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似最初工整却也是七七八八。
貂蝉轻笑,下巴微抬,稳当当落地,身轻若羽。
赵云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目光却正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纯净如无星月的夜。
“貂蝉。”他轻唤那人名字,声音不自觉温柔得好像已忘却的昨天。
【十一】不该出现的人与舞
一瞬间细碎光线明灭,赵云阴影中微动的容颜。
有无数问题该问的,但他依旧不卑不亢地站立在他该在的位置上。
执事的自觉。
貂蝉有一瞬的愣神。但那很快被她微笑的假面掩盖,好像水上的气泡一样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她用着最正常的礼节,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接受邀请来表演的舞姬该有的欣喜与感谢。
那般柔和又低顺的模样,异常刺眼。
貂蝉,该是舞起来抛出致命花瓣的模样,在血与黑暗之间凌厉又精准无情得好像地狱里的阿修罗一样。那才是,她活着的模样。
极致美感。
碎片的记忆汹涌,枪动银光下暗藏轻巧到几不可见的花瓣数片,分秒终结。
那些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和技巧。
终究只剩下零星画面。
烛台鎏金,银器生辉,高雅的东方瓷罐插着西方最常见的新鲜玫瑰,奏起提琴管弦。
貂蝉,好像一个异数一样,兀自表演,却被一心早些舞会的贵人们看做首舞,不礼貌地摇摆舞步加入了。
先前他所见过的娴熟舞步,却因为担心碰到他人而退缩到无助。
“貂蝉。”赵云,终于忍不住上前礼貌地伸手扶住,“你会跳交谊舞吗?”
“小心曹操。”却不曾想,她捉住时机顾不得礼节在他低声低估这么一句,转身间就踉跄几步狼狈又不要命地跳出巨大而辉煌的殿厅大门。
奢华又绚丽的灯光在辉煌,贵族们最爱的舞池中央。
一个东方误入者悄然退场,所有人却淡然一切如常。
除了赵云。
他眯起眼,目光锐利起来,思考着:这么欠思考的行动,不像之前他所见的貂蝉作风。
真是,不得不追上去了。
【十二】意犹未尽的对决
却是不留分毫情面的一个花球抛来,至极的速度与美感,暗藏杀机无数。
飘花舞。
与刚才在大厅里那软塌塌毫无力道生气的软舞不同,现在的绸纱精准,致命又快得不留任何余地——
这才是,刺客貂蝉,与她致命的飘花舞。
花瓣纷飞,貂蝉整个人也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于半空极速飘动,难以预测下一个位置。
异常完美的进攻。
可是赵云终究存留了潜意识的熟悉。
对这些招数的熟悉,抑或是,对貂蝉这个人的熟悉。
没有丝毫凌乱的,他靠着闪避和自身枪法必须附带的位移,实现了每一步的双重意义,真正做到了没有浪费任何一步。
貂蝉,貂蝉……他凝视那个人的眼,带了血丝的,眼神混沌不明。
乌黑的眸子像是蒙上了薄纱。
非常不对劲,貂蝉看起来根本处于崩溃边缘或者说……已经疯狂。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思考的空荡,如果卖个破绽也许才可以。这么想着,赵云步伐微顿,枪法故意虚晃吸引注意。
果然,没有思考力的貂蝉很快冲到破绽打算重重给他一下,反被晃回的长枪堵住去路,赵云一晃身快得不给逃离时间就将她擒住——
然后,就这样,刚刚还极度危险的貂蝉,就突然这样脱力昏厥了。
好像是透支太久,终于支持不住倒下了一样。
赵云却意外得很清楚原因,眸色刹那间沉到黑夜。比貂蝉固有的乌眸还要黯淡无光的,无尽黑夜。
他看起来对比鲜明,白色的执事服和手套、那苍白似无血色的容颜,与过于漆黑的眉目照应出意外的扭曲英气,锐利如刀剑。
抱着貂蝉离开时,风带过,一片飘花。
【十三】回忆?即将遗忘的过往
梦里面大概一切都不会改变。
水落涟漪起,碎了一池思绪,不分明。
她又醒在那个绯红的午夜,很奇怪的,她分明已经没有了恐惧,噩梦却还是存在。或也许,只是让她记清赵云长枪的破空凌厉,与他暗夜遮掩下依旧俊朗英气的容颜。
可这一次她没有醒来。
水波浮动,她看见了无数日月里拼着命苦练的自己,为的,也不过是找到传说中的“龙”组织再见他一面——
她成功了。
从那一刻“龙”的使者看她舞起飘花绸纱的惊艳眼神里,她知道,她已经成功了。
可是还不够。
所谓子龙,是“龙”组织的头号杀手才用得起的代称,初入此组织的她要见他,难于登天。
多幸运,她的能力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