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不算繁忙,许枕和同事挥挥手后准时下班,拎着包去坐公交车。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来了一对年轻情侣。女孩儿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黑色露背连衣裙,画着夸张的金色眼影,红唇艳丽。男孩儿则穿着嘻哈风的T恤和肥大裤子,笑起来带着痞气,搂着女孩儿不停亲她。
毫不收敛的嬉笑亲昵声传了很远,旁边等车的人看这一对儿举止轻浮,纷纷退开几步离远一些。
许枕本来在低头看手机,忽然听见耳边有女声尖利的骂声。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到那对儿亲亲蜜蜜的情侣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甚至开始大打出手。男孩儿表情凶狠地扯住女孩儿的头发,抓住她的头对着车站牌猛撞,并且不停叫骂:“你个贱货,要不是别人给说老子还不知道你他妈又给老子带了绿帽子!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你他妈在酒店吸老吊,我说你他妈怎么忽然手头阔绰了这么多去买名牌包!Cao你妈老子弄死你!”
“你放屁我没有!张海你不是男人!啊!救命!救命!”
转眼间女孩儿就被男的甩了几个耳光,被打得脸庞肿得老高,狼狈地抱着车站牌大声喊救命。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着,但因为这个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又神态凶猛,一时没有人敢去阻止。
许枕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她跑过去把女孩儿从男人手里夺过来护在身后:“干什么?!有事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要你他妈多管闲事!女人都是贱货,老子连你一起打!”
许枕干净利落地抓住迎面而来的拳头,一使劲儿就给这个男人来了个过肩摔。她警校毕业,多年来风雨无阻地锻炼,身手对付个不入流的笨拙男人还是可以的。掏出证件给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男人看了一下:“和我走一趟。”
有人打了110,这片儿的警察及时赶来赶来,其中一位认识许枕,和许枕交流几句了解了基本情况后把这对儿情侣带走了。
有人笑眯眯地走过来拍拍许枕的肩膀:“许警官不愧是女中豪杰,小弟佩服。”
说话的男人穿着颜色炫丽的T恤,嚼着口香糖,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许枕认出是警校的学弟,也是现在的同事顾盼。两人关系不错,在工作上配合也默契,经常互相开开玩笑。
许枕也笑了:“比不上顾警官忧国忧民。我记得你在休年假说去旅游,怎么还在大街上转悠呢?”
顾盼说:“我家母上大人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老婆也辛苦着,我放心不下多留两天。”
“我前段时间还去看过伯母,身体还可以。怎么回事儿?”
顾盼摆摆手:“我先走了。”
没头没尾的。
许枕奇怪地看着顾盼离开的背影,眼前一晃,他就不知走到了哪里。许枕以为自己看错了,哪有人走这么快的。但仔细看看,四处的确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许枕心绪不宁地转身,被身后的人影吓了一跳。
张弈真眉头微蹙,拉着行李箱看着她。
“老公!”许枕看清是谁后瞬间高兴起来,不顾还在大街上就冲上去对张弈真发起熊抱攻击:“不是还有八九天才能结束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放心不下你。”张弈真摸摸她的头:“为什么顾盼会在这里?”
“诶?你认识顾盼?”
“你和我提过他。”
许枕心想她大概在吐槽工作时顺口提过顾盼,也不纠结这些:“偶尔遇到的。我好想你啊,你回来之后还走吗?”
“不走了。”张弈真放下行李抱起许枕颠一颠:“瘦了。”
“想吃你做的饭~”
张弈真低声说:“回家,老公今晚喂饱你。”
晕黄的灯光下,许枕靠着床边坐着,侧着脸不敢去看张弈真。她没有穿平时的睡衣,洗完澡后就被张弈真哄着穿上了他给她买的礼物。
一件薄如蝉翼、轻若云雾的半透明ru白素纱长裙。长裙是带袖露肩款式,透明的肩带露出纤细骨干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长袖飘逸半遮住素手纤纤,胸前用水红色针线绣了大朵不知名的花色,若隐若现地露出饱满的娇ru,上面早已红樱挺立,顶出艳粉色尖尖。再往下就是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美腿,这件裙子有着古装剧里常见的宽袖,却在裙长十分节省布料,只勉强超过tun部两寸。纵使许枕再努力并拢双腿一动不动,如雪似雾的裙摆还是半露出黑色的森林和其间嫩红色的莲瓣。
张弈真单膝跪在地上,手指摩挲着许枕的膝盖和小腿,用指尖探索着可能存在的伤痕。许枕工作特殊,在训练和工作中经常受一些不大不小的伤,有些恢复如初,有些则因为女主人不在意的态度而留下了淡淡痕迹。张弈真厌恶这些痕迹,却又喜欢调情似地抚摸它们、亲吻它们。在亲吻这些伤疤时,张弈真在呵护心疼许枕,却又在无限接近许枕的痛苦。
就像此刻,本应该穿着制服铲jian除恶的性格坚毅爽朗的许枕,却红着脸穿着他送的半透明素纱裙,默认了接下来一切的发生。
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