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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侵袭,Yin雨绵绵。
连觅和赵如嫣再也没有来过。
晋殊足不出户,养病兼养伤,除了必要的煎药和煮粥,他连床都不下,躺着静养。
碎骨毒性后劲极大,他从雨天躺到放晴,又养了好几天,才恢复了个大概。
人的情绪往往容易被天气影响,雨天时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凄风苦雨,也是满心灰暗,觉得自己快愁死了。但雨水一干,阳光一照耀大地,身体一复原,他又蹦跶起来了,溜溜达达地出门想找人玩。
但连赵二人彻底与他决裂,孟泽忙得整日不见人,他只能陪小誉在孟府里踢毽子。
又过了几天,晋殊觉得自己闲得要长毛,也快变成一只毽子了。他把屋里的东西该洗的洗,该晒的晒,狠狠折腾了一番,连厨房的灶灰都剐了个干净,实在是没事做了。
他别无选择地去孟府踢毽子。
不料老天开眼,这一天孟泽终于回来了!晋殊迫不及待地恶人先告状,叽叽呱呱地把自己跟林知若之间的事讲给他听,希望能得到一点支持。毕竟连觅和赵如嫣已经彻底站到了林知若那边。
他是在饭桌上讲的,孟泽静静地吃菜饮酒,一言不发。
晋殊把事情讲完了,还坐在一边咕咕咕地埋怨林知若,反正事事都是林知若不好,她是个狼心狗肺的大猪蹄子,而他自己则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孟泽一直静静地听他说,待晋殊说完了,他的筷子也放下了。
自斟自饮了一杯,他垂目望着手里的酒杯,淡淡道:“是,错不在你。”
晋殊一得到认同,立刻挺直了腰板。
“既然知若一向待你很好,你也没必要杀她,”孟泽把酒杯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放,“恩断义绝,不必再见,这样就很好,只要永远不再见面,也就不用担心她再伤害你。”
说完,他向晋殊轻轻一点头,仿佛给这件事盖棺定论。随即起身离去,匆匆走了。
晋殊眨巴着眼,有点迷惑。
表面上,孟泽是支持他了。但晋殊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
他坐下来,扒了两口饭,忽然留意到了一旁默不吭声的小誉。
小誉今天穿得花红柳绿,闷闷地坐在那儿,摆了张赌气的脸。
“你怎么啦?”晋殊问。
小誉把长长的睫毛垂下,哼唧唧地说:“哥哥不看我!我特意换了新衣服,可是他一眼都没看我!”
晋殊用筷子插起了一个rou丸,道:“你想让他看,就站到他面前去给他看嘛,你自己闷不吭声地坐在这里,他怎么可能注意得到?”
“……嗯!”小誉像是得了什么鼓励,猛一点头,起身理了理衣裳,就往外走去。
晋殊想了想,也端着碗追了出去。
小誉像只花蝴蝶似的翩翩飞进了书房,在孟泽面前转了一圈,问:“哥哥,我今天的衣服好不好看?”
孟泽似乎有公务要处理,抬头瞥了她一眼,就说:“好看。”
小誉得了这两个字,就心满意足地飞了出去。
晋殊端着碗倚在门口,欲言又止。他发现孟泽已经变得很忙了,像门主一样忙,像韩娇娘一样忙,不像连觅赵如嫣二位闲散子弟,有大把时间来掺和自己那点儿破事。
这时孟泽锁着眉望他一眼,道:“有话就说吧。”
晋殊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孟泽撤回了目光,垂眸望向手上公文,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是你,我不会强迫知若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我也信她绝不会害我。”
晋殊有点不服气,说:“你讽刺我?”
孟泽摇了摇头,神情冷淡,但眉目间却莫名透出了一点儿柔和,“我是实话实说,若是这点信任都不愿付出,是不会有朋友的。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他的注意力就彻底落在了手头公文上。
晋殊已经听明白了,他抱着碗站在门口,自顾自地说:“其实你也是站在林知若那边的,是吧?”
说完,也不等孟泽回答,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跑回来把碗往他书桌上重重一放,“我不吃你家的饭!”
接着一阵风似的又跑了。
孟泽头痛地按了按额角,就听见外面晋殊大叫一声:“让开!”
“哎呀!”是小誉的声音,带了一点气急败坏的哭腔:“你推我!我、我再也不和你玩啦!”
孟泽忙起身赶了出去,院子里已不见了晋殊的踪影,只有无辜被迁怒的小誉坐在地上呜咽。
小誉长到这么大,孟泽没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晋殊倒是一出手就推了她一跟头,这下他算是把孟府也得罪了个彻底,连毽子都没得踢了。
他身上戴罪又负伤,御煞门暂时也没有任务给他做,他这回真正是无聊透顶,有大把时光不知如何打发。
在他愁云惨雾的同时,御煞门却吹吹打打地迎来了贵客——七毒教的新任教主带着一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