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对我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他惯性的伤害我,以各种方式和手段叫我一再的堕落。
面对面坐着,他问我今天晚上又陪谁睡了?
王老板很喜欢你,他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叫我再领你见见他。
姚安,你不妨跟我讲讲,你和王老板在一起时的经过。
他慢条斯理,说话时点一根雪茄,单看这张脸,其实是很赏心悦目的,可他偏偏会说话。
也会在我沈默之后捏住我的手腕,逼我看向他。
我们对视着,他的眼睛包裹着我,我看到一个倔强的姚安,咬紧牙齿不服输着。
他的轻松无谓显得我可笑又可悲,片刻之后梁川笑起来,细细品尝我无助崩溃的滋味。
他喜欢我这个样子,对我也总是过分刻薄。
喘几口长气,我在他低沉的笑里找回平静的自己。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应该适应这样的生活。
我该让他看到,这样的生活不会再让我痛苦难过,苦中作乐,我应该苦中作乐…
于是我靠他那样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当然是让他快活。”
我仔细的描述那一夜,王老板的半死不活我也没忘记说,我记得他鹤发鸡皮的模样,喘息声都破旧嘶哑。
人真应该服老,他这个年纪的我陪过那么多,王老板是最无用的一个。
我说话时梁川始终都沉默着,抽一口雪茄,他注视着我。
我也看着他,坦荡直白的看着他。
我问他还要继续听吗,他把雪茄放下,叫我去床上等他。
恐惧截断了我的话,一瞬之间我就败下阵来。
我与梁川悬殊太大,叫我拼尽全力也赢不了他。
这样看来我刚刚的高谈阔论是那样可笑的,怪不得他有揶揄的笑意,在眼里稍纵即逝的闪过。
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呀。
我不愿面对他,那么多人买下我,唯有梁川,他至今仍叫我害怕。
他对我是有情绪的,当恨意被质化,每一次伸过来的手都是无情的鞭打。
我站起来又坐下,不安的情绪构成了此刻的我,我不敢看他,希望梁川能大发慈悲的放过我。
可他突然生气,抓紧我的衣领拖着我走去房里。
他问我是不是听不见他说话,正好,今天就帮我改改这个臭毛病吧。
我被勒的喘不上气,握紧他的手腕,祈求神灵的饶恕。
是否苍天有眼,可怜我一下。
我满目疮痍的人生,再也经不起颠簸。
梁川无数次的说,他说不会放过我。
可五年过去了,我至今仍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他的恨咬牙切齿,而我眼泪汪汪,干净又圣洁。
向天起誓,我什么也不曾做错…
夜晚可真是长,我不知什么时候天会亮,黑暗没有尽头的蔓延,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歇。
夜晚吞噬我,吞噬太阳的光明、女孩的圣洁,人性总是在黑暗里泯灭,褪去这一层人皮,其实和牲畜毫无区别。
我大声的哭喊,质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梁川!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我有血有rou,若可以不遇见他,也是别人心心念念的姑娘了啊。
我不该被如此践踏!
可没人理睬我的话,只有弓起身子的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我睁开眼,能看到梁川面无表情的嘴脸,他那样的漠然,我的眼泪一捧又一捧。
可他司空见惯,无动于衷。
有人打开抽屉,里面存放着一支钢笔,我突然安静下来,彻底的放弃。
我始终睡不安稳,梁川的身影反复在梦里出现,这些年他一直在我身边,使我掉过那么多的眼泪。
我也梦到姚淳,她是我妹妹,双胞胎总是格外亲近,即使不在一起我们对彼此也是分外偏爱。
她常常打越洋电话给我,问我过得怎么样,最近还开心吗,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啊。
一切都很好,就只是有些想你,这叫我煎熬。
姚淳哭在我前面,电话里她安慰我说:“那你快快长大,等身体再好一点父亲就去接你回来。”
但我们都知道,我其实是很健康的,只是父母离婚,母亲选择带走我。
每年暑假我才会回国,那时姚淳就会在很远的地方奔跑着扑向我。
父亲把她教导的很好,她要比我懂事许多。
她教我许多汉字,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下“快乐”。
我问她这是什么,她笑起来,只说是父亲叫她这么做的。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对我说?
我不知道外界对他的评价如何,那时我觉得父亲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一直不在他的身边,最一开始我不是特别的喜欢他。
我在他身边的时间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