她就像是需要一个确认的答案的、即将溺水身亡的人。
“……对。”死柄木弔注意到她要撑起身子,于是伸出手手按住了她的头,把她重新按回了怀里。
他说会杀死她,就只有他有能力能够杀死她。
除了他,谁都不可以杀死她。
只有他能够亲手做这件事情。
他不允许别人杀死她。
他没有动手的时候,也不允许她死。
月十九能够听到死柄木弔的心跳声就在耳边,真实得过分,一下一下地,像是要跳出他的胸膛,穿破她的耳膜。
她想洗个澡。
但是她已经没有衣服可以穿了。
月十九轻轻地松开了搂着他的双手,死柄木弔知道她已经睡醒了,对上她那双漠然的暗红色双眸,确认她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才松开了手。
月十九来到死柄木弔的衣柜前,在刚刚从床上坐起身子的死柄木弔的注视下,打开了衣柜。
里面都是死柄木弔的衣服,清一色的黑色衣服,还大都是紧身的。
月十九能觉察到身后的死柄木弔目光颇具玩味地打量着自己裸露的后背和双腿。
没有裙摆的衣服残破不堪。
月十九倒是没有很在意死柄木弔的目光,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按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差不多能够遮住tun部,到膝盖以上的位置。
这是她能够找到的最长的衣服了。
然后她拿起那件黑色的连帽衫走入了浴室。
死柄木弔看着关上门的浴室,舔了舔唇。
她要穿他的衣服了。
这很好,那是他专属的玩具应该做的事情,他感到很愉悦。
他要她必须明白——她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从淋浴喷头里喷涌而出的热水将温暖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冰冷的身体被温暖侵袭的过程。
有时候,她真的很希望,能够在温暖舒适的热水里溺亡。
昨晚死柄木弔做出的一系列让她感到费解的行为在脑海里重演了一遍。
死柄木弔似乎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她的无底线治愈能力还不能够满足他吗?
有了她的无底线治愈能力,死柄木弔就不可能会死,死柄木弔未来的伙伴也不可能有事。
她浑身上下最值钱的恐怕也就是这个怪物一样的能力了。
她还有什么价值是被死柄木弔看上的吗?
不明白啊。
她想不通。
难道死柄木弔喜欢看她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表情吗?
毕竟她以前在死柄木弔面前也没有展露出什么情绪,或许在死柄木弔的眼里,她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吧。
但是活了太久的她确实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所以她才会想要天天上街闲逛,想要在人群中寻找一些有趣的异类。
毕竟人性可是她活了这么久都看不透的东西,不稳定的东西里肯定会有有趣的东西。
如果说恐惧来源于未知,那么对于月十九来说,则是有趣源于未知。
从浴室里出来的月十九,穿着死柄木弔的黑色连帽衫。
死柄木弔的衣服都是贴身设计,只能刚刚好遮住tun部的长度,更加显的她娇小可人。
连帽衫的领口比较宽,露出了少女迷人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
shi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到脖子上,钻入衣服里。
死柄木弔作为一个男孩子,而且是一个活得并不Jing致的男孩子,当然不可能有吹风机。
死柄木弔更不可能为了月十九准备她的生活用品。
可是他就是要求月十九必须和他住在一起。
月十九坐在床边认真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坐在她身边的死柄木弔嘲讽道:“长发就是麻烦。”
“死直男,你懂什么。”
月十九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回怼。
刚才搂着死柄木弔的脖子乖顺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的少女仿佛是另一个人。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