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配合。”《网球月刊》的记者井上收起纸笔,“期刊发行时会各邮寄一本样品给二位。”
“辛苦了。”
“谢谢。”
徐佑和幸村出名了。
一位是国内目前的青少年No.1,一位刚刚获得吴阳杯的冠军,自然让大多数关心网球后备人才的从业者为之侧目。
为此正规网球刊物也需要紧跟热点。井上此次采访便出于以上目的。
“对了,有件私事。”井上想起来,“越前南次郎桑想与两位进行两场私下的比赛,托我邀约,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意?”
幸村眼睛一亮:“当然可以,我也想和越前桑来一场。”
“神木君呢?”
徐佑点头。
“那么我的使命也达到了。”井上舒心地说,“这周日上午,这是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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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走后,幸村饶有兴味地看向徐佑:“你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大概吧?”徐佑耸肩,“你很崇拜越前桑?”
幸村乐了:“崇拜倒不至于。不过越前桑可是传奇人物哦。”从小就一直听教练或者练习的朋友提起,总会有那么些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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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上午,井上大清早便叫起助理纱织,两人哼哧哼哧爬上坡去越前宅。
“真是的,井上桑,难得的周末假期诶。”硬是从暖烘烘的被窝里被叫起来。
“这可称得上历史性的一刻,芝。”井上兴致冲冲,“昔日的网坛传奇武士南次郎,和当下极有可能崛起日本网球的两位天才选手。老一辈与新一代的传承之战,这难道不值得期待吗!”
“是是。”纱织打了个哈欠。
同时,越前龙马也被老爹从被窝里拽出来。
“你干什么呀,老头!”越前冷得哆嗦,又扯来被子倒下。
“有比赛哦,男孩。”越前南次郎不厌其烦地“sao扰”着儿子,总算在客人来之前把龙马叫起。
记者两人八点就到了,幸村和徐佑八点四十来访。
“欢迎。”接待的是越前菜菜子。
“谢谢,”徐佑欠身,“就不进屋了,我们热身过,就直接去球场开始吧。”
“少年,你往哪里走?”越前南次郎揉揉头发,趿拉着木屐,手握一副木拍,“这边哦。”
小院里,越前龙马怀抱小猫,臭着脸坐在大钟台阶上。井上和纱织站在球场边。
“来了!”井上提醒,“快拍两张。”
越前南次郎扛拍走到另一边:“开始吧,哪一位先来?”
幸村扭头,见徐佑有点发愣,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小小往后退半步。
“越前桑,你说在这里?”徐佑伸手往下指地,“现在就开始比赛?”
“嗨嗨。”南次郎似乎等得过久了,歪歪头,“不会临场退缩吧?少年人?”
徐佑深呼吸,沉默几秒后开口:“穿着僧侣服、木拖鞋,拿一副木拍子,用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网球,在凹凸不平的、满是砂砾的硬石地上比赛?”
“你怎么敢?越前桑。”
“诶?”
还没等众人反应,徐佑转身就走:“告辞。”
这已经不是要不要打脸的问题了。
连最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还比赛?
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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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下坡路上,幸村默默瞅徐佑,不说话。
徐佑火大极了,怒气冲冲:“私下比赛就可以吊儿郎当吗,我为什么要给脸?”
自以为是隐士高人给小年轻传授秘诀?
他两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比赛邀约。
像这样极致的轻视,如果真的忍了,还屁颠屁颠凑上去,比赛必输无疑。
没有骄傲和自尊,那还有什么自信力?还谈什么争取胜利?
一时气不过,徐佑又暗讽一句:“总算知道越前君的作风是学的谁了。”
幸村捂嘴。
这话,从小佑嘴里说出来算很重了啊。
所以平常看起来温和好说话的人,触到眉头是很恐怖的。
幸村本想客套一下婉拒,不过小佑着实一点脸面都没留给越前桑。
又沉默一会儿,徐佑说出第三句:“如果他是冬季集训的教练,我是不会去这个集训的。除非他向我道歉,哪怕一句话。”
越想越觉得需要这么做,徐佑猛地转身:“幸村君,如果你也因此不打算参加的话,我会负责担任你的临时教练和训练师。”
毕竟集训营里的资源丰富,影响到幸村会让他过意不去。
幸村眨眨眼:“啊,好啊。”这算意外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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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越前南次郎不仅是教练,还是总监督。
因此徐佑以年末学业补习为由推拒了集训。并非只是小心眼地记恨上次的冒犯,实在是越前南次郎的性格和表现让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