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楚行暮和夏辞回到局里,这些案子终于接近尾声,前后一共花了十天时间,连续十天的高强度工作让整个刑侦队死气沉沉,楚行暮回去安排完后续工作就让他们回家了,他和夏辞还留在办公室里。
楚行暮把所有报告仔细看了一遍,确保提交上去的资料和证据没有漏掉或者错误的,夏辞帮他整理完文件后,靠在桌子上问道:“现在你总有时间给我解释一下尚宁炀的事儿了吧?”
“你不如亲自去找他。”楚行暮站了起来,把文件全部装进了公文包。
夏辞见他要走,顺手把稿纸本塞到他手里:“检讨!”
楚行暮扔下稿纸说道:“我不写,我还要回家打扫卫生,韩炀估计现在还没走,你俩商量着写吧。”
夏辞还真拿着稿纸找韩炀去了。
晚上十一点楚行暮回了家,这些天早出晚归没时间遛楚大哈,楚大哈竟然特别人性化的没有搞破坏,楚行暮在回家的路上给他买了两根rou骨头,准备奖励一下楚大哈同志对他工作的支持,结果一开门,他觉得过两天可以吃一顿狗rou火锅了。
楚大哈站在沙发顶上蔑视着楚行暮,楚行暮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看着满地狼藉,恨不得拿拖鞋抽楚大哈,楚大哈见楚行暮表情不对,早就溜进了洗手间。
楚行暮实在累得慌,不然他非要教楚大哈怎么做狗,说是要闻缇搬来跟他一起住,楚行暮也没时间收拾卧室,站在客厅看了两间卧房好一会儿,在和闻缇同住一间房还是两人分开住的想法里纠结了一下,他还是打算先把侧卧收拾出来,楚行暮打开许久没用的衣橱,扔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樟脑丸,正愁怎么去掉衣橱里的樟脑丸味道,走出客厅他又看到被楚大哈扒拉出来的无火香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还能不能用,楚行暮捡起来闻了闻,味道有点儿诡异,于是一抬手就扔进垃圾桶里了。
楚行暮准备把他卧房里的衣橱腾几个出来给闻缇挂衣服,闻缇的衣服比他的讲究,衣橱一半挂闻缇的常服一半挂他的警服,还能留点多余的地方放其他东西,他一边收衣服一边感叹当年自己也是个靓丽讲究的男人,怎么这几年越活越糙了。
楚大哈在卫生间等了很久也没见楚行暮进来,于是它把头从门缝里探出去,楚行暮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根本没时间搭理楚大哈,楚行暮把一大堆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楚大哈蹲在洗衣机旁守着。
他把一些用不到的东西都搬到了他的健身房,健身房以前是个杂物房,他腾出来之后又买了一些健身器材,楚大哈不怎么祸害健身房里的东西,因为它咬不动。
总之这一晚又是个不眠之夜,是他自愿熬夜的。
第二天早上,楚行暮拎着包走进办公室,赶上他们大扫除,齐少承站在两盆绿萝前拿着抹布擦绿萝的叶子,一边擦一边说:“辛苦这两盆绿萝了,土落了这么厚。”
“你今天来的够早的啊?”齐少承一直是办公室里的迟到达人,今天居然来的比楚行暮还早。
赵忱拿着一瓶空气清新剂对着天花板喷了几下,郎朗拿手扇了扇说道:“地还没拖你喷哪门子的空气清新剂啊?”
“这不是快完了吗。”赵忱从郎朗手里接过水桶,郎朗回她的办公桌上整理东西去了。
“人到齐了?夏辞呢?”楚行暮把他的公文包放在了夏辞的桌子上,转身嘱咐道,“我有事儿出去一趟,材料都在包里,看他们要什么就送什么。”
楚行暮见大家都在,便说:“今天晚上我请客,报名了的去我家啊,犒劳你们一下,免得你们老说我压榨劳动力,咱不搞资本主义那一套。”
齐少承一听,忙说:“带家属一起行吗?我妹妹挺久没出门了!”
“随便,先交份子钱!”楚行暮说道。
“我靠老大你这个算盘打的好啊!”赵忱嘟囔着,他把一块钱放在楚行暮桌子上,又说,“一块钱能买一根豆芽菜吗?我最近刚还完房贷穷的叮当响。”
楚行暮把钱扔回赵忱怀里,唐哲很久以前有幸尝过一次楚行暮做的醉虾,虽然没多久就吐了,他问楚行暮:“楚队,这次还有醉虾吗?”
“小唐有眼光,醉虾可是我的拿手菜,就他们不爱吃,酒水自带啊我可不给你们买。”
白瑶趴在桌子上问:“那队长我们能自己点菜吗?”
“我家又不是饭店你还想自己点菜?”楚行暮对他们的无理要求嗤之以鼻。
“蒸螃蟹有吗?小龙虾呢?”郎朗笑着问道。
“要不你们买了食材,我把厨房借给你们用?”楚行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们这群人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
“抠死你得了。”夏辞朝楚行暮扔过去一个硬币,“松鼠桂鱼要辣口的。”
楚行暮看着都快九点半了,“我有事儿先走了,你们晚上看着来。”
他给闻缇打了个电话,闻缇发了地址,他在长青街画室,闻缇说画室有点事儿需要他处理,让楚行暮直接去画室找他。
楚行暮